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如果娃娃不忍气吞声,就算是‘胡搅蛮缠’?就该打?”
“妈,我没有搞婚外情,我和雪梅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肖章辩解道。
“雪梅?叫得可真亲热。”妈妈不屑地说。
“妈,雪梅是个正经的好女人,我们之间也是君子之交,我不希望有人诋毁她。”肖章不悦地说。
“老杨,你看见没有,这是动了他的心肝宝贝了,跟我都横眉冷对,娃娃要和他回去那还得了,要我说,这婚离了得了,也正好成全你去找那个好女人。”妈妈愤愤地说。
杨娃娃气得紧紧握住双拳,浑身都在颤抖。
肖章也气得一跃而起,对杨娃娃说:“我打你是我不对,但是你诬陷我和雪梅就是你的不对,事已至此,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妈妈一拍桌子,吼道:“你到底是来接娃娃的,还是来示威的?自打娃娃嫁给你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你搞破*鞋还有理了,打了人还理直气壮?”妈妈气得浑身栗抖,对女儿说,“娃娃,离婚吧,妈支持你!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活人有都是,让他去找白雪梅!”
爸爸埋怨道:“干什么?现在是解决问题,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想怎么样要听娃娃的意思。”又对杨娃娃说,“娃娃呀,情况我们已经看清楚了,爸妈尊重你的决定。”
杨娃娃面对着肖章,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回去。”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爸妈和肖章都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杨娃娃重复道:“我说我跟你回去。”微微一笑,道,“怎么,很意外?还是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回去,来这里就是想离婚?如果是这样,我成全你。”
肖章连忙摇头,说:“不是,我不想离婚,你愿意回去,我受宠若惊,求之不得。”
“娃娃,你有点儿骨气好不好?……”妈妈气恼道,“你这样懦弱,他只会变本加厉……”
爸爸连忙打断妈妈的话:“老婆,咱们应该尊重娃娃的选择。”又对杨娃娃说,“娃娃,你永远有个家,随时可以回来,不要再像昨晚那样,爸妈会很担心的。”
杨娃娃点头。
“忙活了一夜又一个上午,大家都饿了,老婆,做点吃的,吃完饭让他们一家三口回去。”爸爸说。
妈妈十分不悦地下厨房做饭,他们吃过饭后,抱着笑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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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肖章把笑颜放到小床上,在橱柜里掏出药水说:“你浑身都是伤,我帮你上药。”
“不必!”杨娃娃瞪着他,目光是冷的,语气更是寒冷刺骨,“我今天肯回来,并不代表这件事过去了。”
“我知道,记一大过一小过,留校察看。”肖章嬉笑着说,“老婆,你看我这嗓子,听我说话的声音。昨天你不见了,我急得不得了,到处找你,喊叫着,把嗓子都喊劈了,我茫然无措,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很多开心的日子,你知道,昨天我想掐死你,我怕你离开,我怕你不要我,宁愿与你共赴黄泉。我知道我的爱太自私,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里早就被你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人,我和雪梅真的没什么,或许是对她过于关心,我以后不会了。”
杨娃娃瞪着他,不置一词,嘴角上扬,有些嘲笑。
肖章扶住杨娃娃的肩膀,强调说:“老婆,你真的冤枉死我了,我和雪梅真的什么都没有,更何况雪梅是个正正经经的好女人,我是太气愤了,下手重了些……”
杨娃娃把脸扭向一边,说:“我不想听见白雪梅这个名字。”
“好好好,不提,不提,你浑身都是伤,上床躺一会儿吧。”肖章说。
杨娃娃躺在床上,肖章给她盖好被子,守在床边,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娃娃,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就算我不说,我想你爸爸也会告诉你的。”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爸什么也没说。”杨娃娃淡淡地说。
“今天早上雪梅来过,正被你爸爸撞见。”肖章连忙解释说,“我们什么也没做,雪梅只是听说我们打架了,过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肖章详详细细地讲诉了当时的情景——
“一曲泣血的长歌,放飞在高天上,告诉我大雁的翅膀,划破了天苍苍……”手机响了很久,肖章搂着女儿躺在床上吸着烟置若罔闻。
笑颜饿了,呢喃地叫着:“妈妈……妈妈……饿饿……”
“笑颜乖,爸爸给你煮粥。”把孩子放在床上,下厨房熬粥。
一会儿,只听见“咕咚”一声,随后便是孩子大声的哭泣声,肖章连忙奔进屋里,只见笑颜摔在地上嚎啕大哭,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大的包。
肖章心疼地把女儿搂进怀里,“噗呲……噗呲……”厨房的粥又扑锅了将煤气浇灭,他赶忙进厨房关掉煤气,回屋一看,笑颜手里握着一把剪子,正在玩耍……
“危险!”肖章大吼道,三步并作两步夺下孩子手里的剪子,惹得孩子又“哇哇……”大哭。
“一曲泣血的长歌,放飞在高天上,告诉我大雁的翅膀,划破了天苍苍……”手机又响了,肖章手忙脚乱,一边抱孩子,一边接听电话,电话是白雪梅打来的,焦急问道:
“肖章,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刚才我在忙。”
“娃娃呢?”
“我们打架了,她回娘家了。”肖章叹了口气,笑颜还在哭。
“我干女儿怎么一直在哭呀?”
“她找妈妈。”肖章说着嗓子有些哽咽。
“我马上就到。”白雪梅说着,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许出去。”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以后,“叮咚……叮咚……”门铃急切地想起,肖章打开家门,白雪梅一头扎了进来。
“肖章……”白雪梅一进门就气喘吁吁说,“听说你和娃娃打架了,可把我急坏了,怎么样,她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是我把她打了。”肖章又问,“你怎么来了?你老公不是不准你出门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更何况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走,我陪你去接娃娃回家?”白雪梅含情脉脉。
肖章正在迟疑之时,门铃又响了,趴在门镜一看,吓得手足无措。
“是谁呀?”白雪梅疑惑地问。
“我老丈人!”
“怎么办?我得躲躲。”白雪梅惊慌失措钻进衣柜。
肖章把门打开,忙问:“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爸爸边说边抱过孩子,瞥眼看见衣柜露出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笑笑说,“请衣柜里那位小姐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