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这动作!
脑海里是万福贵以及张品然插满针孔的头部。
“陈岚,你要学的话我可以教……”
“林嫂,你的针可以给我看看吗?”陈岚打断林嫂的话,声音有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不可置信。
绣花针跟银针不同,它比银针粗,陈岚一直想不通死者头上的针孔为什么明显,原来凶器不是银针!她找到凶器了!可是凶手是个女人???
“林嫂,我要告辞了。”陈岚说完就走了,全然不顾那林嫂有多莫名其妙。
凶手是女人?那会是谁?有谁没有想到呢?万夫人?刘三多?还是柳飘飘?还是何掌柜那小妾?不可能女人,女人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将绣花针插进头盖骨,除非她是武林高手......一头雾水。
“来人,画上何成的画像,全县通缉!”
“是,大人!”
陈岚一进衙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大人,怎么了?”
“何成跑了!”韦道光有隐忍的怒气。
“道光,你认为何成是凶手?”
“……”韦道光静默了半响,“其实,也不确定,但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他跑路不是此地无银么?”
韦道光将两卷卷宗递给陈岚,陈岚翻了翻,很多,很难找,“道光,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韦道光这才开口说道:“万福贵,张品然都是从五年前才从外地搬过来的,四年前陆续都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然后发家致富。还有何成也是五年前才搬到邻县的。”
“然后?”这什么跟什么?
“你看看下一卷卷宗!”
陈岚翻开了那卷宗,卷宗里有一个被圈了出来的地方,看下去,那里有一宗没有破的案件,是在五年前有三个强盗将邻县的大户人家元府小姐给劫了,勒索了三万两,并且在交涉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时候,将元府的老爷给杀了,万府也由于群龙无首,坐吃山空,很快就没落了,他们的两个孩子也不知所踪。还是五年前!
“你是说他们三个,就是那三个劫匪?”
韦道光点点头,“很有可能!陈岚,你有什么发现?”
陈岚说道:“有,我也有新发现!”
“我找到凶器了!是绣花针!所以我推断凶手有可能是个女人,但是凭一个女人是做不到那么多事情的,她肯定还会有同伙,而且一定要是力气比她大很多的,所以我推断凶手应该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一男一女?元府兄妹!
“何成有危险!”这是两人的共同认识,但是何成会在哪里?
还有哪里被自己遗漏了呢?陈岚一拍大腿,对韦道光说:“道光,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
陈岚带着韦道光跟何青一路跑到张府大门前。除了何青,剩下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陈……陈岚,张府?”韦道光气还没有顺,那府字念得都破音了。
陈岚摇摇手,好一会儿,等气息顺畅了,走向张府旁边那一条小巷子里,韦道光走到张府后门前,“这后门我们不是来看过了吗?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道光,我说的不是张府后门,而是这里。”陈岚指着侧门对面的那一间房子,之前,他们就因为房子已经上锁,才没有多看,直接进了张府。现在想来,他们真的疏忽了。
何青上前一刀将门锁砍掉,三人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右边一角的笼子里养有几只鸽子。
“大人快看!”已走进屋子里的何青突然叫道。
陈岚赶紧进去,入眼的正是何成,他就这样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满是鲜血,另一只手还放在胸口的小刀上,鲜血流得满地都是。陈岚三两步上前,探了探鼻息,没有了,用手压了压颈部脉搏,没有响动,一点也没有。“何成已经死了!”
陈岚开始验尸,“根据死者身体余温,应该才死了一刻钟左右,头部没有针孔,胸口的那一刀是致命伤,没有用迷药,手腕没瘀痕,没有挣扎痕迹……不对啊,怎么那么像自杀?”陈岚凑近一点观察胸口那个伤口,小刀插入的方向很合理,是自己用手拿刀插进去的,这怎么说?
韦道光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字条,“陈岚这里有一封遗书,是何成写的,说命案都是他做的。”“还有一盒银针,一本记录人体头部穴道的医书。”
这都什么啊?什么都备齐了?不过这是?银针?陈岚也站起来到处翻看,这个房间里有很多比较珍贵的名画,诗书,到处放着,跟这房子的构造有些不搭调。陈岚拿起一个精美的花瓶,再看了看窗户上烂了却没有补的窗户纸。有些怪异,这房子是最平民的房子,而摆设却是最上等的摆设。还有桌子上那几本悦来客栈的的账本,桌子都还有一些污渍没有抹干净,就在上面理帐了?难道这何成是如此不在意卫生之人?但是这些都应该是何成的东西,这无可厚非,又有谁能将悦来客栈的账本这种那么忌讳而隐秘的东西,都拿了过来?就为了让我们相信案子是何成做的,可谓是煞费苦心啊!房间布置得太仓促,太多细节,太多疑点可以推翻何成是凶手这个结论。可惜,他以为凶手用的杀人工具是银针,这也是他最大的漏洞。
陈岚在死者何成的身上翻了翻,在胸口处找到一块玉佩,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元’字。
“元?”陈岚念了出来,“怎么会是元字?难道……”
陈岚韦道光两眼一对。
“何青快去吩咐封城门,叫捕头去渡口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