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出来,除了完成任务,还有意外的收获,回去肯定会受到嘉奖的~”
爱丽丝坐在海边的雪糕店里,吹着海风,边舔着雪糕边说道,他和彼得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只不过沈傲北没发现他们而已。
“其他的与我们无关,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虽然是炎暑,但彼得还是穿着一身西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足够冰冻整条街道了。
“哎呀呀,我说大人吖,别这么紧张嘛,现在障碍都已经铲除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来,试一口这个,好像叫什么糕来的,很好吃哇~”
说完,她居然拿着手中的雪糕往彼得嘴巴送,只不过还是被他躲开了。
“今晚动手吧,是时候回去复命了。”
说完,彼得推开椅子,转身离开了雪糕店。
“哼,真是不解风情~”
爱丽丝一口将剩下的雪糕吃完,舔了舔嘴角余下的奶油,紧跟着彼得离开了。
“一百天了啊。”
说话的正是林琳,今天正好是沈傲北去死的第一百天。
‘一百天‘。旧时,死人一百天是个大祭,完成百天大祭仪式以后,孝属们就可以脱去重孝(白孝袍)换成灰色的衣服,也可以剃头了。
富户办一百天也像‘送库‘那样,门前置大鼓锣架,设乐、挂白、兰两色彩子,或搭素花牌楼。院内搭大棚,设祭堂,悬影,摆供,请僧、道诵经办道场;糊楼库、墩箱、金山、银山,绸缎尺头等纸活等。有请亲友的,也有只念经送库,不请亲友的。请亲友,席面一般也是从简。一般户办百天,只是在家设奠,近亲来祭,也只是烧几个装有冥银的‘包裹‘了事。
“收拾下东西,去拜祭下傲北哥。”
在杨凡的精心照料下,林琳恢复了往日的迷人风采,此时她正在准备东西,与杨凡一起上山拜祭沈傲北。
“还真有‘百日祭’这东西。”
想到今晚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离开自己的亲人,离开最爱的女人,沈傲北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惆怅。
他没有跟他们俩一起上山,因为他不想再看到林琳哭泣,也不想看到自己无力的一面。
最后一天了,他曾想过就这样化为云雨,消散在这个世间,不过他觉得这样做似乎对不起很多人,因为按电视上里的剧情,自己进入轮回后,还会有投胎的那一天,而且自己也对另一个世界充满好奇心,但自己又不想太快去那边报到,所以才决定,等到第一百天的时候才去报到。
“月圆之夜,没想到啊,我还会在月圆之夜离开这个世界,就容我再看一眼家乡的明月吧。”
此刻的他,呆在自己曾经的家中,看着天上的圆盘,泪水早已湿透了眼眶。
“饭菜准备好了,傲北哥,你慢慢品尝吧,这些都是你最爱的。”
林琳将傲北最喜欢的饭菜准备好了,对着窗外含着泪说完了这句话。
“走吧,不然傲北哥回来看到我们,会记挂着我们,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的。我已经订好了长荣大厦的餐厅了。”
说完,杨凡搂着林琳的肩离开了。
“长荣大厦...”
看着这一桌自己最爱的饭菜,听着他俩的对话,特别是“长荣大厦”这四个字时,傲北一阵失神,莫非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你妹的老天啊,那么喜欢跟我开玩笑!”
最后,傲北决定陪他们到长荣大厦,看他们最后一眼便离开。
“我们订了最顶层的餐厅。我姓杨。”
杨凡对大堂经理说道。
“好的,先生,小姐。这边请。”
傲北追随他们的脚步,来到了长荣大厦门口,不过并没有跟他们上去,因为有另一件要事等着他——寻找接引使所说的电话亭。
围着大厦绕了一大圈后,他终于在大厦的厨房外面找到了电话亭。电话亭外面正有一大群跟他一样的存在在排队,等待接引使的安排。
“张二狗!”
“到!”
“进去!”
“苏超!”
“到!”
“进去!”
“叶强!”
“到!”
“进去!”
…………
形形色色的“人”在点到名之后,按照接引使的引导,进入到电话亭里面,然后便消失了。
“你也是来报到的吧。”
傲北的旁边冷不及防的突然多了一条身影。
“我,我晚点再来,你先哈~”
说完他也没有再理会那个古怪的家伙,匆匆的向最顶层“飞”去了。
“有钱真好啊!”
刚进入餐厅的沈傲北便被其奢华的装修给镇住了。
“早知道有生之年便多来这些地方享受,现在积攒的那些钱只能看不能花了,啊呜~”
他已经将离开这件事看淡了,现在只想珍惜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杨凡这小子这么有钱啊,看来不用担心林琳会受苦受累了。”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杨凡与林琳那桌,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进餐,慢慢的陷入一种幻觉,林琳对面的杨凡变成了自己,林琳正拿着一小块刚切好的牛排往他的嘴里塞,自己正在幸福的咬着...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多想这一幕是真的,可是...
“呦,好一个大团圆结局啊~”
一句看似和谐的话,将沈傲北从幻境拉回到了现实世界。来的人正是前几天跟杨凡争吵的那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叫西蒙。彼得,是上次比赛的冠军,另一个应该是他的经纪人。傲北曾打算跟踪他们,只不过他们好像回国了,根本就不见踪影,没想到此时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你们来干什么?”
杨凡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挡在了林琳面前。
“人家只是来拿我们想要的东西,没想到刚好看到你们三人这么温馨的画面,搞到人家现在很感动呢~”
爱丽丝玩味的说道,手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可是并没有泪水。
本来是十分可爱的动作,但看在沈傲北眼里,却是一阵心惊。三人?莫非对方看得到自己?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的死跟他们有关?他们来干嘛?
此时此刻他想到很多,有一个想法是最为合理的。
自己,似乎成了一个局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