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追她吗?”
“不了,改天解释吧,我给她的伤害,我总可以去弥补,而你受的伤,他不会弥补。”……
凌嘉儿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她总是想起这段对白,每每想起,都想流眼泪。之前外面下着大雨,他送她回来,在他的车里,她忍不住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暖,扑到他的怀里,他没有拒绝,却被他的女朋友看到,可是他并没有跑去追她,而是留在自己身边,想要安慰自己这个受伤的女人,她,怎么可以不感动。
本来是进哥想哄凌嘉儿,卓小优见他还这么在乎他为他们开心,提议他送温暖给她,由于天气不好,她的病又刚有好转,她提议送些营养晚餐,可是进哥突然有事,她就代劳,自己亲自送去,却见到这一幕。她很气愤,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一个是自己老爸的女人,她接受不来,她想告诉爸爸,可是又不敢,怕他会伤害他们,只有一个人生闷气,同时,心里也暗暗等待,阿良的解释。
阿良果真没有让她失望,电话打来了。
“你还打给我干什么?”
“向你解释,难道你不想听吗?”
“好啊,你解释,看你能解释出什么来。”
“曼琳,我只和你说,我和她没什么,我只是安慰她而已,我爱你,你信我吧。”
“就这些?”
“就这些。”
卓小优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
“阿良,我想见你,快出来,陪我喝酒。”凌嘉儿再一次给阿良打电话约他是在第二天夜里,她只讲了这一句,就没有在讲话。
阿良立刻冲出去,去她家没有找到她,便去周围的酒吧,一间一间地找。
大概找了六七家,总算找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那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他过去拉住她:“别喝了。”
“你放开我,别管我。”她甩开他。
他没再说什么,拉着她就走。
“你干嘛?”
他将她拉出去,一直拉她走了好远,在一个巷口,她终于还是甩开了他。“你干嘛啊?为什么管我?”
“是你打给的我的,我既然出来了,就不能不管你。”
她慢慢蹲在地上,问:“我找你,你就出来?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管我?为什么偏偏就你管我?”
他沉默,只是看着她。
“为什么他有那么多女人,我算什么,就算我在他心目中永远赶不上他老婆重要,我也是他正牌女朋友,那些女人算怎么回事?阿良,你说,是不是我太较真了,他是老大,有几个女人很正常,他疼我就行了,给我钱花就行了,我就装傻下去就行了,傻傻地开心不好吗?为什么还在意那些?”
“因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们是为了钱,所以有钱就开心,而你不是那种人,所以你不开心。”
“呵,呵呵……”她笑着,笑了很久,就一直流着眼泪,阿良明白,这是一种无忘又无助的痛苦。
“凌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痛苦下去,你为什么不能解救自己?”阿良突然问。
“解救?”凌嘉儿不再笑了,问道:“怎么解救。”
“你是进哥很亲近的人,和他一起那么多年,你一定比曼琳还了解他。我们可以,可以一起……”
“怎么做,一起怎样?”她问着,似乎很期待阿良的答案,很想知道阿良他要说什么。
阿良内心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然后说:“我是说,你那么了解他,一定知道讨好他,你先讨好他,说不定求他他会放你走。”
凌嘉儿笑了笑:“算了,他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我也没打算离开他。”
就在此时,突然从身后的巷子里跑出一人,一下抓住凌嘉儿,他手里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凌小姐!”阿良叫道。
“凌嘉儿,我要你为我老婆陪葬。”那个凶徒说。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知道你抓的是谁吗?不要你的狗命了吗?”阿良冲凶徒喊道。
“我知道,凌嘉儿,洪天进的女朋友嘛,是洪兴敲诈我那么多钱,天天追债,恐吓我,害我天天担惊受怕,成了穷光蛋,我老婆还为此自杀了,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也要杀了他的女人,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不要,这不关她的事,你抓一个女人算什么?你找洪天进去啊!”阿良说。
那人有些犹豫的样子。
“怕了吧,没本事吧,是你的无能害死你老婆的!”阿良继续说。
“老婆……”那人流了泪。
“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要好好活着,也算对得起你太太。”凌嘉儿说。面对这种危险,她虽怕,但却没有求饶。
“那我老婆白死了,不行,不可以,我要报仇……”
“你要报仇不是吗?你找错人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他,来找我,我是洪天进的手下,说不定,就是我向你追债的。”阿良说。
“原来是你。”那人推开凌嘉儿,向阿良跑去,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阿良躲闪着,差点就受伤,然后把那个人打倒在地。
“你没事吧?”凌嘉儿问,跑到阿良面前。
“小心……”阿良突然喊道,然后突然用自己的手臂护住凌嘉儿。
原来那人见打不过阿良,就要袭击凌嘉儿,阿良眼快,立刻为她挡住了他的刀,阿良的手臂被刀子划伤了,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凌嘉儿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回过神来。
“阿良。”暗处的卓小优轻声叫着她想冲出去看阿良,但还是忍住了。她在阿良离开家时就跟着他了,一直跟到这,她就是想知道,阿良与凌嘉儿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
阿良不顾自己的伤口,上前去抓住那个人,又将他打倒在地。
“阿良你放过他吧,他也是可怜人,也难得,他这么爱他太太。”凌嘉儿突然说。
“快滚……”阿良说。
那个人爬起来,跑开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阿良,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凌嘉儿哭着说。
“不用,我回去自己包扎就行了,我们总是受伤,这个最在行了,何况,这伤口不深。谢谢你,为我留下的眼泪。”阿良边说,边掏出一条手帕系在伤口上。
“那你快去吧。”她说。
“不急,先送你回家了,你赶快回去,一个人太危险,别再买醉了。”
“等一下。”凌嘉儿说:“听我说一句,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好,其实,我是故意接近你,洪兴最近接连出事,几位叔父挑拨说你可能是叛徒,进哥让我来试你。”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讲?”
“第一,我觉得你不是叛徒,我是进哥这么亲近的人,你都没有想要利用我。第二,我不想再试你了,我不想伤害你,你是第一个在我生病时会陪我一整夜的人,你是第一个在我感到冷时会把外衣脱给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在我有危险不顾自己挺身而出的人,你是第一个为我受伤的人……”
“哈哈哈……”阿良突然大笑。
“阿良……”她轻声唤道。
“我不能送你回家了,你一个人小心。”阿良讲了这样一句,叫了出租车,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