司马霜很聪明,也足够的冷静。
当这俩种特质合二为一的时候,这个人给人的观感中就无可避免的具备了一个可怕的潜质。
特别是当有心算无心的时候。
所以九品高手司马雯栽在了她的手上,经脉被封,武力尽失,从而沦为阶下囚。
而环伺在后的‘黄雀’元梓在尽享这个成果的同时,同样也没有想到也已陷入死地一脸惊慌失措的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顺带也算计了自己一把。
元梓皱眉挠了挠耳际,痒痒的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其实这倒是好猜,我的人不可能也无法顾盼之间就能解开你的封脉,若非如此,我安能不知?而你夏军在洼地的人马,除了你姐妹二人之外,早已死了个干净,若还不知道是谁,那岂不太愚蠢了些?”
司马雯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如同精美折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道:“方才你不是说过,司马霜欲置我于死地,又怎会解我封脉?”
“正是!”元梓这会儿已经将事情前后都在脑海中过了几遍,心中了然,脸上就轻松了起来:“开始我倒是入了这个误区,一时间也是反应不过来,若不是你提醒了我,我至今还有些懵懂呢。”
司马雯愣了愣,自己提醒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她终于露出迷惑的神色,元梓脸上的笑容颇堪玩味了:“想不明白?”
司马雯却是真的不明白,生死对头,自己还提醒他?难道自己看上去有那么傻?
事情自然并非如此,司马雯很想知道,却也明白,你若表现出越是好奇,以多数人的脾性,怕是越不肯告诉你。
司马雯摇摇头,干脆不闻不问,不想元梓也是个怪人,你不问他还就不说了,哪有丝毫不吐不快着急的样子。
司马雯黛眉微微一蹙,也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半晌忽然开口道:“且莫多言,若是小王爷真是清楚,可否说说,司马霜既要置我于死地,为何又要解我封脉。”
元梓愣了愣笑道:“司马姑娘这是考校小王吗?”仿佛想到有趣处,元梓眉眼跳动道:“既是她,这个中小心思却也不难猜。”
诚然,以元梓灵动的心思,又怎会不知道司马霜的用意。
司马霜算计了司马雯,以为就此就可以取而代之,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元梓,既然元梓放她离去,那心思无非也是搅动风云的意思。
司马霜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已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想尽千方百计干掉司马雯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想而知,司马霜这一去,司马府得不到安宁不说,整个大夏国也会因为司马府这个世家门阀而再起波澜。
或是英雄所见略同,司马霜得出生天,临走之前顺手就解了司马雯的封脉,其中之意也在于此。
司马雯被元小王爷拿下,看那情势,一时半会是死不掉的,一个九品的强者若非当场身死,谁敢直言以后的事情?多半也是死不掉的吧。
既然如此,索性顺手解了司马雯的封脉,一旦恢复功力,司马雯岂会束手就缚,安于元梓的驱使?俩强对决,如俩虎相争,无论谁死谁伤,对于司马霜来说,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万军之中,高手环伺,司马雯即便能逃出生天,怕也是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而元梓要想一举拿下司马雯,他那高手如云的亲卫营最后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因而无论结果如何,双方都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这就是司马霜布局的用意,坐山观虎斗,哪管他虎啸震天?
俩人静静的站在帐内,对于司马霜的用意,俩人心内都是清楚的很,不由也暗自赞叹,转瞬之间即做出如此判断布下这局,倒也算得上是心思灵动之辈。
元梓负手而立,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不凡,给人一种高贵清致的感觉。
侧面望去,司马雯的眼神亮了亮,如同刀削斧凿般硬朗分明的面部线条,给人以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一颦一笑都足以撼动人心。司马雯心中微微动了动,不由感慨了起来,漠北苦寒之地,却也有如此俊朗风逸的人物,却是难得。
小小的走神过后,司马雯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既知其中缘由来去,俩人都有着瞬间的迷茫,司马霜这一手玩得漂亮,让俩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九品对决,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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