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哥哥进来后牧瑶跑过去:“哥哥,那人怎么说,是不是嫌咱们给的钱少?”牧云心中叹息,如今的阿瑶变得像小时候一样活泼调皮,好多痛苦的事情都忘掉,真不知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没得到回答牧瑶努着嘴继续抱着秋儿:“秋儿乖乖,娘亲和你玩。”牧云的身子一震,他转身冷声对着牧瑶说道:“瑶瑶,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说自己是秋儿的娘亲。”秀雅和牧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秀雅走过来拉着丈夫的胳膊说道:“怎么了,你吓到瑶瑶了。”牧云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看着一脸惊愕的牧瑶解释道:“最近官府查外来的人家,若说秋儿是哥哥的孩子会好办一些,没人时怎么称呼都好,人前你便是她的姑姑。”牧瑶这才面色缓和的点头:“知道了。”
望着外面的月光牧瑶搂着已经睡熟的秋儿:“秋儿,娘亲好笨,不记得你的爹爹是谁,还总是给大家添乱。”回答她的是寂静的夜和淡淡的月光。第二日,当牧瑶和秀雅到大堂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牧瑶拉过秀雅小声说道:“嫂嫂,就是那个人,昨天我以为哥哥没有招他来原来已经来上工了,看看他长得多壮!”秀雅顺着牧瑶的手指看去下了一跳,怪不得昨天牧云那么失态,自己问他也不说只是叫自己不要操心,原来是他,当初在战场上她目睹过他的厉害,后来又得知他就是牧瑶忘记的那个人,牧氏茶庄与云瑶酒楼只有一街之隔,牧云品着茶听着下属的禀报脸上看不出表情。
“哎,大个子你把那个灯挂上,再有三天就开业可一定要布置好。”
“哦,不能总叫你大个子,你叫左苍,那我叫你小左、小苍或者什么,你选一个吧。”
“你怎么这么高!我和你说话还得仰着头好累呀。”
“你没有老婆孩子吗,天天这么晚也不回家。”
“什么!你要住在酒楼,不行的,大哥不让外人进来的,你快回家吧。”
“那我只收留你一晚上,你悄悄住进柴房吧,不要让人发现,不然大哥又该教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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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牧瑶在身边一声声的话语,聂怀苍感觉从未有过的喜悦,每次牧瑶总会想老板娘似的管着管那,聂怀苍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还能得到这样的幸福。转眼间已经过了十天,这样的日子让聂怀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然而一些人却也有了动作。
“主子,进来王妃似乎有了动作,她经常找丞相大人进府。丞相大人也在找人监视马车,几次我妆扮后出府后面都有尾巴。”聂大细细的将近期的事情汇报着。聂怀苍看着远处双眼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你将这封信交给凌王,所有与朝廷相关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至于王妃只要她不过分不需要干涉她,陆临鹏已经被我架空,如今只有这个身为太子妃的孙女是他的靠山,而陆子敏想要的无非就是未来皇后的位子,我的行踪除去凌王外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属下遵命。”
“飞烟要注意身体,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不要让她抛头露面了,我会派人接手的。”聂怀苍坚毅的面容露着微笑转头对聂大说道。聂大一愣,主子将话忽的转到飞烟上他脸上透着可疑的红晕:“谢主子关心。”
“呵呵,我说过在我心中你与飞烟和家人一样重要,马上就要当爹了,好好珍惜这份幸福。”说完聂怀苍缓缓离开。
看着聂怀苍孤单离去的身影,聂大忽然感觉心酸:“主子。”
“还有事?”聂怀苍驻足。
“你和牧姑娘也会幸福的。”聂怀苍听着聂大的话脸上慢慢露出笑容,迈开脚步坚定的向前走去。回到云瑶酒楼正是客人多的时候,聂怀苍马上做起了工,见到他牧瑶很生气,一个傍晚都没见到他就会在忙的时候偷懒。看着牧瑶气呼呼的样子,聂怀苍好笑的走过去:“老板娘,有何指示。”
“客人这么多你还偷懒,这个月工钱要扣。”牧瑶挺直腰板说道。
“好,下次不敢了。”聂怀苍主动认错。看着聂怀苍如此诚恳的认错牧瑶才稍稍平和一下怒气离开。夜晚聂怀苍站在房顶静静地看着茶楼的后院,在云瑶酒楼他发现有两个地方是不得外人进入的,云瑶酒楼里牧瑶居住的后院和牧氏茶庄后院独立的小阁楼,几次聂怀苍想潜进去都被牧云安排的护卫拦住,聂怀苍知道牧云是怕自己再次伤害牧瑶,所以有所防范。
云瑶酒楼后院牧青扶着秋儿:“等秋儿会跑了,哥哥就带你去外面玩还会教秋儿功夫的,秋儿要努力!”
“哥哥好。”秋儿笑呵呵的看着哥哥小脸如同一朵花,活脱脱牧瑶小时候的样子。牧云爱怜的把她抱起来:“我家小秋儿想干嘛就干嘛,走不动就歇着,以后长大了自然就什么都会了。”听到这里牧青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他最讨厌爹爹总是和他抢秋儿,他都和姑姑说好了以后他秋儿归他管。
此时秋儿坐在牧云怀里看着哥哥生气的模样似乎感觉到了哥哥的内心挣脱着喊道:“哥哥,我要哥哥。”秀雅在一旁抿嘴笑着,看着丈夫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儿子,儿子也不退让的回视,两张极相似的脸就这样对视着,还好秋儿自己做了选择。
“怎么样,现在就输给儿子不甘心了吧?”秀雅调皮的说道。牧云黑着脸看向娇俏的爱妻慢慢缓和脸色,忽的靠近秀雅用声音平静的声音说道:“不过打了个平手,以前他还和我抢你,不过每次都会是我赢、、、”秀雅瞬间俏脸微红使劲掐了他一下,牧瑶在一旁看着,心里为哥哥嫂嫂的恩爱开心,也为青儿和秋儿欣慰,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却总为脑海中的那片空白焦躁,似乎没有那片记忆的自己不在完整,心中也总是空虚着,正如一直以来的那个梦,自己站在悬崖间听着远处人的呼唤,可还未来得及拉住远处伸过来的手自己便掉下悬崖万劫不复,想要看见崖上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