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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天亮时,白鹤观的道长们开始接班。而云中子师徒二人,经过一晚上的劳顿,在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倒头便睡。
午后,刘晓风正在摇头晃脑念着经书。从外面已是抢进来一条大汉,身穿一条灰色短衫,赤着胳膊。一脸络腮胡子上隐隐挂着几滴汗珠,鞋面上的灰尘也是依稀可见,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一路赶回来的。
“老弟,伯父怎么就走了?也不等我老卢回来,诶!”
张屠户见到来人,眼眶里已经泛出了红色,连忙快走了两步,抱住了来人,哽咽道:“卢老哥,家父临走前还念叨你的名字,没想到如今已是天各一方,再不能相见了。”
那大汉也不答话,到了灵前扑通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伯父,我卢绛自幼不学无术,没人瞧得起。到了这庐山依然如此,根本不受人待见,只有伯父你视我为豪杰,为我出头。卢绛生性鲁莽,无以为报,日后张家但有所需,我卢绛定涌泉相报!”
瞧着这叫做卢绛的大汉气势不凡,刘晓风暗暗吃惊,偷着询问边上的小道士清风。
“他啊,嘿嘿,在庐山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你别看现在好似屠户一般,其实也是出身官宦人家,来此地也是要到那庐山国学读书的。不过这家伙却不喜欢读书,终日舞枪弄棒,没事的时候就跑到这张屠户的家中,帮着屠宰牛羊,甚至喜欢去别处贩运。你说,这不是本末倒置么,一个好好的读书老爷不做,却是甘心从事这屠宰的行当,你说这人是不是糊涂了?”
小道士清风说起这卢绛的事情,竟是滔滔不绝,不过话里行间却是带着些许的不屑和迷惑。
刘晓风暗自点头,如此真性情的好汉,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改日有机会当好好结交一番才是。可惜的是,那大汉卢绛磕了几个响头后,掉身离去,竟是没有给刘晓风任何搭讪的机会。
用过晚饭后,刘晓风和云中子打了个招呼,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古代小镇上闲逛。这两日做法事却是丝毫不得闲,根本没有出来闲逛的机会。
这古代小镇,虽然比不上记忆中那些大都市,但放眼望去,小溪潺潺,绿树茵茵,几座小桥将小镇诸多的民宅连在了一起,倒是颇有一些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刘晓风闲走了一圈,竟是感觉到无比的悠闲自得。比起前世逛过的那什么周庄朱家角,更是平添了不少的乐趣。
咦,刘晓风眼前一亮。就在前面那座小桥的上面,正有一道妖娆的身影,倚着桥栏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正是百般的风流姿态,竟是让刘晓风看的有些痴了。
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那个桥上玉人猛然回头,正好撞上了刘晓风直瞪瞪的目光,不禁脸上一红,已是慢步跑了下桥。
好一个娇俏的小娘子!就在那回头的瞬间,刘晓风已是看到了那女子娇俏可人的面庞,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胜在清纯自然,再加上一闪而逝的那抹腮红,竟是无比的诱人。
刘晓风一时冲动,竟是响亮的吹了几声口哨。其中蕴含的调戏滋味,当事人自然听得出来。只见那女子一个踉跄,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已是惊呼一声,落入了边上的小溪。
还好,这小溪并不深,也就是堪堪没过了膝盖罢了。那女子挣扎了两下,勉强站了起来,脚下却又是一滑,又是一声娇呼。
哎哟,不好。刘晓风赶忙收起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几个箭步窜了过去,已是将那女子搀扶了起来。双手所触及的地方,温软滑腻,隐隐有些凸出的曲线。一时冲动,便捏了两下,那手感,怎是一个好字了得!
那女子被他毛手毛脚的搀扶起来,身子已是被触碰到了不少地方,又被他占了这等羞人的便宜,早就有些羞恼,待看清楚这人竟然就是那个轻薄的道士,更是涨红了面皮,一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腕,哼了一声,已是转身跑了开去。这时候,倒是没了方才踉跄摔倒的狼狈了。
哈哈,这小娘子,还真有些意思!
刘晓风满脸的得意,笑嘻嘻的准备回去,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喝彩声。
“小道士风流成性,不守清规戒律,嘿嘿,云中子老道教的真好徒弟啊!”
刘晓风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却是下午那个大汉卢绛,手里还拿着一盘子酒肉,正立在桥头斜着眼睛看着他。
看到是那个壮汉,刘晓风嘻嘻笑了两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道士也是人啊。再说了,正所谓食色性也,美色当前,不欣赏岂不是对她的亵渎?”
那壮汉卢绛不由得一怔,随即醒悟到了眼前小道士所言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酒肉道:“小道士果然真性情,很是对我的胃口。可曾吃过了晚饭,陪老哥吃肉喝酒,如何?”
刘晓风大喜,能结识这样的好汉,当然是桩幸事。当下两人席地而坐,就这么吃喝起来。
原来这卢绛与云中子也是酒中的好友,平日里多有交往。不过往日虚风小道士却是个内向的性子,又不喜饮酒,是故只是见过两面,两人却并不算熟悉。但近日一见,却是让卢绛大吃了一惊。
眼前这小道士,虽然对俗世间很多事情懵然无知,但谈吐间却是言之有物,显然颇有内秀。假以时日,定非等闲之辈。
卢绛虽然不喜读书,反而热衷于屠宰牛羊,贩运买卖的勾当,但他的眼光却是极准,胸中也自有沟壑,对这小道士就上了心,劝道:“虚风,听老哥一眼,跟着你那道士师父厮混,没什么前途。不如舍弃了这道士的身份,好好读书,考取个进士,也好过这道士勾当。”
刘晓风心中一动,听这卢绛的意思,似乎有什么说法,于是微笑着求教道:“卢老哥,我年纪尚轻,很多事情还搞不明白,请老哥多多指教!”
见小道士甚是知机,卢绛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若想考进士,难倒是不难。这庐山之中,高人无数,你何不求教于他们?”
刘晓风听他说起庐山两字,猛然醒悟过来,瞪着眼睛道:“老哥所言,莫非是那庐山国学?”
卢绛一拍巴掌,笑道:“正是此地。那庐山国学里面,大学问的人比比皆是,就是其中的学生,也是当世杰出之辈。你若是求学,这便是最佳的地方了。”
刘晓风见他对那庐山国学甚是推崇,想起了清风小道士的话,脱口而出道:“老哥,听说你也是庐山国学的学生?”
话音未落,卢绛已是涨红了面皮,却是被噎住了,连着喝了两口酒才消了下去,尴尬的道:“嘿嘿,老哥我是个例外。那李大洞主和朱大教授可是视我为猛兽洪水的,名声恐怕不怎么好。若是你日后进了学院,还是与我保持点距离为好。”
刘晓风不禁奇道:“哦,这却是为何?若是这书院内不讲道理,不去也罢!”
卢绛见他如此说话,不禁更是心喜,连忙解释道:“那倒不是。这书院还是好的,至于里面究竟如何,还是需要个人细细体会的。等日后你进了书院,自然会明白的。”
刘晓风听他说罢,也知道这交浅言深,有些话还是不变多说的,当下也不追问究竟了,只是陪着卢绛饮酒吃肉,不一会功夫,已是吃饱喝足。
卢绛迷瞪着双眼,颇有些兴奋的拍着他肩膀道:“今日喝的很是爽快,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寻你说话。”说罢,一摇三晃的径自离去。
说也奇怪,两人喝的量其实差不多的。但卢绛已是醉眼惺忪,而刘晓风却是精神抖擞,根本没有半分醉意。难道是穿越了一把,这酒量也跟着见长了?还是因为这时代的酒太淡了些?
回到了张屠户家中,见到云中子老道,刘晓风随口询问了几句关于卢绛和庐山国学的事情。
云中子与卢绛是酒友,再加上长期在庐山紫云观,自然知道的也多一些。但其随口道来,话里行间,却是不怎么赞同刘晓风进书院读书的。
“徒弟,那庐山国学岂是轻易能进的,不说别的,单说这钱财方面,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况且,那书院内都是饱学之士,又岂能轻易让你进入其中?诶,乖徒弟,还是收起心思,好生从事道士这门有前途的行当吧。”
刘晓风不禁汗颜,还有前途呢,说到底不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勾当么?
见自个徒弟满脸的狐疑,云中子老道诡异的一笑,道:“徒弟,实话告诉你吧。这当今天子,可是对道士很是尊崇的。改天师父带你也往那金陵走上一遭,说不定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对云中子老道这番神神叨叨的言论,刘晓风自然不信,但也不好驳了师父的面子,也只好闭口不言。一边念经,一边想着那卢绛的话语,心中暗自盘算,这庐山国学,究竟怎么才能进去呢?
又同样折腾了两天,法事终于大功告成。不过连续的熬夜折腾,要不是有养神诀的滋补,恐怕刘晓风也是吃不消的。
拜别过张大户与玄静道长等人后。云中子得意洋洋的怀揣着三贯辛苦钱,带着刘晓风,来到了镇上的酒楼--醉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