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果一阵兴奋:“你确定?”
“当然确定。这是桐城市商业银行的办公大楼,出入都要登记,我转身拿笔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照片上的人就刺溜一下钻进去了,找也找不到。”
很显然,这个粗心的保安还没有看到警方的协查通告。
何鹏涛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枪,“把你们经理叫来,组织所有保安人员,停止办公,封锁大楼!”他在对讲机里请求附近的执勤警力支持,然后又问,“大楼有几个出口?”
保安有点慌张:“三个,除了这个正门另外还有个后门和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不过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通知他们禁止任何人出入,除了正常途径,还有没有其他通道可以离开大楼?”
“没有了。三楼以下的窗户都装有铁栅栏,除非他从四楼直接跳或者从排水管钻,不然根本没可能出去。”
他们分了工,在支持警力尚未达到之前,何鹏涛带着几名助手以及银行保安开始逐层搜查,王柏和姚静曼分头去后门和地下车库了解情况,厉果则直接去行长办公室。
厉果有理由相信,黎昕到银行来当然不是为了存钱,很有可能第四名受害者就在银行就职……
行长办公室在顶楼,接待厉果的是个女秘书,穿职业装,年纪不轻了。让厉果坐下后,她请来了他们的副行长。
“我们行、行长今天不在,民警同志,有什么情况您对我、我说吧。您刚刚说、说什么来着,有个通缉犯进了我们银、银行?”副行长有点结巴,听起来费劲,“我们一定配、配合,警民一家嘛。”
楼下姚静曼和王柏打来电话,另外两个出口的保安都一口咬定,没有见过嫌疑人——十分钟内,零星出入的几个人的模样,他们还是记得住的。按照保安的说法,这是他们的职业,这点保证还是可以有的。
如果此话属实,那么黎昕应该还在这栋大楼里。
厉果尽量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在你们的职员当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层干部,男性,四十岁以上,最近两天生活习性或为人处世的态度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就上一个受害人承包商唐河家里的勘查结果来看,厉果判断第四个受害人完全有可能事先知道凶手要行刺自己,因此他必然在行为上会有明显的变化,“比方说迟到、早退,心不在焉,莫名其妙地旷工,脾气突然暴躁起来,或者突然变得很敏感……我的意思是说夸张地小心翼翼,以及任何其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举止。”
“没有啊。”副行长眯着眼思索半天,“我想不起来,我、我们的员工太多,光中层干部就有六十多人,有些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我实、实在想不起谁有什么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