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鬼面人功夫了得,那一脚一巴掌似乎已经把华二打得不成人样,华二现在那里还有先前那副狠样,此时一脸灰败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白色鬼面人这样对华二,大树心中不忍,忍不住为华二求情:“你们就放了华大哥吧,他是好人。”
白色鬼面人听了大树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原本躺在地上唉唉呻吟的华二却眼睛一亮,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三下五除二下爬到大树身边,揪着大树的裤腿,哭喊:“大树呀,救命呀,不是我想害你呀,这一切都是时二爷,不,是时服叫我做的呀,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大树一起反应不过来,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华二,脑袋有有点发蒙。
陈丽丽此时却已经反应过来了,虽然自己是喝了酒,但是那店伙计送酒来的时候,自己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根本就还没有喝醉。自己最后的记忆,恰好就结束于喝了那店伙计送来的酒之后。
而恢复意识以后就到了这么个地方,想来刚才那两人说的是真的了,确实是华二联合了别人要来谋夺大树的圣水。
想到这里,陈丽丽心中不禁有些怒火中烧,为什么呀?华大哥不是一直都在帮助自己么,难道这些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那瓶圣水么?要不是因为有这两个师兄,只怕自己和大树就真的被他们害了。
陈丽丽越想越生气,上前扯着华二的手,一边扯一边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那里对不起你了?”
华二不理陈丽丽,只是使劲的抱着大树的大腿,嘴里说一个劲的求大树救他。
大树无奈,也弯下腰来,扯着华二,“华大哥,你先放开好不好,有话咱们好好说呀。”
华二此时已经把大树当成了救命稻草,那里肯放,使出吃奶的劲紧紧的抱着大树的腿不放,也不理旁边的人说什么,只一个劲的求饶。
房间里乱成一团,哭声、叫喊声、拉扯声混成一片。
看着眼前一团混乱,那个叫阳莫的蓝色鬼面人面具下的俊脸更加的黑沉,默默的上前,照着华二的后脑就是一掌,蓝色鬼面人阳莫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大树和陈丽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华二在他的掌下软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他扯着软倒在地华二衣领,将华二扔到一边。
整个世界清净了。
“师,师兄,你这是?”大树太过震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以为阳莫把华二杀了。
“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阳莫这么多年的修为,不是白来的,一眼就看出大树在想什么,看在他是自己师弟的份上,稍微的解释了一下。
“噢。”大树愣愣的答应了一声,心中舒了一口气,只要人没死就没事。
另外那个踢了华二一脚的白色鬼面人刚才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此时走了上来,对几人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毕竟不是长留之地。”
阳莫点点头,转过来对大树说:“你们也与我一同回去吧,有件事需要你们指证。”
“什么事?”大树好奇。
阳莫却不再回答,这一说又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只好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你们跟我来。”
说完上前,拉起地上的华二,扛在肩上,径自出了门。
另外那个带着白色鬼面的也走上前去,提起时二爷,一样的扛在肩上,也离开了屋子。
大树看着站在门口回头看着自己的师兄,咬咬牙,拉着陈丽丽跟了上去。
出了门,大树却见地上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的人,也不知是生是死,很是吓了一跳,正要问,阳莫已经回过头来,说:“你们放心,他们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一听不是死人,大树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拉着陈丽丽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跟在阳莫他们的身后,七转八绕的,终于离开了那座房子。
出门来,却见整个安平城已经一片黑暗,原本的灯火早已经因为夜深,被节约的安平民众熄灭了。
大树他们跟在阳莫的身后,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走了好久,阳莫终于停了下来,带头走进了一座黑暗的建筑。
整个建筑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声息,无端的让陈丽丽有些害怕,紧紧的拉着大树的手。
黑暗中,大树感觉到陈丽丽的紧张,虽然知道陈丽丽看不到自己的脸,大树还是朝陈丽丽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抻手拍了拍陈丽丽拉着自己衣袍的手。
建筑似乎很大,大树他们又跟在阳莫后面转了几个院落,方才停下来。
只听啪啪两声肉体落地的声响,想是阳莫他们把华二和时二爷放到了地上。
一抹光亮亮了起来,却是与阳莫一起的带白色鬼面的人点起了烛火。
就着微弱的烛火,陈丽丽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呃,很破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这里原来是座神庙,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毁了,所以就空了下来,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到了安平,而这里十分荒凉,很少有人会来,所以我们才选择这里作安身之所。”见陈丽丽他们似乎有些疑惑,与阳莫取下脸上的面具转身向他们解释着。
陈丽丽他们答了声哦,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阳莫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四人谁也不说话,场面便突然的冷了下来。
“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现在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最后还是阳莫打破了沉寂。
“师父他……”大树实在开不了口,难道让自己告诉师兄,师父他尸骨无存了么?
“怎么?十多年了,师父都已经不在了,难道还不能让我去看看墓地么?”
“不是的,大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师父他葬在那里,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师父他其实已经烟消云散,最后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尸骨。”看着大树一脸的为难,陈丽丽很是了解大树在顾虑什么,在旁边帮大树解释道。
阳莫色变,“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
“我没骗你,师父确实化成一堆光芒消失了,除了他以前住的树屋,什么也没有留下。”陈丽丽肯定的说。
看陈丽丽目光清澈,并不想再说谎,阳莫怔怔无语,心中只回响着一句话:“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阳莫如此伤心,大树也是非常难过,安慰阳莫说:“师兄,明天我回孟山,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带你去看师父以前住的地方,从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开始,师父就一直住在那里了。”
“回去?不,明天你们还不能走。”阳莫终于想起自己跟着华二他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你们明天还不能回去,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我作证。”
“啊?什么事?”陈丽丽他们疑惑。
“你们手里的圣水是从那里得来的?是金长老卖给你们的么?”阳莫整理了一下心情,问道。
“师兄,你也要买圣水么?安平的圣水很贵的,我听金世伯说,原来在权长老手里,要卖四十两黄金呢。”大树听师兄打听圣水的事,以为他要买,忙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他。
“权长老也卖圣水么?”阳莫微微皱着眉头,这个老狐狸,居然还说自己早与不插手安平的圣水事务。
“恩,这个金世伯告诉我的,应该不会假,金世伯说去求圣水的人都要付给权长老四十两黄金,我们只花了二十两黄金还多亏了金世伯帮我关说,权长老看在金世伯的面子上才收少了我二十金。”
阳莫有些不明白了,先前自己还未显身那时,时服分明与华二说他们买圣水的钱,花的并没有大树他们的多。这到底怎么回事?
阳莫心念急转,看着大树问道:“你为什么叫金长老为世伯?”
大树便把自己与陈丽丽到安平遇到的事,如此这般的细细与阳莫说了。
大树说完,却发现阳莫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你父亲真的叫泽鑫?”阳莫没有回答大树的问题,却又问了一个问题。
“恩,我父亲确实是叫泽鑫呀,怎么了师兄?”
“难怪,难怪师父会收你为徒,原来你是泽师伯的儿子。”
阳莫晃然,原来自己的这位师弟还有这么一个身份,难怪师父离开神山以后,便去了孟山,原来那里有泽师伯。
虽然自己当时也还小,但还是记得当年燕神殿七从卫中,三阳殿的三位护卫长的感情却是最好的,而其中师父与泽师伯交往最为密切。
“怎么,师兄,你也认识我爹么?我爹与师父是师兄弟?”
上一次是从金长老口中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大树当时并不好意思多问父亲的事,此时见自己的师兄也知道父亲的事,而且师父与爹爹居然原本就是认识的,这让大树更加的好奇,忙探听着。
“恩,师父没有告诉你么?也是,泽师伯当年背着一身的罪责离开神山,实在是有些不名誉,所以想来师父是有些不好说吧。”
“怎么,我爹真的在神山呆过?当年发生什么事了,他犯了什么错?到底是什么罪责,使得父亲和师父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一听自己的父亲当年居然背着罪责离开的神山,大树心中非常的好奇,父亲死的时侯自己还太小,根本不知道父亲的事,而母亲似乎也不知道父亲居然曾经是神山的护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