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平城主的命令,不待二人再说什么,已经有两侧的卫士上前来,用两张布把陈丽丽二人的嘴堵上,又上来几人把他二人押住,推出了大堂,往右,转到了另一侧的处刑堂,架在凳子上,便有领了安平城主令的处刑堂卫士上前来,照着陈丽丽二人的后背,手起杖落,开始了那十杖的刑罚。
陈丽丽想反抗,可是却又想起那枉死在茶棚里的几人,不敢乱用身体中的力量,只得默默忍着。
唉?居然不怎么疼!陈丽丽惊讶。
另一根凳子上的大树,听着噼啪的杖责声,心中五味杂陈。
无限的后悔、懊恼、疼惜涌上心头,若不是因为要帮自己赚那二十两黄金,丽丽也不会想出这样办法,若是自己够聪明,知道屠何有这条法令,丽丽也不可能用这个方法,大树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
想要冲上前去,替下陈丽丽,却又担心招至城主大人更大的怒火,惹来更大的祸事。
很快,十杖的刑罚便结束了,虽然不太疼,但是打的多了还是有些火辣辣的刺热。
陈丽丽直起身,伸手抚一下火辣的后背,迎上大树关心的眼神,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看刑罚结束,站在一旁监视处罚的一个中年男子,看着陈丽丽二人领受完了杖刑,上前来,打开手上一直拿着的文书,念道:“安平量刑堂令,兹有犯民泽树、陈丽丽,共二人,不知法、不懂法,私制违禁长袍,罚其刑杖十,已毕,罚其役十日,待行,着即日押至城东采石场,行役。”
中年男子念完,合上文书。便有几名卫士上前,给陈丽丽二人脚上锁上了一个巨大的铁球,着着陈丽丽二人说:“走吧。役满之日自会给你等解开的。”
陈丽丽和大树在几名卫士大人押解下,一路向东,开始了二人为期十日的劳改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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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的青龙街,一直都是安平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充斥着各种茶楼、酒馆、赌坊、青楼等一切与娱乐有关的行业,丰富着安平人的生活,这一切使得青龙街成为整个安平城最热闹、最繁华的街面。
充斥着的行业种类多了,来寻乐子的各色人等自然多了,各阶层的人多了,便有了些闹事不嫌事大的人,闹事的多了,自然就需要些看家护院,需求的多了,于是便有一些有远见者,组织了起一个人数众多的,专营与青龙街各店家看家护院的行当,垄断了整个青龙街的保安事业。
平日里,即使客人不多的时间里,看家护院们在青龙街上走一走,也能把青龙街撑得人声鼎沸,车来车往。
而此刻,青龙街却与以往大大的不同,数名往日经常可以见到,在青龙街上行走的各店家的看家护院们,没有了往日的悠闲嬉戏,一个个行色匆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青龙街护院行的二把手家。
因为青龙街的众位护院们刚刚得到消息,他们昨天夜里就失了踪影的二把手,今天早晨终于被人寻到,从安平城外背了回来。
据探视回来的兄弟讲,二把手全身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完肉,被发现时那双手双脚上被绑的绳索居然还在留在二把手的手上脚上。
太凶残,太没人性,太嚣张了,太不把青龙街整个护院们看在眼里了。
众位护院兄弟们怒了,这是在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呀,模糊的不是二把手的血肉,是他们所有青龙街护院行护院兄弟们的脸。
从刚刚清醒过来的二把手的口中得到的消息,让众人更是愤怒的咬牙,这世界真是他娘反了,小小两个不知名的,不知从那里山凹里冒出来的小毛贼,居然也敢来捋我青龙街护院行众护卫的虎牙。
所有的兄弟们都行动了起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誓要把那两个小崽子挖出来。
人多力量大,很快,便有了那两个毛贼的消息,果然是两个胆大妄为的毛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私制长袍,可惜没什么脑子,现已被拿送到了安平城主府。
很快便又有了最新的消息,最新的消息称那两个胆大妄为的毛贼,因私制长袍,按律被解往了城东采石场服劳役。
护院兄弟们激动了,沸腾了,那可是咱们的地盘,一定要弄死丫的,还要让那两个小毛贼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便有了数人涌进了城东采石场,安排好了人手,制造好了各种意外,只等一声令下,便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死那两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这个时候,本应该卧床好生休养的二把手却来了消息,要活的,要让那两个小毛贼先活着,二把手要亲自动手教训教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弄死他们,太便宜他们了,要让他们求死不能求生不能,方才能解二把手的心头之恨。
青龙街的众护院们高呼,果然不愧是二把手,那思想觉悟就是高,想出的点子果然够毒,够给力。
众兄弟们改变了战术,不能让他们在采石场里死了,也不能让他们从采石场跑了,众护院撒进采石场里的种子们,改变了计划,监视他们,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小毛贼,把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弄清楚了,待十日刑满后,就是众护院们的复仇时。
青龙街护院们风风火火的算计行为却似乎与那两个被他们算计的人毫无关系。
此刻,二人正安安稳稳、不作反抗的在城东采石场服着他们的劳役。
看着阳光下似乎已经黑了很多的陈丽丽,大树很是愧疚。“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一心想来安平求圣水,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啊?大树,你怎么说这么说,这事怎么能怪你,若不是我一心想去樊国,硬要跟着你来安平,若是我做事能再稳重些,多些思考,就不会发生茶棚的事,长老也不会死,咱们便不会被当成樊国的奸细,也不会因为我想出这么个点子,害得你要来这采石场受苦,这样一说起来,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才对。”
“不,丽丽,都怪我太没用了,没本事,没能力,赚不到权长老要的那二十两黄金,要不是因为要帮我赚那二十两黄金,你也不会受到牵连。”
“唉呀,好了啦,咱们这是做什么嘛,一个个的都要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说来说去都要怪那什么神殿啦,圣水居然卖这么贵,对,要怪就怪那什么权长老的,一瓶圣水居然要二十金,要不是金长老与你父亲是旧识,跟你说情,那圣水还不止二十两呢。”
“呃,丽丽,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听长老说过,神殿可是屠何最神圣的地方,咱们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也是大罪呢。”听陈丽丽居然数落神殿的不是,大树赶紧阻止,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大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谨言慎行。
“好好,我不说,但是你也不许再提什么都怪你之类的事了。”陈丽丽赶紧提出要求。
“恩。”思虑了半天,大树点了点头,只要丽丽不再说神殿的不是就行,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大树已经懂了很多,要想好好保护丽丽,大树开始觉得自己力量还是太弱,在自己强大起来之前,神殿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两人还想再说,一个监工已经过来了,手中的鞭子抽得噼啪作响,口中喊着:“还不快干活,不许偷懒。”
两人忙住了嘴,弯下腰去,把装满石头的小车推动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看着给自己带来消息的兄弟,二把手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
“是真的,他们说的时候古月就在旁边,听的真真的,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二把手心念急转,既然他们也是为求圣水而来,那么如果我的圣水落在他们的手中,那他二人早就应该带着我的圣水离了安平,不可能还因为要去赚钱购买圣水而犯了刑罚,原本以为自己那瓶圣水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如今看来我那瓶圣水只怕是摔坏了,摔坏了我的圣水是要还的。
二把手瞬间有了决定,招来一位心腹小弟,如此这般的与他一说,那心腹小弟点点头,连声拍着马屁:“高,实在是高。”
“你看好了他们,待他们刑满就去办。”虽然看心腹小弟点头,但是事关自己家的传承大事,二把手忍不住又仔细的交待了一次。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这就亲自去盯着他们。”那心腹小弟拍着胸脯保证。
看那心腹小弟走了出去,二把手又叫进来两位小弟,吩咐其中一个道:“革六,在依灵楼给我订一桌上好的席面,我要神殿的柳护卫长吃食。”
被唤作革六的那人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见革六出去,二把手又对另一名小弟说道:“与我备下车架,我要去朱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