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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卿然梦

幸福总是来的迟缓,却又倏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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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至,安苏按照惯例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月白色的帐幔,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邺都,如今高床软枕,成为尊贵的相府小姐,恍惚地有些不真实感。

起身打了个哈欠,漆黑如墨的长发未见凌乱,散落在锦被上,比起丝织的被衾还要美曳多姿。

抬手撩起帐幔,唤声浓儿,那小丫头活蹦乱跳地推门进来,利落地伺候安苏换衣洗漱,也不管安苏理不理,自顾自说着话,“小姐起的可真早,管家方才还吩咐不要扰到小姐,让您好好睡一觉呢。”

“习惯而已。”安苏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换上浓儿递过织锦絳纱复裙,上身合体贴身,腰际用团花锦织的腰带束身,宽长的衣袖垂过腰际,多折裥裙,裙长曳地,走起路来裙上装坠的轻纱配饰随风而起,自有一番清雅妩媚。

“小姐要梳什么样的髻?浓儿会的可多呢。”浓儿服侍安苏穿好衣服,高兴的拿了镜子退后两步让安苏照着,“小姐看看,您穿起来多漂亮啊。”

安苏朝铜镜略略一瞥,广袖薄衫,风雅甚足,然束缚与风雅成正比,便也淡了赞赏的心思。

“头发不必再梳了,束起就好。”安苏推开浓儿堆起的好些头饰,拿起桌上的丝带按照往常系了头发,“这是常服?”

“是啊,小姐在府中,穿常服就可以了。”浓儿在旁回答着,“公服要等成衣坊的师父过府量身,至于朝服和祭服,先要呈报司礼府,递上尺寸和品级由他们做好再送到府上。”

安苏按了按头痛的额角,王都礼法严苛,等级森卫。衣物配饰也诸多限制,着实让人烦不胜烦。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要现在用吗?”门外进来一个年纪长些的丫头,是揽华居里四个大丫头之一的缒书,面容清秀,不过十五岁的模样,正恭谨地屈身行礼。

“爹爹那边呢?”

“大人刚醒,管家才差使了下人服侍大人洗漱。”缒书回答道。

“先去爹爹那里。”安苏起身吩咐,缒书在前面引路。

相府借九曲流水相隔庭院,院落间以碧桥玉带相连,曲折引水与后苑泞漾湖相通。

逢至夏季,接天碧叶,映日红妆,荷姿绰约,亭台小筑清风徐徐,凌水涟漪,是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行至墨涟居门口,正巧碰上谢伯与一人朝这边急急走来,见着安苏,拘了一礼唤声大小姐。

声音尖细的中年男子,衣着也是上好的锦缎,棕红色的料子绣着簇团花饰,是宫中品阶最高的内侍总管。

那人神色有些着急,见到安苏时眼中带上惊艳,又很快掩了下去,堆上了笑神色恭谨道,“原来是大小姐,高敬给大小姐见礼了。”

“高大人客气。”安苏浅浅而笑,“谢伯这般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这位是陛下的近侍高大人,奉了陛下的令送两份折子给老爷,老爷抱恙在身,在家歇时,急要的折子都是由高大人亲自送来。”

“是这样。”安苏点了点头,邺都的形势她多少知晓。赫连宏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政事上深受璃乐策倚重,官拜正一品之余同行监察史之责,督导百官,位高权重。

比起根枝繁杂、声名煊赫的门阀世家,脉息单薄的赫连相府,仅有赫连宏一人支撑,最多再加上她赫连卿然,不足为惧,所以帝王荣宠,十几年未见消减。

“这些日子辛苦高大人。”安苏仍是三分清浅的笑意,既不过显高傲,也未失风范,疏离有度,进退得体。

高敬见此,也不由生出几分赞美。

还以为这个病愈回府的大小姐未接触过邺都的贵族礼法,只怕丢了赫连相府的面子。可如今看来,比起那些娇生惯养的闺秀还要知事明理,倒也没有辜负陛下和右相大人的日日期盼。

“为陛下分忧,是奴才们的荣幸,小姐谬赞了。”

“陛下正事要紧,高大人请。”安苏点头让出一步,示意高敬先行。

因为折子牵涉甚广,高敬也不再多礼推拒,行了谢礼,急急忙忙进了院子。

谢伯将高敬引向书房的所在,安苏不便靠近,远远地等在院中,晨曦微光,映得她身影朦朦胧胧。

高敬进去不久便躬身退出,回廊的另侧见了安苏,遥遥行了一礼,又匆匆而去。

墨涟居重回静寂,唯重樱几瓣柔缓落地。

屏退身边的缒书,安苏在书房门口站定,漆棕的雕花木门挡在身前,隔着门内的赫连宏和门外的安苏。

抚上门棂,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行程提早四天,谢伯又想给赫连宏一个惊喜,便嘱咐府里的人不曾禀告,所以全府上下不知大小姐回来消息的,只有府里的主子赫连宏一人。

轻叩门扉,安苏没有说话,喉间微塞,竟有些无所适从。

“进来。”声音略略低沉,还有些费力,简单的两个字也是顿了一顿才讲出来。

邺都璃乐王族以下,有慕容,赫连,公冶、信平、斛律五族,其中公冶、信平门阀传承久远,历代鸿儒层出不穷,执掌朝政机要,左相由信平悭担任,年事已高,不过挂了左相头衔,在家闲赋养老。

斛律一族历来执掌军政,王权以下,以斛律氏族子弟握兵最多,历代君王早有顾忌,璃乐策利用神武门哗变刻意打击斛律一族,如今门第衰落,兵权多收归王室。

慕容氏则是新晋世家,泱泱百年,王后为慕容家长女慕容秋,育有嫡长皇子璃乐宣,亦不可小觑。

五皇子璃乐易与璃乐宣相差不过几月,母妃又是信平家名动邺都的才女,这些年两家各有所持,派系之争暗潮汹涌。

璃乐策放纵不闻,也让他们越发恣意,只有赫连宏游离派系之外未曾表态。劳心为民,殚精竭虑,只可惜如今也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许多时日。

又不是朝中无人,如今臣子休病在家,也不让好好地歇上一歇。安苏多出几分对上位者的埋怨,推门而入。

“早膳先放着,我等会再用。”坐在桌案旁的的赫连宏正皱着眉看着方才送来的折子,头也不抬地吩咐着。

赫连宏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未显苍老,深紫色的锦袍折了文官的儒雅斯文,多了些威严。脸色苍白的厉害,握着折子的手指节分明,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眉宇多几分疲倦,想来已病了很久。

安苏见他这个样子,不知是心疼他的身体该哭,还是为他把自己当成使唤的丫头该笑。

赫连宏见来人不动,不明所以,抬起头看去,纤裳冶姿的少女娉婷而立,笑吟吟地看着他。

手中的折子啪的掉在桌上,赫连宏的眼中掠过一丝犹疑,轻轻开口唤声阿然

安苏只笑不语,由他打量清楚。

赫连宏一贯镇定淡然,泰山崩于眼前都不见改色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不敢置信又疼惜爱怜的表情,眸中隐隐有光,手抑制不住有些轻轻地颤动,唇边是祥和笑意,语气笃定唤道,“阿然。”

安苏浅笑嫣然,眸色明澈,心中丝缕微涩,却掩不住温软微醺,敛裾行礼,深深屈膝,“爹爹,卿然回来晚了。”

不必期待重逢,那本身即是一种假定。倒不如珍惜滴滴相守,即使在最后的日子,也会快乐许多。

赫连宏忙扶起安苏,仔细打量着她,“阿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与谢伯同样的话,让安苏忍不住笑出声来,调皮的心思一起,开口问道,“方才阿然进来的时候,爹爹说了什么?”

“嗯?”赫连宏一下被她问住,待明白过来,捻须呵呵一笑,“好好,爹爹这就用膳去,阿然怎么到的这么早,按着行程不是还有四天吗?”

“一路赶得急,昨个夜里就到了,天晚了便没有打扰爹爹。在居所中习惯了这个时辰起身,想着先来拜见爹爹。”安苏回答。

“唉,朝中事急,四殿下也不能与你缓慢行程。”赫连宏联想到什么似的,微微叹了口气,转而又笑起来,“瞧我说这些做什么,阿然用了饭么?与爹爹一道可好。”

安苏点头应下,赫连宏仍是掩不住的笑容,唤了下人吩咐在饭厅用膳。

赫连宏的身体承不住情绪起落,才走出书房几步,便压抑地咳起来。为了不让安苏担心,开始咳得小声,后来实在压不下,才用了帕子掩了口,咳得更厉害。

安苏为赫连宏拍着后背顺气,伸手搭在他的脉上想为他看一看。

谁知赫连宏不愿让她把脉似的,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从安苏指上滑开,止了咳将帕子握在手里,不让安苏看见。

终是未能瞒过安苏的眼睛,帕子一角露出的猩红刺地人眼泪都要落下来,安苏微微别过头去,不想让赫连宏看见眼中的心疼。

父亲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弱势的一面,她又何必提起徒添感伤。

“听谢伯说,爹爹操劳国事,每每忘记用饭,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爹爹受了冷,风寒又重了不是。”安苏莞尔一笑,像是未发现异常似的,语气娇嗔中略带埋怨,如同普通人家的女儿对爹爹撒娇。

那时在居所未曾见到,也只把“时日无多”当作形容严重的辞藻而已。如今见了,方才了解,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无力哽咽的状况。

幸福总是来的迟缓,却又倏然离去。

她的爹爹,十二登科,十六官拜璃乐右相,那该是怎样的风姿绰约、意气风发。只是如今,未等垂垂老矣,便是病痛缠身,沉疴也久。

“阿然嘱咐的对。”一阵咳嗽让赫连宏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他强打起精神,唇边笑意不减,听着安苏嘱咐的话,絮絮地解释着“只是一个人惯了,没个人提醒,总是记不得,以前还有璇月…”

不自觉提起研璇月,眼中泛起神采,可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声音,想来是怕赫连卿然想起前事伤心。

“我听师父说过,爹爹和娘亲感情很好。”安苏主动提起研璇月的话题,表示自己并不介怀。

“是啊,璇月是个温柔妻子,也是极好的母亲。”赫连宏提到已故的研璇月,连语气都要柔软几分,即使过了这些年,深情仍未退却半分,反而随着时光的推移越发醇厚绵延。

“温柔的娘亲么?”安苏亦是笑,“那爹爹可要多和阿然说一说”

“呵呵,阿然不嫌爹爹啰嗦,爹爹一定事无巨细地告诉你。这府里,可到处都有我和你娘亲的回忆。”

“爹爹说话要算话,不过有一点,万事都先等爹爹用过早饭再说。”安苏扶着赫连宏走进饭厅,指指桌边的凳子扬眉笑道。

精致的糕点林林总总十几样,连同热气腾腾的小粥一起摆在桌上。许久未曾被人用关心的语气管着,赫连宏心里泛起暖意,示意安苏一起坐下用饭。

桌上一半都是安苏爱吃的糕点,谢伯在眉目慈祥,也不知他哪里知道的消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赫连宏胃口很好,比起平时多用了些,只是饭还没吃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猩红的血液帕子挡不住,顺着指缝滴到桌上。

即使是见惯风浪,做事利落的谢伯此时也慌了手脚,见赫连宏昏倒过去,急着吩咐着侍奉的奴婢拿药。

安苏管不了许多,急急未赫连宏把脉。明明这般虚弱的身体该是浮浅的脉搏,可此时却气血翻涌,大力地鼓噪着。

毫不迟疑地取出银针扎入几处大穴,赫连宏脉中血液涌动地更厉害,呕出一口略带黑色的血液,方才安静下来。

安苏略略放下心来,嘱咐仆人将赫连宏扶回寝房。

一桌还在冒着热气的精致糕点也让人没了胃口,抬手示意,几个婢子将它们一一撤下,饭厅桌上地上洒落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

赫连府有长驻的太医,迅速赶到寝房为赫连宏诊治,安苏没有进去,在卧房外的小亭中安静的坐着。

不远处的紫藤花架,细细碎碎的开出几个紫色花苞。

“谢伯,我问你,师父那时诊断如何?”声音透出淡淡的疲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却又心存渺茫的希望。

“大小姐...”谢伯支吾犹豫,“沐先生说,唯凨璜可救。”

真的是这样…

万千种不甘纷繁杂乱,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

就像刚刚得到珍贵的至宝,转眼间却要失去,上天总是夺走最想要守护的,来提醒她得到的太多。

“还找得到吗?那种东西?”万千种惊涛融入她眸中也只余暗沉,嘴角微抿,遮挡了所有与痛楚相关的情感,“等太医们诊完了,便说赫连家大小姐方归府,忧心父亲病情,请他们与我前厅相见。”

谢伯点头应下,见安苏面色沉寂,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退下。

时至午后,诊治的太医们才讨论结束,推举了一人前来。邺都虽民风开放,却也门族等级森严,下位官职且出身贫寒者,对上位世家无职者亦须恭谨以待。

安苏坐在上位,手中紫砂的茶盅边弧圆润,茶色清润透彻,水汽氤氲,袅然茶香幽幽染染。

“烦请太医直言。”抬头看向下方垂首而坐的太医,安苏眸色清寂,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眼光又回到茶上。

“禀小姐,赫连大人旧疾乃是情绪起伏,至而牵动…”

啪的脆响,上好的紫砂茶盅碎裂在地上,茶渍溅上安苏的裙裾,她却浑然不在意,接过缒书重新递上的茶盏,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手滑了,倒可惜了这上好的器皿,请太医继续吧。”

安苏抬眼看向正在答话的太医,他的额上浸出薄汗,察觉到安苏一瞥,讪讪而笑,“如果好生调养,还可以…”

又是清脆的声响,茶盏同样碎在地上,这次安苏回头看了缒书一眼,冷声道,“杯盏烫成这个模样,若是用来待客,外人岂不是要笑话我赫连相府没有规矩。”

缒书垂首应了声是,收拾了碎片,向安苏行了一礼,才又退下。

厅中只剩安苏与太医两人。

没了茶盏吸引安苏的注意,她便把眼神投在那太医身上,修长莹白的指节轻扣桌面,缓缓的敲击如同点在人心。

“相府失礼,让太医久等,请您继续说吧。”嘴角轻抿,离漠间透出几点锋芒,闲闲地扫过不停拭汗的太医。

“请小姐恕罪…”结结巴巴的回答,让安苏嘴边的笑意更浓。

“太医勤恳诊治,何罪之有?”安苏顿一顿,浅浅而笑,语气温软却句句狠厉,“不过话既如此,太医可要记紧方才说过的话,赫连大人旧疾复发而已…若是翌日在外听到旁的传言,怕不止大人一人难做。”

那太医叠声应是,看来这位大小姐对他们所为已有察觉,却又不想直接与幕后之人对立,只借他给了警告,相府此刻息事宁人,只要不进一步动作,往事便不再多追究。

安苏轻轻拂袖示意,太医方诚惶诚恐的退去。

停了一会,谢伯方才进来,见安苏冷然的表情,以为是思虑赫连宏的病情,上前轻声问道,“大小姐要用午膳吗?”

“不了,没什么心情。”安苏面色微松,揉了揉额角,“谢伯,向太医院禀明,爹爹的病情大好,让留在府里的太医们都撤去吧。”

“可是大小姐…”谢伯不明所以,看着安苏没有动弹。

“去办吧,既然他们不能用心诊治,药石便不必假借人手。”安苏出言提醒。

谢伯也是聪明人,一点即明,躬身拘了大礼,声音诚恳,“大小姐辛苦了。”

安苏并未承礼,错身让开一步,轻舒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又有仆从前来禀告。

“禀小姐,宫里来了人来问折子的事,已经在外候着了。”

安苏扬眉冷冷一笑,说邺都水深,还真是不给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请他候着。”长袖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安苏转身朝后厅而去并不想搭理。

那仆从面色觑然,望着谢伯不知如何是好。

“上一份好茶,其余的不用管了。”谢伯亦是皱了眉,半晌才吩咐,那仆从听闻,才躬身而退。

夏日正午特有的闷热,日光炎炎,肌肤如同靠近火焰,焦灼的热度清晰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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