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莫眼角的余光瞥见寒月红的手挥了过来,左手轻轻一捏,正好捏住她的手腕。
“啊哟,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寒月红吃痛,尖叫一声后,忙挣扎着。
“你想干什么?”颜莫寒着脸反问。
寒月红眼睛一眯,突然张口向鸡汤里吐了一口唾沫,美丽的脸庞有些狰狞道,“我干什么?不让我吃,大家谁都别吃。吃啊吃啊,你吃啊!”她得意的叫嚣着。
寒大成兄弟和张荷花三人的眉头都情不自禁拧了拧,月红太冲动了,这样一来,谁都吃不了,真是浪费。
颜莫眸子微垂了垂,看了眼寒子修,他正震惊的看着鸡汤,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说喝不了鸡汤就向汤中吐唾沫,那这些年来,自己和莫儿不知道该要吐多少汤和菜,小妹,你真是太过份太霸道无礼了,糟蹋食物,会遭天谴啊!
颜莫周身开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站了起来。
张荷花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过来拉寒月红,对颜莫说道,“你放手,月红年纪小不懂事儿,你这做嫂子的,哪儿能和她一般计较。”
“你放手啊。”寒月红也拼命的想要挣脱颜莫的手,可颜莫的手像铁钳一样,越挣捏得反而越紧。
寒二成本来想上前,可是看看寒大成的惨样,再看看面沉如水的颜莫,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不去自讨苦吃。
颜莫松了寒月红的手,冷冷的看向张荷花,淡淡道,“是你打,还是让我来替你打。”
“打……打谁啊。”张荷花硬着头皮问道。
“装什么蒜,寒月红做出这等过份无教养的事儿,婆婆你难道没看见吗?你要是舍不得教训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颜莫不客气的反斥着张荷花,并活动着双手,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寒子修在她身后悄悄拉了下衣服,被她给避开了,此时决不能心慈手软。
张荷花怒了,说道,“颜莫儿,你真是欺人太甚,我都说了,月红年纪小不懂事儿,你为何偏偏要抓着不放呢。我要将你的所做所为去告诉族长,让他老人家来评评这个理儿。”
“去吧,赶紧去找族长爷爷,最好将咱们村子里所有人都喊过来,将今儿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大家说清楚,让大家都知道寒月红是何种德性。看到时还会有哪户人家愿意娶这种好吃懒做、不敬兄嫂、毫无教养的女子做媳妇。婆婆,你就等着养她一辈子吧。”颜莫无所谓的挥了挥小手。
张荷花沉默了,寒月红这种行为的确是过份了,哪儿有自己吃不到东西,也不让其他人吃的道理,真是太胡来了,谁家会愿意娶这样泼辣不讲道理的女子回家啊,那不是自寻麻烦。
正巧最近有人准备替寒月红说一门亲事,是一个富绅的儿子,要是被富绅家知道这事,亲事铁定就黄了。
张荷花权衡了利弊之后,皮笑肉不笑说道,“好,我来打,这下你心里舒服了吧。”然后看向寒月红,咬牙恨铁不成钢说道,“你这死丫头,让你贪吃,让你嘴重,让你不听话,打死你。”
她一边骂,一边抡起手,亲自煽了寒月红几耳光。
寒月红本就火辣辣的脸顿时像要被撕开了一样的痛,双睥含泪道,“娘,你可真是狠心,还真的打我啊。”
“你做错了,就该打,快给你三哥和三嫂赔个不是。”张荷花担心颜莫还要挑刺,对寒月红使着眼色道。
“我不干,我不干。”寒月红跺着脚,委屈的哭喊着,并向门外跑去。
张荷花赶紧拉住了她,狠狠瞪着她,并附耳过去,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傻丫头,你要是不赔礼,到时那个小贱人亲自打你,会将你打死的,说句赔礼的话又不会死。”
寒月红身子一抖,她知道张荷花没有骗自己,虽然不甘心,但无奈,只得走了过来。
“三哥三嫂,对不起,月红错了。”寒月红边哭边说。
颜莫冷眼看着张荷花,暗想,这老妖婆还是挺识相的嘛,看来,她比自己所预想的要聪明许多。哼,聪明最好,只是希望她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就好。
“看在公公的面子上,这次不和你计较,若再有下次的话,后果是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颜莫对着寒月红摆了摆手,随后对张荷花说道,“婆婆,这鸡汤是不能喝了,我和子修哥身子弱,得好好的补补,还要劳烦婆婆再去杀一只**。”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寒大成,再看看双颊红肿的寒月红,张荷花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重新去杀鸡炖汤,不敢再惹颜莫生气。
颜莫揉了揉太阳穴,唉,这身体体质还真是差,经过这一番闹腾,还真的好累。
寒子修看着颜莫,犹豫的半天,还是说道,“莫儿,我们今天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过份了一点儿,不管怎么说,小妹也是爹的女儿,我们这样对她……”
“子修哥,打住,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和你一样,对公公的养育之恩真的十分感激。对公公感激,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去忍受一些不公,甚至丢掉性命。
寒月红如今变成这样的德性,公公在九泉之下若有知,定会心寒不能瞑目。严是爱,松是害,我们对寒月红严格一些,是为了她好,并非是害她。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俩人要是想过上安宁的日子,该狠时就得狠,不然,就等死吧!”颜莫做着寒子修的思想工作。
“莫儿,你说得十分在理儿,唉,都怨我无用,让你受了这些苦,如今,我倒要靠你来保护。”寒子修长叹一口气,很难受的垂了眸子。
“子修哥,咱们是互相依靠。你这不是生病了嘛,赶紧将病治好,到时,我就得靠你来保护啦。”颜莫微笑着安慰,提到他的病,她有些担忧。
看着颜莫满脸的倦意,寒子修眸子微闪,抿了抿唇说道,“莫儿,我知道了。”
接下来几日,张荷花母子很安份,没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颜莫和寒子修经过几日的休息,身体上的伤和精神明显好了起来,寒子修的脸色竟然罕见的有了丁点儿红色。
颜莫一觉醒来后出了屋子,却未发现寒子修,心里猛得跳了跳。
“婆婆,子修哥人呢?”颜莫问正在喂鸡的张荷花。
“哟,莫儿醒了啊,子修这一下午都没瞧见人呢。”张荷花笑着说道,笑容温和中带着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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