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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25 (3)

第三章25 (3)

“嗯,我等到太阳出来才进村,而且我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你睡得好吗?”

“我累了,睡了一会儿。”

“关于那班船、开船的时间、三里湾的一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预先就知道吧?”

“嗯,那边谁都知道夏隆和三里湾之间那班船。”

“啊,是吗?有别的理由吗?”

“嗯,我们要找个地方结婚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了,”克莱德很机灵地答道,“不过我们并没有注意到火车不通到那里,只通到夏隆。”

“不过你确实注意到这里在大卑顿的南边?”

“啊,我想是的。”克莱德答道。

“而且,肯洛奇西面那条路往南沿着大卑顿下面一直通到那儿吧?”

“嗯,我到那儿后才发现有那么一条路,至少是一条小路,不过我并没认为那是条常走的路。”

“我明白了。那你在树林里碰到那三个人的时候,怎么会问他们离三里湾还有多远呢?”

“我从没问他们这个,”克莱德问答说,杰甫逊要他这么回答的,“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是什么路可以去三里湾,还问去那儿有多少路,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条路。”

“嗯,他们在这里不是这样作证的。”

“嗯,我不管人家怎么作证,反正我是这么问的。”

“我看,我觉得证人都在撒谎,只有你才是惟一诚实的人……是吧?不过你到三里湾后有没有停下来吃东西呢?你一定饿了,不是吗?”

“不,我不饿,”克莱德答道。

“你一心只想越快离开越好吧?你怕那三个人可能到了大卑顿,听到奥尔登小姐的事,就会提起遇见过你吧?”

“不,不是这样。我已经说过为何不想在那停留了。”

“我明白了。不过,你到了夏隆以后觉得比较安全了,远了,你就不失时机地吃东西了吧?那里的饭不错吧?”

“这我不知道,我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夹肉面包。”

“还有一点馅饼,我们查清楚了,”梅森说,“过后你跟车站的人挤上车,就像刚从阿尔巴尼来,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的吧?”

“是这样。”

“嗯,拿一个刚刚回心转意真正清白人来说——那样躲起来,在夜里等着,还假装来自阿尔巴尼,你不觉得小心过度吗?”

“我都解释过了。”

梅森又打算羞辱克莱德,因为罗伯塔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在三家旅馆给罗伯塔登记了三个假名,让她三天之内成为三个不同的男人的情妇。

“你们为何不分开住呢?”

“她不愿意,她要和我住一起,再说我并没多少钱。”

“即使是这样,你在那儿为什么不尊重她,她死后不关心她的名誉,以致逃窜隐瞒,难道这是为了保护她的姓氏和名誉?”

“法官大人,”贝尔纳普插嘴,“这不是提问,这是在演说。”

“我收回这个问题,”梅森反击说,“再说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心灵和道德上的懦夫,格里菲思,你承认吗?”

“不,先生,我不承认。”

“你不承认?”

“不,先生。”

“那如果你说谎并对谎言起誓,那你就是那些心灵上和道德上的懦夫,对不对?”

“对。”

“嗯,如果你并不是一个心灵和道德上的懦夫,在你说无意打到她以后,你有何理由说自己应该把她丢到湖里。你明知道她的父母会为她的惨死而悲痛,却对别人只字不提,还把三脚架和你的衣服藏起来,像一个普通的杀人凶手一样溜走,这怎么解释?如果别人这么做,你会不会认为这是谋杀,而且谋杀得逞后存心脱罪的行径?还是你认为这仅是一个狡猾的行径,而此人不过是个心灵上道德上的怯懦鬼,他诱奸过的姑娘意外身亡。这消息也许会妨碍他的前程,所以他就设法避难?是哪一种呢?”

“嗯,无论如何我没害死她,”克莱德答道。

“我要求庭上指示见证人不用回答,”杰甫逊起身插嘴,先盯着克莱德,又盯着法官,“这纯粹是诡辩,与本案无关。”

“我有同感”法官说,“见证人不用回答。”克莱德听罢只是瞪着前面,这意外的帮助,让他大受鼓舞。

“嗯,再有,”梅森接着说,贝尔纳普和杰甫逊这么戒备,一再削弱他每次进攻的力量,这使他更生气,更加下决心不被打垮。“你说过在到那儿之前,原打算只要你能做到就不和她结婚吧?”

“是的,先生。”

“你说过她要你和她结婚,可你还没下定决心吧?”

“是的。”

“嗯,你记不记得她放在她提箱里的那些烹饪、指南、盐瓶和胡椒瓶等等东西?”

“记得。”

“你认为她在卑尔兹动身的时候,箱子里带这些东西想干什么,是想找个地方住下,不结婚,只要你偶尔看她一次吗?”

贝尔纳普尚未抗议,克莱德就迅速回应。

“我说不准关于这一点她心里怎么想。”

“比如说可不可能你打电话到卑尔兹的时候告诉她说你要和她结婚——在写信威逼后?”

“不,我没有说过,先生。”

“你心灵和道德上还没怯懦如此,不得不受逼迫而这么做?”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心灵和道德上的懦夫。”

“不过你决不会被你诱奸了的姑娘吓住?”

“嗯,当时我认为不应和她结婚。”

“你觉得她比不上某小姐?”

“我认为如果我不再爱她就不该和她结婚。”

“即使是为了挽救她的名声还有自己的品行也不该和她结婚吗?”

“嗯,我认为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这是在你大大地回心转意以前吧?”

“对,在我们到乌蒂加以前。”

“在你对某小姐还是那么痴迷的时候吗?”

“对,我爱着某小姐。”

“在你从未答复的信中,你记不记得,”(梅森上前把开头几封信中的一封拿在手中读起来)“她跟你说的这些话:‘我觉得什么事都是颠三倒四反复无常,尽管我如今抑制自己别这么想,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我们的计划而你会如约前来。’‘既然我们现在有了我们的计划’,她这么写究竟指什么?”

“我不知道,除非是指我要去找她,暂时带她去某个地方。”

“并不和她结婚。”

“我没说和她结婚。”

“不过在同一封信里,她写道:‘在回来时我没直接回家,我决定看看妹妹妹夫,因为即使下一次有缘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我真是半点把握也没有。因为我已下决心要么是体体面面见他们,要么再也不见。’她这所谓‘体体面面’,你认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指偷偷隐居不结婚,生个孩子,让你寄给她一点钱,然后可能再回来,冒充单身清白,或遗孀,还是别的?你是不是认为她这意思是指和你结婚,至少结婚一段时期,让孩子也有个姓?她提到的这个‘计划’,难道连这点都不如?”

“嗯,也许她感觉不可能,”克莱德回避道,“不过我从没说过和她结婚。”

“好,好,这一点待会儿再说,”梅森坚强不屈,“不过,看这封。”他开始读第十封信:“‘你比原计划提前几天来没多大区别吧,亲爱的?即使我们不得不惨淡度日,我知道我们会有办法的。至少在你我相处的这段时间会有办法的,而这段时间也许不会超过六个月或八个月。你明白,届时如果你要走我也决不阻拦。我是很能节省的,此外别无他途,克莱德,虽说为了你,现在我也希望能有别的办法。’‘节省’‘八个月以前不放你走’,这什么意思?住在一个小房间里你每周来看她一次吗?还是像她在信中想的那样,你已经确实同意和她一起走和她结婚了?”

“我不知道,除非她以为自己可以强迫我,”克莱德答道,这时许多林区居民、农民、陪审员简直在嗤笑和冷笑了。克莱德无意中用的“强迫”这个词让他们狂怒。克莱德还说:“我从来没同意过。”

“除非她能强迫你。你对此事就是这个想法吗,格里菲思?”

“对,先生。”

“关于这一点和别的事情一样,你愿意立即起誓吗?”

“嗯,我对这一点已经起誓过了。”

这时,梅森、贝尔纳普、杰甫逊和克莱德都感到在场大多数人一开始就对他非常厌恶和愤怒的情绪现在更加高涨,汹涌澎湃。这个情绪充斥了法庭,可梅森所需要的时间现在有的是。在这些时间里,他可以从大批证据里任意挑选一块,以便继续折磨克莱德,嘲笑他,让他晕头转向,因此他看了看他的记事摘要——为了他的方便,厄尔?纽柯布已经替他把这些摘要排成扇形放在桌上——他又开口说:

“格里菲思,昨天你在你的律师杰甫逊先生(说到这儿杰甫逊一面强笑一面微微鞠躬)引导下作证了,你说了七月里正当你开始这次死亡旅行时,在芳达和乌蒂加重逢罗伯塔之后回心转意的事。”

贝尔纳普还没来得及抗议,克莱德已经说“是的,先生”这句话,不过贝尔纳普还是把“死亡旅行”改为“旅行”。

“你在和她一起到那儿以前,你一直没有能像过去那样喜欢她,对吧?”

“没有像当初那样喜欢她,是的,先生。”

“你真正喜欢她的时间究竟有多久,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嗯,从我第一次遇见她直到我碰到某小姐为止。”

“可是,在这之后就不喜欢了?”

“啊,我不能说此后就完全不喜欢,我还是有点把她放在心上;我想,是很挂念她,不过总比不上过去,我想我更替她难过。”

“现在,让我们看看,比如说吧,这是去年十二月一日以后到今年四月或五月,对吧?”

“我想是,大致是这么一段时间。”

“嗯,在这一段时间里,十二月一日到四月或是五月一日,你跟她来往很亲密是吧?”

“是的,先生。”

“即使你并不很爱她。”

“嗯,是的,先生,”克莱德有些踌躇,一提到性的罪行,那些乡下佬的脸就突然抽搐,他们都伸长了脖子。

“可在那些晚上,尽管她独处一室对你无限忠诚,你自己作证也这么说过,她在家里坐着,而你去参加舞会、聚会、去兜风等。”

“啊,我并不是总不去。”

“啊,是么?不过,关于这一点,特雷西?杜布尔、杰尔、杜布尔、弗雷德里克、塞尔斯、弗兰克、哈里特、伯却特、泰勒的证词,你也听到了吧?”

“是的,先生。”

“嗯,他们都是撒谎还是说真话?”

“嗯,我想他们差不多说出了实情。”

“不过他们记得不太准确吧?”

“嗯,我并不是总是不去。也许我每星期出去两三次,也许四次,不过不会更多了。”

“其他时间就给奥尔登了?”

“是的,先生。”

“她在这封信里也这么说吗?”他从罗伯塔那一叠信里拿出一封,打开读道:“‘一晚又一晚,自从那个悲苦的圣诞节之晚,你抛弃了我以来,差不多每晚都这样,我差不多总是孑然一身’。她有没有撒谎?”梅森恶狠狠地问。克莱德发现要是在这里指谪罗伯塔撒谎,那可捅了马蜂窝,于是他有气无力羞愧地答道:“不,她没撒谎,不过无论如何有几个晚上我确实和她在一起的。”

“可是,你也听见吉尔平太太和她丈夫在这里作证说,从十二月一日起,奥尔登小姐每晚几乎老是孑然一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还说他们替她很难过,认为自然该让她和他们一块儿玩。他们也劝过她,可她不听,你听到他们这样作证吧?”

“是的,先生。”

“可是你还是坚持你有时和她在一块儿?”

“是的,先生。”

“可你同时还爱着某小姐,设法陪伴某小姐?”

“对,先生。”

“还设法让她和你结婚?”

“我希望她这样,对,先生。”

“可无论何时,除了另一方面的兴趣只要有多余的时间,你就继续跟奥尔登小姐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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