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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起

(今天双更喔~最近小哩很勤奋咩~)

成子溪是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起飞之后,她便感到十分不舒服,头晕呕吐一路上没少折腾。柳河并未随行,身旁的工作人员对她十分照顾,这让她心中很感激,反复地表示感谢。

出乎意料的,成子溪的镜头感十分出色。并没有发生新人常见的走位脱离镜头外,或者眼神摄影机对偏的情况发生。虽然乘坐飞机的过程让她受了不少罪,但她第一次看到了大海,绚烂阳光下的大海碧波白浪,成子溪赤着脚踩在海水中嬉戏,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镜头在跟着她拍摄。

由于她放松自然的演绎,广告拍摄十分顺利。柳河自己不能前往,便指派了手底下一个工作能力出色又值得信任的人过去给成子溪暂时做助理,并叮嘱成子溪,这个李柯就是代表自己,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她说,寻求帮助。

李柯一边在旁观看,一边赞叹道:“这姑娘简直是天生吃这行饭的。第一次拍电视广告居然一点不紧张阿。这走位,这气质,啧啧,牛。真牛。”

广告拍摄完成后,成子溪收到了品牌商送予的好几瓶香水作为礼物,而这些香水在商场里基本标价均都不会低于上千元。成子溪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这些天来李柯跟在自己身边没少受累,便找到她让她挑选一瓶。

李柯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像她们这些做助理的,能干那是应该,稍微做错一些事那一顿责骂是难免的。成子溪虽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看柳总的态度,再看成子溪自己的表现,李柯这种浸淫圈子多年的人哪里还看不出这姑娘的星途璀璨?

不摆架子的明星她也见过,但那只是相对于其他明星而言。像成子溪这种,但凡自己能做到的事儿绝对亲力亲为,又腼腆又好说话而且还记好儿的还是头一回见。虽然往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现下李柯却是记下了成子溪。

成子溪回到寝室,发现刘丹丹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觉,肉嘟嘟的脸蛋压在一本杂志上,嘴角口水都流出来了。

成子溪悄悄靠近刘丹丹,放声大喊道:“我回来啦!”

刘丹丹被突如其来的鬼叫声吓得不轻,噌地一下弹起来,头重重地磕在了床头上。这一下磕得刘丹丹是满头冒星星,眼泪都飙了出来。

“呀!你没事儿吧。”成子溪背包也没来得及拿下,一溜烟爬上床,揉着刘丹丹的额头道。

“...”刘丹丹泪眼朦胧地看着成子溪,扁了扁嘴。

待确认刘丹丹只是额头磕红了点之后,成子溪才放下心来。美滋滋地从包里掏出品牌商赠送的香水,像献宝一样一瓶一瓶摆到刘丹丹面前,道:“全给你。”

刘丹丹愣住了。她看着成子溪灿烂的笑颜,心中五味陈杂。她轻轻抚着成子溪的脸,成子溪这一来一回又瘦了一些。下巴尖尖的,脸蛋小小的。

她忽然有些不敢直视成子溪清澈的大眼,二人一时无话,此时门却忽然开了。

刘丹丹有些慌张地拿开手,继而笑嘻嘻地道:“死丫头,没白疼你。终于见点回礼了。哈哈。”

程橙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成子溪笑着对程橙打招呼,程橙也跟她聊了几句,然后在自己的储物柜中拿了些东西又离开了。

程橙走到门外,嘴边泛起冷冷的笑容。她早就觉得刘丹丹对成子溪的好有些过头了,今天被她看见果然如此!之前她本来是想借着成子溪的关系和柳河搭上,只是无奈刘丹丹屡屡从中作梗碍了她的好事!后来她发觉刘丹丹的异样心思之后,本来想告诉成子溪离间二人关系,但又一想,以成子溪对刘丹丹的无条件信任,她即便说了成子溪也未必相信。现下,她却有了更好的主意。

很快,成子溪的广告便在各电视台播出。反响是热烈的,柳河特意着人统计了一下香水上市后在国内的销售情况,得出的数据非常漂亮。这本来是不归他管的,但他却很想尽快将这成果告知成子溪。他心里知道,成子溪知道后必然会十分欢喜。而凭着这,他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成子溪直接签成SUMERS旗下模特公司里的A级模特。

其他的演艺公司未必如此,但SUMERS旗下的模特却被分成了ABC三个级别,收入待遇的差别也是显而易见的,柳燕级别就只在B级。

柳河的计划很宏观,他打算让成子溪接受系统的培训,待她的知名度提高到一定程度之后,还会为成子溪接拍电视剧甚至是电影。至于唱片,那要看成子溪的先天条件是否允许。

成子溪愣愣地看着柳河给她的销售统计表。她知道广告是为宣传产品,提高销量的手段。但她从未想象过,一条成功的广告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诚如柳河所想,成子溪是雀跃的,在她看来,没有比这数据更能直观证明她的劳动成果的东西。

成子溪的账户上的存款金额已经达到了六万,柳河告诉她因为这段时间成子溪忙着拍摄广告,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家政服务人员。成子溪听后有些惋惜,柳河见状笑道:“小财迷呀你是?几万也赚了,几百的也要赚?”

成子溪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俏皮道:“哪儿有人嫌钱多?”

成子溪平日里一直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现下却有一缕头发调皮地松了下来,柳河宠溺地帮她缕了缕。二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喧闹的窗外一个暗处,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柳河亲自拟定了一份合同。合同上依照成子溪的要求,注明了工作日程要在尽量不影响她学业的情况下进行。这个要求其实是不太恰当的,没有任何一个模特敢跟公司对工作时间进行讨价还价。

但柳河觉得这算什么大问题呢?成子溪的拍摄酬劳都可以翻倍,当然多出来的钱是他个人补上的,但他既然知道成子溪重视学业而手中又有权利,就当然要为了她再开一道方便之门。

柳河觉得自己疯了。成子溪才十六岁,比自己整整小了一轮又三年。但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后,在感情方面自然不会多加纠结。他愿意等,等待成子溪长大,等待成子溪日渐接受他的感情,等待成子溪爱上他。并且他觉得开头不错,一个女人对男人的仰慕,很大程度上有可能转变为爱情。

成子溪觉得生活真美好。为了到达今天,曾经所有的苦难都变得值得。她遇见了那么多的好人,帮助她,照顾她,教会她那么多的东西。她有些拿不准母亲对自己当模特的看法,在一次通话中,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结果母亲的态度意外地十分开明,表示大学生也都是成人,在不影响学业和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不算坏事。

之后她便坦白了自己之前拍摄广告的事情。母亲在电话中愣了许久,才叹息道:“是妈妈没用,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成子溪计算了一下完成学业剩余的时间需要的花费,又留出了自己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全部寄回了老家给母亲。刘丹丹在旁边看着直摇头,逼着成子溪在计算自己生活费的时候,多给自己留了一部分。

柳河挑了一个成子溪没课的日子,邀请她到公司去签约。成子溪满怀激动的心情到达SUMERS的办公楼,楼下大厅中有许多巨大的液晶屏幕在滚动播放艺人的活动动态。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柳河到楼下接成子溪,二人见面刚打完招呼,那些液晶屏幕忽然暗了下来。再次亮起的时候,播放出的却是一张一张拍摄或清晰或模糊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主人公,竟然全都是成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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