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佑翰向左去了镇上,他瞪大了那双近视眼,整个镇上除了几拨年轻人在镇里头吃宵夜,连人都不多见,更何况车。他掉头回去时,想打电话问文祖那边的情况,但无人接听,办事细致的李佑翰突然清晰意识到:文祖那边有情况!想到这,他踩大了油门直奔工地方向,还没到工地,却见文祖的车停在路边,不远处就是一台面包车,李佑翰从车上拿出一个枪,一枝狙击猎物的真枪,冲着面包车大叫:“车里的人听着,把人放出来,要不,我就开枪了。”
却听见文祖带了两个人出来说:“他们都在这,别开枪。”
李佑翰收起枪,问:“为什么不听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文祖笑了笑:“要制服几个搬东西的人,再好的本事,也腾不出手来听你电话。”
俩人回到家时倒吓了一跳,围了一大群人,见他俩带着欧老头的儿子儿媳下车,气氛顿时雀跃起来。
李佑正准备回家,却被老张叫住了:“小翰,你来我家一下。”
老张把老喻的手机递给他俩,说:“你们自己看看吧。”看完后,俩人把手机给回老张,说:“张叔叔,目前这群人中间就你资历最深,我看这事你自己把握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当然没问题。”李佑翰说,其实,说实话,他自己一时间真没一个什么意见,而且,老喻虽说出卖了他们,但也没得到好处,还狠狠出卖了一把胡安,目前的胡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安宁。至于爷爷的死,与老喻也扯不上什么关系,老喻今晚肯定也是担心极了欧老头的家人,才打过电话给胡安,肯定谈得相当不愉快,手机上还留了条信息:找余德兴要人!先不管他是恐吓胡安得到了余德兴的答案,还是自己想到的这个答案,可以肯定的是:老喻后悔了。
老张把手机拿在的手里,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走出门口,文祖定定地看着李佑翰说:“你怎么会有枪的?刚才你拿的那支枪在30码内足可以要人性命。”
“知道是属管制的,可我太喜欢了,这是我一个同学在其他城市花了三万多元买的,第一次拿起这件家伙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我在20码内把树皮生生打得裂开了一大片,当时我就喜欢上了,硬是塞给他三万元连抢带买拿下了,有次偷偷跑到山上打鸟,我跟你说,不到十分钟,我竟然打了三只,一打一个准。今晚是第二次用。”
文祖忍不住去他车尾拿出来摆弄了下,说:“这枪管是碳素材料,带红外线定位瞄准,一般人能用得上这个,属高档配置,不过以后这种家伙一定要藏好,给人发现或抓个现,怎么说也是麻烦事。”文祖叮嘱他,随即又道:“是爷们就得做几件自己喜欢做的事。”俩人在院子里‘嘿嘿’笑了起来。
这大半夜不能入睡的还有余德兴,才放下胡安怒吼的电话,又接到了工地刘老板又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头还不停地‘唉哟’,埋怨余书记给了他这么一差事,被人一顿狠揍,最后还被人用枪指着,那画面,看电影时觉得挺刺激,可在画面里面的刘老板说我都尿裤子了,你余书记不是说把人拉出来半个晚上,恐吓恐吓再放了他们,却不想,惹得这么大祸,早知道我就不干了,你看连医药费都不敢向人家追索,还生怕人家再来找他麻烦。
这番话听得余德兴头都大了,他不是替刘工头担心,而是什么人敢只身一人跑到工地暴揍他们一顿,又有谁还能有枪指着他们?难道是惹上面的人来了?可听刘工头说,他们把人质带出来后就没管他们了,连人都没看清楚。这可是他的地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猛人,他余德兴全然不知!!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好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