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已经到了并城,并城城墙上此时正插着厉国的旗子。厉国大将郭镇站在城头,打算趁旗木人马远来疲惫之际进行攻击,于是让陈直领并城将士出城迎战,陈直因叛国一事而心虚,又害怕自己此去不能回来,心下胆怯,不肯去。
郭镇拍着他的肩说,“敌兵远道而来,必然疲惫,我军士气正盛,正是可以以一当十,只要你领兵击溃了他们,厉国定能重用你。”
陈直被说动了,率并城骑兵五千步兵两万杀出城去。郭镇站在城墙上,嘴角上扬着。
两军对峙,旗木上前指骂陈直叛国,旗木军虽远道而来,却士气正盛,旗木将兵,一直给他们灌输爱国正义之道,所以每个人都无法忍受叛国的行为。
旗木又看向陈直身后的士兵,大声问他们,“你们也是我们丹国的子民,父母兄弟都出生生长在丹国,不爱国就是不忠,罔顾父母就是不孝,残杀爱国之士就是不仁,向自己的同胞兄弟宣战就是不义,如今陈直叛国,你们也要跟着他做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吗?你们甘心做敌国的降兵来对抗自己国家的人吗?敌兵让你们出战是为了什么,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将士们,你们有自己的选择,是为国家而战,还是为敌人而战!”
陈直坐在马上,被说得心慌意乱,挥剑就要发起进攻,这时他身后的副将宫城拔枪一击刺穿陈直的心脏,割下他的头颅用长枪高高挑起,骑在马上对众士兵说,“我们为国家而战!陈直叛国,杀害都将军满门,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怎能饶恕,我们要为国而战!为国而战!······”众将士一齐呼应,顿时士气高涨。
旗木驱马向前,面对并城众将士,“兄弟们,我们现在就攻进城去,夺回自己的领地!守护自己的领地!”
众将士齐呼,夺回领地!守护领地!······
郭镇站在城墙上,见并城的士兵被旗木几句话说服,来不及佩服旗木,马上做好战斗准备。旗木军已经和并城军兵融在一起,正是兵临城下。
郭镇站在城墙上,怪自己大意轻敌,厉国士兵早已准备好防御措施,正等着旗木军攻来。
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一掌拍在龙案上,“想不到陈直竟然会叛国!”
身边的胡公公扶住皇上,劝他注意龙体,胡公公从小看着皇上长大,跟皇上的感情自是不用说。皇上一摆手,示意他没事,走到门口,正想着要召见庞将军,只见庞将军匆匆赶来了。皇上心想,你倒是快,朕刚想到你你就来了。
庞将军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听闻陈直叛国投降,并城已被敌军占领,并城城池牢固,易守难攻,敌军领兵五万,加上并城的军士总共不下八万,旗木只三万人马,此去并城路途遥远,若敌军趁我军远来疲惫之际发动进攻,臣恐怕······”
“卿下的意思是······”
“愿统军五万前去支援。”
皇上沉思一会儿,点点头,“好,朕准了。”
庞将军是朝中老将,现年五十四岁,生的身材魁梧,面如恶煞,神宗帝时与西北方的厉国发生多次冲突,战无不胜,最后雁栗一战大胜后,厉国元气大伤,向丹国俯首称臣,庞将军的名字在厉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称鬼面夜叉庞鸷,现在厉国很多人听了庞将军名字后还战栗不已。庞鸷与旗征并称为丹国的鬼面夜叉和玉面罗刹。旗征生的面如冠玉,神宗帝时平定了北方的莫塔族,驱逐了胡之氏,扫荡了北方五国,扩大了疆土,后奉神宗帝之命征伐西南边的齐国,齐国凭借自然山峰和江流天险,顽强抵抗,战争历时一年零两个月,终于在风武162年一举击溃齐兵,齐兵俯首称臣,但旗征和他夫人却因为横穿齐国的雾毒之林时不幸中毒,率兵攻下齐国后便不治身亡,时年四十三岁。
老太君挥手示意面前之人离开,那人便退了出去。老太君走进旗府祠堂,看着供奉的每一张灵牌,心中感伤,旗木能否闯过这一关?难道真的是应验了那个传言,旗家的人个个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