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忆珍走到小吧台,去开了一瓶典藏版的皇家礼炮,本来是给钟俊哲准备的小礼物,不过看样子,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又随手取了三支玻璃高脚杯,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沙发。
“陪我喝一杯吧!”金忆珍浅笑着说着,然后打开了那瓶皇家礼炮,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我只想拜托你们帮我照顾好钟俊哲,我会乖乖的离开。既然我的生命中容不下不疾而终的爱情,那么我就必须学会首先离开。”
“珍儿……”冷寒清欲言又止,他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金忆珍,既然这是金忆珍备受折磨这么多天,所得出来的的最终结论,那他还是会选择尊重她的决定。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忍痛割爱呢?
曦晨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夺过了金忆珍手中的酒瓶,往自己面前的玻璃高脚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他的心里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刚才所告诉金忆珍的一切,就是作为一个大男人的自己,也多多少少没有办法接受,更何况是一个才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子呢!
“一定帮我照顾好钟俊哲!听到没有?”金忆珍扯着嗓门低吼着。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金忆珍不是那种几杯就能被灌醉的人。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既然在场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没什么好拆穿的了。只要金忆珍不要做出什么上房揭瓦的事情,就任她闹腾会儿吧!
折腾累了,金忆珍抱着酒瓶,斜倒在沙发的一旁,眼角还挂着泪珠,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的胡话,唯一听的最真切的一句,莫过于那句令人心碎的“对不起!”
把金忆珍抱到了床上,冷寒清温柔地用毛巾帮金忆珍擦了擦脸,又贴心地替她盖好了被子,才和曦晨一切蹑手蹑脚地离开。
出了门的两个人,这才发现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都快亮了,你这点才回家也不太合适,要不就去我那的客房小憩一会儿吧!”曦晨友善地问道。
“你家有酒吗?突然间很想来点,真后悔没把刚才剩半瓶的皇家礼炮给带出来喝了!挥发了就太可惜了。”冷寒清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把领子竖起,缩了缩脖子。这都已经是五月份了,怎么还是给人感觉凉嗖嗖的!
曦晨一边把冷寒清请进了自家的房子,一边回应道:“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把酒瓶的盖子塞了回去,把酒重新放进冰柜里了!哦……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有瓶不错的干白,你想不想稍微来点,反正我也没什么睡意。”
喝着干白的冷寒清略带惋惜地问道:“你真的会放任金忆珍这样下去吗?他们已经爱得那么艰辛了!”
“如果这就是金忆珍权衡出来,她所认为最好的办法的话,我愿意成全她,至少尊重她的选择。”语毕,曦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白。
“可是……这不管是对金忆珍还是钟俊哲来说,都不公平!”冷寒清出奇得不冷静。
曦晨将杯中的干白一饮而尽,继续道:“放手让他们去吧!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呢?”
第二天的晌午,金忆珍在头疼和低烧的双重折磨中醒来。手机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所以一上午都没有被恼人的电话铃声所吵醒。好在是在周末,既没有晨会,也没有其他的课程。
这个周末,金忆珍基本上也就是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昏睡着度过的。出乎意外的是,没有人来找过她,不过说不定手机要都快被打爆了,不过谁知道呢?反正一直关着机,也算是难得给自己耳根留个清净。
就连钟俊哲和金明这两个烦人的家伙,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大概是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就是这么的可有可无吧!金忆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没人打扰的周末,就这样结束了!每周一的例行晨会上出乎意料没有见到金忆珍的身影。好在金明像往常一样,不慌不乱地组织完了整个会议。
“金先生,有一封您的信!”前台小姐笑容可掬地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牛皮信封递到了金明的手中。
这年头谁还写信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金明还是自顾自地打开了那个牛皮信封。
金明亲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虽然我们也曾闹过很多的不愉快,但是有你这个哥哥在我身边,确实让我省心了不少。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帮我继续管理好纵横。虽然我知道我的请求很自私,但是我相信你有能力可以把这一切都做得很好。我们有缘再见吧!金忆珍清秀的字迹一笔一划,刻进了金明的心里。
把信随手丢在一边,金明快步跑了出去,穿过几个街道抵达了Magnificent集团,然后直奔钟俊哲办公室。
钟俊哲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快漫出来了,钟俊哲显得非常的疲累,通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金明挂在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真是稀客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我这儿来了?”钟俊哲斜眼看了一眼
急匆匆冲进自己办公室的金明,继续道:“我没空搭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金忆珍貌似失踪了,这件事跟你有关吗?”金明扯起了钟俊哲的衣领,紧紧地盯着钟俊哲的眼睛。但是钟俊哲只是一脸迷惘。“算了,看样子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丢下这么一句话,金明就离开了,不想钟俊哲一个人独自凌乱着。公司高管电脑集体被黑事件已经让他忙得筋疲力尽的,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的他,根本就无暇顾及金忆珍。
她,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