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实验品，指的是周亚青？”虽然还有疑惑，但陶然几乎是用上肯定的语气了。
“是。”但，如果他没有想错，在这个计划里，恐怕，还包含了另一个人在里面，夏衍转头看着陶然的眼睛，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做得真是比他想象中的周密多了，看来这个灰色地带，他这回是不得不碰了，只是，一旦踏入这块禁区，就必定有许多事情不得不改变，“麻烦！”夏衍转回头，忽然说出一句，“什么？”陶然傻乎乎地接上话，专心开车的男人只从鼻子哼出一个单音，却被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抓住，“你！”她听见，他是这么回答的。
“什么？要我把照片送过去？你们要干什么？”陶然皱着眉头，手掌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砰的极有规律的声音。
“她在干什么？”扎着马尾，穿着依旧火辣非常的梅露坐在会议室的凳子上，一脸理所当然地吃着素云准备的早餐，擦着亮晶晶的指甲油的纤纤素指，指着陶然，眼睛看着素云，问道。
“打电话。”素云头也不抬的答道，依旧埋头努力消灭她眼前的三明治和咖啡，今天多加入了一个人，而且陶然也早起了，不努力点，怕是连早餐都吃不饱，这可有违她健康的原则，所以管她在问什么，一律先吃饱再说！
“不，我是说，将三明治拍成夹心饼，三明治会变得更好吃点么？”梅露已经没有食欲了，她开始觉得陶然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到底这样的家伙有哪一点值得夏衍喜欢？她连她梅露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夏衍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才会被区别对待，她努力了这么久，连靠近他身边都不可能，而这个连一滴优点都找不出来的家伙，竟然可以与他这么接近，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额……？”听到梅露这么说，素云终于在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来，一看陶然，再看看她身前的三明治，她几乎没把胃里的早餐统统吐出来，哦，天啊，就算是肚子不饿，也不要这么糟蹋食物啊！
素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勉强压制住要翻上来的食物，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提醒那个正在专心讲电话的人，注意收敛一下她的行为，她已经影响到客人，咳，不，客人不重要，最好她没有食欲，重要的是影响到她的食欲了。
“好的，我知道了。”终于说完最后一句，陶然刚刚挂上电话，便听见素云重重的咳嗽声，她眨眨眼，接到暗示，不明所以地往自己手边看上一眼，立刻尴尬地笑起来，呵呵，呵呵呵……赶紧毁尸灭迹，三两口塞饱了肚子，跑回实验室，拿了东西，拉着夏衍就跑。
被人彻底遗忘的梅露愣愣地看着两人飞快地从自己眼前经过，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是特地来跟夏衍“培养感情”的，屁股都还没坐热，目标人物就被敌人掳走了，这，让她怎么施展她的魅力？
素云喝完杯中最后一滴咖啡，满足地舒了一口气，与梅露眼瞪眼，摊摊手，别问她，她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老板其实对陶然有感情，不知道认真追究起来，陶然其实恐怕比梅露的身份还高，这些都是老板的个人小秘密，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负责整理资料的，闲暇时候度个假，顺便问候问候“百事通”那家店铺而已，她很渺小的，真的！所以，别瞪着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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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手术？”陶然吃了一惊，拿着照片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差点将照片掉在地上。
“对，芳华说，既然能分开，那就一定有部分能够融合，所以，希望能够试一试。”欧阳旭的眼睛亮晶晶，像是好久好久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有挑战性的工作了，若是实验能成功，那以后就更多东西能玩了，何况芳华还是灵科院顶尖的“能力者”，成功的几率更是节节攀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成功出炉了，这种热切的心情，自从上次灵子实验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他想，这都会是一个很有趣的体验。
“这，会很危险吗？”陶然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说不是自己要上手术台，但好歹她也是“患者”的家人，虽然只是一抹灵魂，但怎么说呢，她就是对这张照片里的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即使它是不完全的，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基本的知觉，还是只是单纯的“力量的集合体”。
“实验之所以是实验，就是不能对其结果给出一个绝对肯定的答案，危险不危险，这是由很多东西决定的，吃苹果能噎死，喝水能呛死，又有谁能保证你能够好好地活到一百岁呢？就算变成了灵魂，也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一定能平安进入那扇通往未来的大门，啊，米亚，‘容器’的性别不要弄错了，会很麻烦的。”一边指挥着穿着白色套装，走路无声无息的女助理，芳华一边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像是一个老师一般在教育陶然。
悄悄地挪到欧阳旭身边，此时的鸡窝头看起来格外的顺眼，她将照片递给他，小声地说道：“问一问不过分吧，好歹我也是家属啊，要他是医生的话，病人家属早抓狂了。”
欧阳旭也小声地在陶然的耳边回道：“不，他们会高兴死，芳华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起死回生’。”
“咦……？”发出了声音才知道自己太大声了，陶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芳华像是丝毫没有收到她尖叫的影响，依旧继续着他手边的准备工作，倒是女助理瞪了她一眼，示意陶然要安静，毕竟这里可是灵科院的特别实验室，不是什么菜市场。
“‘起死回生’？”她没有听错吧？芳华的能力是“起死回生？他真的能让死人再次活过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