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处,最不缺的便是蟑鼠之物。魏中霖一男子当然就不甚在意这些,可骄阳公主毕竟是女流之辈,更何况深宫中的生活,可不就是没见过这些玩意么?魏中霖只好无奈道,“公主还是出去吧。”魏中霖指着门外。
“不...本宫就在这,”骄阳公主当然不会走开,这万一走开后,这人被魏中霖问出个什么,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怕了......”她再次“保证”着。
好吧,魏中霖无话可说了,于是便又重回正题,“你是哪边的?”他换了个问法。至于问的哪边,如是确实,那人便应该知晓,这问的岂不就是姜连两派势力。
“我不懂您问的是什么,我因为家里穷,才做的小偷......”这人无论魏中霖怎么问,都回曰自己就是小偷,因为就魏中霖不知,这人已然让欧阳桑启给调了包,且此刻说什么,也都是安排好的,所以魏中霖怀疑着,是不是自家的哪些个蠢货找错人了?
“怎么了?他不是么?”骄阳公主此时心境矛盾,俨然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失望,因为就人找对了,或许就是接近真相的一大步了,但是这一旦暴露在魏中霖的面前,她又在潜意识的告诉自己怕是不好。
而骄阳公主此时的漫不经心,却让魏中霖有了另一层的解读,她在不削和怀疑他的能力么?“他...咳...”魏中霖招手让影卫前来,“你找的是什么人啊,玩我么?”他咬牙切齿道。
“属下不敢,这人确实是因偷东西而入狱的,但......”但他之前确是一江湖打手,而且也确实是在文法寺周围出现过,以上后半句才是影卫想说的重点之处,可无奈如魏中霖者,最是等不及地又发出了自己的命令,“你...他...他...还有他们......全部都给本世子去找。”魏中霖低声说完后,才又兀自对着骄阳公主说着,“这人只是线索之一,那人...很快就要出现了。”魏中霖努力地为自己圆了话。
“哦...那你慢慢找了,还有这个也给你,本公主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骄阳公主把卷议又塞回到魏中霖的手后,便打算现在去蔺府把这事告之自己的皇兄欧阳桑启。”
“你这就走啊...公主?...喂......”魏中霖喊不住骄阳公主,但手中的卷议却提醒着他,成亲之事已成定局了,罢了,且看这写的什么吧......
而一路奔跑到蔺府的骄阳公主,身旁的嬷嬷宫女太监都被远远的甩到了后面,“本宫表哥呢?”骄阳公主一来便问。
蔺府众奴仆见惯这金枝玉叶的登堂入室,加之又有蔺老爷的特别叮嘱,说是务必要万般客气地接待这骄阳公主,于是,一时间,倒茶的,端点心的,总之那叫一个络绎不绝。
“不用了,我表哥呢?”骄阳公主想把大赦之事尽快告诉皇兄欧阳桑启,却不料这管家蔺奎却说,“回公主的话,欧阳老爷和欧阳公子此刻都不在府内。”
不在?“去哪了?”骄阳公主口中说不用,但实际跑了许久,也到底是渴了,她于是端起一杯子就喝了个精光。
“奴才不知。”既是楚昭帝吩咐的住在蔺府,因此包括蔺老爷蔺廷在内的蔺府众人平日里除了对欧阳桑启一行客客气气的,其他的他们又如何多管,而且就拿最近来的一位戴着面纱的神秘妇人来说吧,蔺老爷也还是没有多加问之,可是否就是默许,这蔺廷也许还另有打算。
“怎么都不在啊。”骄阳公主烦恼归烦恼,但一杯茶还是给再一次地喝光了。
“公主是有什么事么?不如让奴才代为转告吧。”管家蔺奎说话的同时,却多了个眼色的让小婢女又倒满了茶水。
“不用,也没什么事,算了...”骄阳公主起身后便朝外走去。
“奴才恭送公主。”管家蔺奎一直把骄阳公主送到了大门后,才又转回至蔺府,可他不一会儿,又叫了个小厮过来,“去左相府,就说骄阳公主今日申时来过。”小厮点头应允后,便小跑出了蔺府大门。
而原来这今日蔺老爷蔺廷不在,就是去了左相姜柄仪府上。蔺廷作为姜派官员,这在朝中已不是秘事,而此时说是去亲家串门,其实也不错,因为这就算蔺媛之如何闹都好,她将嫁姜钦的事就如骄阳公主和魏中霖的婚事,那就叫铁板定钉,轻易都不会改变。
这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蔺老爷蔺廷只感到唏嘘不已,加上他那年还用碧如的死而拖延了蔺媛之的婚事,这怎知小的一辈却又自己给“碰”上了,如今这样,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说是嫁去姜家,就蔺媛之庶女的身份,其实也已然不错了,况且他身为官员,没有私心那是假的,而如若儿女亲事能助益于他的官途,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他的大女儿成为太子侧妃,他虽面色不多做喜悦,但实际内心里还是多有满意的。
而当两家成为亲家,自然也就跨越了上下属的关系了,蔺老爷的时而实际,时而圆滑的作风,似乎也对了左相姜柄仪的“口味”,也许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关系吧,反正这样看来,这蔺府算是就把自己给吊在了太子以及姜派这棵大树上了。
“暮生兄,听说你府上来了一位神秘女子啊。”左相姜柄仪为蔺老爷所画的一副山水画而提诗一首,但还不忘调侃这风流韵事。
“哪里,只是客人而已,客人而已啊...呵呵......”蔺老爷也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好诗啊。”在左相姜柄仪歇笔而下后,蔺老爷便端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