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我年纪也还太小,我只知道泽师伯是当时大供奉的七从卫之一,担任着二阳殿的护卫长,是当时的大供奉大人的三大贴身护卫之一。当年泽师伯被赶出神山,听说是因为泽师伯私闯燕神坛,差点被判了死罪,还是当时的大供奉大人为他求情,方才让殿中长老改了口,改为废去一身的神功,逐出了神山。后来,上一任大供奉化神之后,师父好像也是跟神殿的长老们起了冲突,被赶出了神山,只恨我当时实在太弱小了,根本保护不了师父。”看着大树着急,阳莫也没有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大树。
“我父亲是神山上护卫?还因为私闯燕神坛被赶出来?”大树有些接受不了。
“恩,如果你父亲确实是叫泽鑫的话,那么他确实曾经担任过大供奉的贴身护卫,燕神坛一直是燕神殿的禁地,除了四位长老和大供奉以之,其它人是不得擅入的,所以泽师伯私闯燕神坛,这是大罪,方才被赶出了神山。”
大树父亲死时,他还小,对自己的父亲一直记忆并不是特别的深刻,只记得小时候似乎对自己和哥哥是非常好的,此时听说父亲是因为犯了错被赶下了神山,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
一时低头无语。
看着师弟如此沮丧,阳莫心里也有些异样,转移话题说:“说起来,自从师父离开神山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原来是去孟山找泽师伯了。”
说到师父,大树更难过了。“其实我记得师父去的时侯,爹爹已经不在了,我听娘说,若不是因为师父去的及时,只怕我也没命。只是想不到,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也离开我了,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师父呢。”
到大树说起师父,阳莫想着,好说大树还与师父相处了十几年,而自己呢,当初几乎是被师父抛弃了的,心中也有些难受。
“这么些年来,每次下山,我都在秘密找寻师父的下落,没想到如今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师父的消息,师父与我却已是天人永隔。”
“师兄,大树,你们也不要太过于悲伤了,师父,伯父在天有灵见你们如此悲伤也会不安宁的。”
陈丽丽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脸的悲伤,一个赛一个的比着伤感,心中有些恶寒,忙开口劝道。
说完又拐了拐一直站在旁边发呆的,那个带着白色鬼面的男子,悄声说:“你到是也去劝劝他们呀。”
那名男子被陈丽丽一拐,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转过来,没有理会陈丽丽的话,却只是看着阳莫,把自己刚才这一阵出神分析出来的东西说出来。
“老大,我觉得那个金长老非常的有问题。你看,泽师弟他们的说辞与那时二爷的说辞实在是大相径庭,泽师弟他说的圣水是权长老在卖,而且居然还是四十两黄金,而那时二爷说的却是金长老在卖,要价根本达不到二十两黄金,甚至于按他们的说法二十两黄金是两瓶圣水的价格,当时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想来不可能说谎,那么必然是这个金长老有问题了。”
白色鬼面人抬头看阳莫在听,便又继续接着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金长老背着权长老说谎,私自提高圣水的价格,以达到勒索泽师弟他们的目的,至于金长老为什么要勒索泽师弟他们,这个以目前的情报来看,就还不甚明白了。莫不是是因为泽师弟他们看起来很有钱?”
陈丽丽听到一头汗水,这人一开始的分析让人还觉得有几分道理,那知道到后面却开始胡说八道了,自己当时跟大树见到那金长老时,是那样的狼狈,那里看着像是有钱人了?
不过这人说的也有道理,按他的说法,金长老收别人比自己要收的少,等等,不对呀,这人说的是金长老收别人根本没要二十两黄金,而到自己却要价二十两黄金?
靠,这是搞毛呀?老娘好欺负还是杂滴?陈丽丽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和大树被金长老当冤大头了。
“等等,你说别人找金长老买圣水不要二十两黄金?”陈丽丽愤怒了,顾不得再做什么分析,上前拉着白色鬼面人就问。
这两个可真是两个棒槌,青言师伯怎么就收了两个这么笨的人做弟子呢?
虽然陈丽丽看不到,但是白色鬼面人面具下的脸还是一脸的怜惜,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亲耳听地上的那两个人说的。”
陈丽丽狂暴了,这是搞毛呀,那金老头,不是说是大树的世伯么?而且还说什么看在大树父亲的面上帮忙讲了价的,还给咱打了个五折,原来,原来,他才是个白眼狼呀。
“走,咱们去把咱们的钱要回来。”陈丽丽气愤,拿着大树的手就要去找金长老。
“等等。”阳莫拦住他们,“金长老如若真的私自用圣水换取财物,那么这可就是大罪了,这事不用你们管,自有我燕神殿刑堂会去处理。”
“师兄,留给你们自己处理是没问题,可是那金长老可是收了我们二十五两黄金,我们挣那二十五两黄金可不容易,我们现在不去要回来,那以后金长老被你们抓了,我们找谁要去呀?”
在这世界这么久了,对于这个世界陈丽丽还是有了一些了解,早已不像一开始那么天真,刚才只是心中不平,其实陈丽丽也知道,要真让自己去找那金长老,能要回那二十两黄金的可能性非常小,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神殿的长老。
此时见这个便宜师兄要出头,而且听刚才他们的字里行间表露出来的意思,这个便宜师兄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似乎很是有些本事,那更是乐得其见,顺势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想到自己和大树这些日子,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挣了这么点黄金,实在是非常的不容易,忙借机把问题抛出来。
“师妹放心,事情处理清楚之后,你们的黄金自然是要退还给你们的。”阳莫见陈丽丽如此世俗,心中不喜,却还是给了她准确的答案。
陈丽丽一听,黄金以后会退还给自己,更加放心,也就不再坚持要去找金长老了。
被陈丽丽这一打扰,阳莫也没有了继续与大树说话的心情,加上也确实应该好好处理金长老用圣水谋私这件事了,便示意陈丽丽和大树他们到一旁休息。
阳莫带上先前那个蓝色的鬼面,转身对与他同来的带着白色面具的人说道:“锦风,你去把地上的这两人叫醒,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他们。”
时二爷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便是凑在自己眼前的白色鬼面,狠狠的吓了一跳。
立马反应过来,这人自己见过,正是与那泽树一伙的,先前在自己的客栈中神出鬼没的二个人之一。
时二爷眼睛转了一圈,想起自己先前的推测,再看看现在的情景,自己和华二被人如破布一般的扔在地上,而大树呢却好生生的在这两人身后站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只怕大树确实是有背景的人。
看着缩在后面的泽树,时二爷啪的一声,朝泽树跪下,哭叫道:“小公子,饶命呀,砸你们摊子的事不是小人的本意呀,全是那柳护卫长指使小人做的呀,这一次,也怪小人心鬼迷心窍,小人失了那瓶圣水也是小人活该呀,小的再也不敢了,看在这些时日,华二对小公子的照顾的份上,小公子就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见时二爷突然如此,那白色鬼面人锦风想上前阻止时二爷,却被蓝色鬼面人阳莫拉住,示意他静观其变。
大树吓了一跳,听这人提起肉摊的事,终于想起来,难怪这人看着眼熟,原来是前些日子带人去砸着自己和丽丽的白毛肉摊的家伙,当时因为看丽丽伤心,心中难平,所以把这人挂在林中吹了一夜的冷风,实在是有些过了,这件事情大树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再加上现在已经知道这人那天晚上掉到自己手中的小玉瓶就是圣水,大树更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位时二爷。
“是你呀,把你吊在树林里的事,实在是非常的抱歉,那天我确实是有些气疯了,所以冲动了些,不过那天夜里你掉的东西,我帮你捡了,原来不知道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拿了这么久没有还给你,对不起,我现在还给你吧。”
大树是个非常厚道的人,知道圣水对屠何人的珍贵之处,再加上自己求圣水求得如此艰难,对时二爷更是感同身受,当即便让陈丽丽把圣水拿出来,打算要还给时二爷。
“大树,捡到的就是我们的,凭什么还给他。”陈丽丽不愿意,伸手紧紧的捂着圣水。
“丽丽,圣水对每个屠何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咱们有一瓶就够了,他原来那瓶就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