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见那个美男子奇怪地“咦”了一声,我顿时觉得四周又恢复原样。
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他手里拿着我身上的玉佩,“你身上的玉佩从何而来?”男子的声音带着冷意的询问。
“别人送的,不问自取视为偷,公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极气愤地说。
“哦,是吗?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过。”男子略带谑意地说,只见他双手一动,那两块玉佩便凭空地向我飞过来。
“既然是那个人送的,那我就还给你吧。”
我心里虽觉得奇怪,倒也没多想这句话的含义,下意识手掌一翻,便接过玉佩,却觉得触手冰凉,寒意立刻从手上传到了心脏,散到四肢,快速得不可思议。
我心一颤,几乎拿不住手里的玉佩。我想,此时的我定是嘴唇发白,脸色定是难看之极。幸好,不一会儿,我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极小的暖气,这才把我的四脏五府暖了回来,我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位男子。
他把我所有的反应收于眼底,沉吟了一会,似乎不相信地说:“怎么会?我的冰寒之术竟然在原人身上失效?”
说完,他手一抖,我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水雾要向我袭来,我此时已有警觉,双脚向地一蹬,便借此反击之力向后退了三尺,袖中的十八枚银针也急速射出,若是在中州,恐怕是没几个人能抵挡这一“三梅六遍”手吧,每三枚银针排成梅花状,连射六遍,本是师傅教我的绝招,可是在沧海这个地方,中州的武术,貌似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中州的暗器,更是只能击中那个男子手中那道若有若无的暗雾。
看着银针纷纷地落下来,我便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夫,在沧海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中州讲究的是招式,那么沧海便可说是内功,也类似中州所说的气功,人们常说,气功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凝气。可是在沧海之境,凝气只不过是基本,连三岁小孩都会,可怜中州那些追求气功的人往往穷尽一生,亦只是为了练出凝气而已。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认命说:“阁下意欲何为?”
“姑娘是否自中州而来?”男子欣喜地问。
我点点头,当是回答。
突然,他仰天一笑,随即竟有笑出眼泪来,自顾说着:
“银针中州来,沧海成颠覆。神的预言就要实现了吗?”
我疑惑着看着他,他笑过之后,向我拱手说:“姑娘,不必惊慌,子彦没有恶意,先前冒犯,子彦在此向你赔罪。”
“赔罪不必,我可以走了吗?”我蹙着眉头说,心下有些恼意。
“此黄荒之地,怎能困得住姑娘?倒是我,想走却是不能。”他极是疲倦地说完之后,便从怀里拿出一个龟壳,和几枚铜钱,不停地排列,像是在算着什么。
我没空再理会这个貌似疯子的人,听他的语气,像是被这里什么阵法困住了,也有些可怜。但是沧海的事情,岂是一个外来人所能改变的。
我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药娄,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