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水发现自从淬体之后似乎不需要休息,只要修行精神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昨日自从回到屋子就开始修行,直到早晨才睁开了眼,淬体之后修行的进展变得微乎其微,只是自己却可以随意控制修行时间了,闭上眼睛就不知不觉的好几天过去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伸了伸胳膊腿脚,想到今日应该去谢子国那里不仅有些兴奋,谢子国在泽水心目中一直很神秘,就连他的实力也让泽水捉摸不透,心里总觉得还会有什么别的是世人所不知的东西。咚咚咚——门上传来大力的敲门声,泽水已经想到是谁了。拉开门一看,果然,沈源羽站在门口。
“我叫你敲门大点声,不是让你砸烂我的门。”泽水撇撇嘴,对沈源羽的木讷真实没办法。“你说没衣服。”沈源羽自乾坤袋里拿出两套成衣递给她,“我做了两套。”
泽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接过衣服仔细看了看,针脚密密的,怎么也不像男人做的活。“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泽水怀疑的问。
沈源羽目不斜视脸上却有些微红:“昨天……大概量了一下。”泽水知道他说的什么事,心里暗骂他是个色胚子,那么浓的水汽还看的这么清楚。摸了摸身上皱巴巴的长袍,想着也不能这样去见谢子国,转身回屋换衣裳去了。沈源羽站在门外,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一丝不自觉的笑意浮到脸上。
吱呀——一声泽水推门出来,这时就连沈源羽都觉得自己做的这套衣服做的极其合身。月白色的夹袄配下身墨绿色里衬长裙,硬生生把只算得上清秀的泽水映衬的漂亮许多。
“很好看。”沈源羽真心夸赞。泽水只装作不知道一样,装傻道:“你自己做的衣裳当然觉得好看,不害臊。”
“我是说,你好看。”沈源羽嘴角上扬和泽水相对而视。秋水荡起了涟漪,泽水第一次看到沈源羽的笑,就像这春天的阳光一般干净耀眼。相视许久,两人都是低下头去,红了脸。最终还是泽水缴械,着急的丢了一句我去见师父了,便脚不沾地的跑去正堂。
沈源羽看着泽水离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长袍里的手紧了紧,终是松了开来。
泽水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疾步走进内堂。谢子国正在喝茶,看她脸颊绯红一副慌乱神情不由眉头一皱,眉间挤出个“川”字,道:“怎么着急成这个样子?”
泽水借坡下驴,暗自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弟子不敢让师傅多等。”
谢子国松开了眉头点了点头:“今日为师先教你御风术。”他自怀里拿出一本书来。“这本《幻盅真》是为师一次奇遇所得,现赠与你。你也可取珍宝堂多修一卷的,不过为师认为,修仙之道,在于凝神静气,专一而研修,才能其中大成。不过这也是为师自己的见地,对你不多做强求。”
泽水接过书细细看着,只觉得这本书的书皮上的三个大字惶惶的动了起来,霎时间竟是越变越大隐隐有朝她砸下来的趋势。泽水惶恐的睁大了眼睛,手上一松,眼前的事物已回到最初,泽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害怕,竟然不敢将地上那书捡起来。
谢子国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诡笑,拾起地上的书递给泽水道:“这书的神奇之处就是不知何人所著,以幻术为主,你被幻术所迷惑只能说明你的炼气修为尚浅,还要多加努力才行。”
泽水再不敢看那书皮,急忙接了过来:“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谢子国也不再多说此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只见茶杯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万法其根皆离不开天地之气,修仙之人若想与天地和谐必先运气而行之。你已经是淬体中阶,试着融合周遭的元气,让气把这个茶杯拖起来。”茶杯轻轻落下。
泽水屏气凝神,感受这四周如浩海般的气,努力的将身边的元气指挥起来。只见茶杯微微一晃,艰难的摇着身子飞了起来。泽水心中一喜,又将茶杯送回到原处,只是落势不稳,茶水溅出几滴。
谢子国微微一点头道:“不错,学的很快。以后多加练习,就按这个法子,便可御空而行。”
泽水想起当日进阶时几位师兄的法器:“自己上山时候是乘沈师兄的法器上来的,莫不是这法器的大小变化也是依炼气而成?”
“那倒不是,个人的法器都是依据修行技而挑选,修行之时需与法器结合。且说我这化龙鞭,就是为了我修行技“龙跃鞭法”相结合而专门挑选。滴血收法器于心意,心念一动,法器便会自动变化。”
泽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谢子国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有句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戒律堂的事情虽然不多,我也没有很多时间指导你修行,你只要潜心修炼万万不可养出惰性来。戒律堂都是管理盟中刑罚,堂中事务我不会让你插手,但也该知道堂里的事情。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水牢。”
泽水一直对于戒律堂的堂中事务感到好奇,从上次陆明脸上的表情来看,对于犯了盟规的弟子处罚应该是很重的,不然也不会把人吓成那样。看着正堂这满满一墙的盟规,泽水越想见见这位寒沧总堂盟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这样的一个天下大派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