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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熹看太夫人的意思好像是以为她还怀了孕就本性毕露的意思,这倒好,省的她不知道是依着自己性子来好还是继续装相,现在不用装了!余光瞥见太夫人身后的丫鬟听了太夫人的话后大眼睛不置信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状似认真地给太夫人正了正紫色绣海棠花镶紫罗兰边的抹额。凝熹微微笑了笑,见她着桃红锦缎立领短襦加长裙,眼睛大大似会说话,该就是刚路上紫鹃跟她说的太夫人的大丫鬟之一香莲了。
大夫人李氏也不是个钝人,自然听出了自己婆婆这是话中夹了针的,心里就想着:怪不得今儿一见就觉着些不一样来了,礼数还是一样的没变,就是觉得她整个人活络了些!只心里头想着,面儿上她还得帮着婆婆打圆场:“是吗,还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还没出世就给母亲讨来了赏赐,王爷定是很高兴吧!说到底呀,还是咱们王妃福气大,您看就新婚之夜一夜就...咳咳,啊!这不我还没恭喜王妃呢,一会儿就给您送贺礼去!”李氏知自己一时说漏话,只好咳嗽掩饰,脸胀得通红,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凝熹这边见她一片好心却变成这样也不好回什么,只好低头红脸装害羞。看来这王爷只有新婚夜去了正房的事是阖府上下都知的了,这不是连隔房的庶出兄嫂都知道吗?哎!
“好了,你别逗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及皮薄的。”太夫人见这样了,也只好笑着打岔。余光却斜了李氏一眼,她这个侄女从来就是这样,说她笨,她啥都知道、都清楚,可就是什么都办不好。今儿这话儿要是传了出去,定要被人说成她管理王府无方的!
“是,就知道您偏心!香菊该是已摆好了饭了,我还是服侍您用早膳吧,说了这会子话,您该也是饿了吧!”李氏正尴尬,见太夫人递了梯子,还不赶紧的接了往下爬。说着就轻轻热热的扶着太夫人站起。
如果不是紫鹃给凝熹恶补时说过着大夫人李氏乃太夫人的姨侄女,凝熹真的是会非常想不通,庶长子的老婆能跟婆婆会如此亲热!这太夫人是厉害,自己娘家妹妹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庶长子,不但家里多个人帮衬,还可以拿捏住这个庶长子,还能落个好名声,多完美啊!
凝熹跟着到了饭厅,安静的看着薛氏伺候太夫人用早餐,自己在一旁陪着说说话,这是紫鹃事先跟她交代好的,要怎么做!太夫人用完餐,婆媳,妯娌又是說笑打趣一番,凝熹这才回自己的院子。
凝熹带着紫鹃慢慢往回走,到了姜芜苑前的假山边,就听到有人苦苦哀求:“姨娘,咱们快回吧,王妃就快回了,还得换了衣裳给王妃请安呢!”
“慌什么,别看她现在有了身孕就不得了了,也得有命生下来才行,这偌大个王府,你看着哪个是吃素的。现在可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她可要扛得住才好!就不知我的姑母大人要怎么办了!”
“姨娘,您可别想了,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太夫人肯定要想法子保住的!”
“孙子?只有薛舒棋的子炽才是她的孙子,只有子炽当了世子,薛家才能保有现在的富贵长远,我不就是她弄来给子炽固宠的吗,瞧这张脸,多像薛舒棋啊!你又以为我为什么生了姑娘后就一直没怀上,你又以为姑娘如果是个少爷,她能平安活到现在!”
“姨娘,这人来人往的,你就忍忍吧,这样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只是听到有人怀上了,这心里头翻江倒海的!回吧!”说着她的眼睛瞟了下假山后,她大概知道这个时间在那里走过的定是王妃了,希望她听见了。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丫鬟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与一丝内疚!
凝熹示意紫鹃绕着假山从另一边回姜芜苑。
“知道是谁吗?”走远了点后,凝熹有些心不在焉的沉声问紫鹃道。
“是四姨娘和她的婢女纹绣!”
“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凝熹皱眉,看来这王府果是如她先前所料,复杂的很!这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挑拨还是告诫!
“这个容奴婢回去后再跟您说吧。”
凝熹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恩。”
回到姜芜苑,月初已在给凝熹摆碗筷,凝熹在月晴服侍着洗了手之后正吃着甜糯喷香的枣熬粳米粥,面前还有一笼皮薄透明的鲜香小笼包、酥脆金黄的香炸油果子及各色的酱菜。
喝了口热乎的米粥,输了口气,看了紫鹃一眼:“说吧!”就夹了个小笼包细细的咬了再轻轻地吸。
紫鹃微微顿了一下,见月晴、月初都退下了才道:“奴婢也是从薛姨娘的下人处略微打听了些,他们也并不肯说很多。说是过世的薛姨娘是太夫人的嫡亲的侄女,和姑爷是青梅竹马,可就在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薛姨娘突然到战场上去寻姑爷,回来后就只能是王爷的妾了,后来生了二少爷就去了。再后来老侯爷战死沙场,姑爷也一直征战在外,太夫人很疼二少爷,是把二少爷当成世子在培养的。之后太夫人又给姑爷纳了薛家五太爷的三儿子的庶女为妾,也就是现在的薛四姨娘!大前年皇上封了姑爷为愖王爷,今年年初是太后垂问了王爷的婚事,太夫人才给王爷挑了小姐为王妃的。”紫鹃一气儿把打听来的事理顺了都说了给凝熹听。
凝熹听了觉得还真是笔烂帐,但结合刚才那薛姨娘的话,太夫人的心思就一点也不难懂了。那么那薛姨娘又是为什么要来说这一通呢,真是无意的,不像!算了,她是什么意思,以后总会知道的!
只是着太夫人的意思,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都懂了,陈书漓只怕也是懂得吧,那么她这些年顺从着太夫人没有娶正妻,是一直忙于为皇上效命没顾上;还是孝顺母亲,不愿忤逆她的意思;还是确实是对薛舒棋念念不忘,余情未了呢?
不过都不是现在她要想的事情,她现在要想的是怎样过好自己往后的日子,还要未雨绸缪一下。万一在这里过不下去了怎么办,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她还要慢慢来,还是先见见外面等着的人吧。
紫鹃先是请了几个少爷、小姐们进来。陈书漓到如今统共就得了三个子女,即:陈府二少爷陈子炽、二姑娘陈妤婧、四姑娘陈妤芳。
稍许,二少爷子炽带着两个妹妹进来给凝熹请安行礼:“母亲!”
陈书漓的庶长子子炽就是已过世的薛姨娘所生,年9岁,也就是刚刚自己听说的那个孩子了,现在见到了还是有些感触的。小男孩长得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的不像是真的,着暗红嵌金丝锦袍,头戴温润的玉冠,让人看着就心生喜悦!倒不似她的父亲,那就是像他过世的亲娘了,可见那过世的薛姨娘长得是多么的可人疼的!
而且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温文尔雅、进退有据,才9岁已是初现世族贵公子的气质,看来太夫人确实是很用了心培养的。
再看这陈家二姑娘妤婧和三姑娘妤芳,妤婧和子炽一般大小,妤芳只有四岁,孩子们长得都很好看,玉人儿似地!可见基因很重要,凝熹在心里暗腹。
凝熹微微的笑:“早膳都用过了吧?”拉了最小的妤芳轻声问:“我们芳姐儿今儿吃了什么好东西没?”
妤芳有些害羞,小小身子小心翼翼的靠着凝熹的腿,小手拉了拉凝熹淡紫色衬蓝色暗花中长对襟衫子绣着暗金莲花的衣角,红着小脸蛋儿奶声奶气的道:“母亲,我今天早上吃的麻油炸玉米团子,很好吃,我吃了两个呢!”
“是吗,我们芳姐儿这么乖!”凝熹觉得小丫头很可爱,就把妤芳半搂在怀里,抬头笑看二大少爷陈子炽道:“炽哥儿今儿也来啦,学里头今天不去吗?”紫鹃说他因要早起上学,都是初一、十五来请安的。
“祖母说今儿例外,特要先来给母亲请安道了贺,才再去学里,可以晚些。已经差人去说过了的!”子炽恭敬答道。
“即是如此,炽哥儿赶紧的去学里吧,你的心意母亲已是知道了,可不好为此耽搁了功课的!”凝熹想着不能留他太久了,不然那太夫人还以为自己故意的呢。虽并不怕她,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可是…”子炽有些迟疑。
“没事儿,母亲这里有你两个妹妹陪着,可热闹着呢,你赶紧的去吧!要好好听先生的话,好好用功!”凝熹微笑着真诚的道。
子炽见她是诚心,也就没再坚持,走了出去,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的,也知道祖母的心思的,他也很无奈!看了看天,也就慢慢有走了。
凝熹这边又问了妤婧和妤芳是留在母亲这里玩,还是回自己院子,妤婧很秀气地说有绣技要请问师傅,妤芳有些舍不得地说院子里的松狮犬等着她看着吃早饭,明天定要陪母亲,也就都走了。
紫鹃于是又请了姨娘们来。
“奴婢请王妃安!”还真是千娇百媚站了一排。
“都坐吧。”凝熹微笑。
三位姨娘都依言坐在一旁的绣凳,凝熹依旧喝着茶。
“奴婢恭喜王妃,王妃如今有喜,定有诸多不便,有需要帮忙的您只管叫紫鹃姑娘来吩咐一声!”经过之前紫鹃的描述,她们一进来,微扫了一眼后凝熹就基本知道谁是谁了。这说话的是年龄最长的兰姨娘,名香兰,长得美艳动人,一双大眼显得很灵动。如今也二十八九的人了,看着却是小姑娘姿态。原是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给了陈书漓做通房丫头,过世的薛姨娘去世后才抬妾,至今无子女,陈书漓却没有因此而冷落她。
“兰姨娘有心了!”凝熹淡淡笑了笑。
朱姨娘扭动着婀娜的腰起身行礼;“奴婢也恭喜王妃!王妃您瞧瞧这双鞋,这是奴婢那会儿燕儿给做的,鞋底中间夹了棉纱,身子重了走路也不累脚。王妃看着可用好?回头奴婢问紫鹃姑娘要了鞋样子给您做去!”
凝熹接过鞋子看了看,底子厚实软绵,却不至陷脚,确实很不错!可是在这宅院内府里头好像是不好随意乱吃乱穿人家送来的东西的吧!只好微笑道:“恩,还是回头叫月晴去请教一下燕儿做法吧,我走路的习惯月晴最是知道的,让她做最合适。”
“是,倒是奴婢疏忽了!”朱姨娘还是高兴的满是笑意。
凝熹没说话,笑了笑。这个朱姨娘是杭州富商之女,愖王爷的大小姐陈妤婧的生母。据说是陈书漓到江南办差,被这江南美女吸引,于是就给带了回来做妾。确实是江南美女,很秀美,眉眼间有飘渺之意,虽生了女儿,腰身还是很婀娜多姿。
“奴婢也恭喜王妃!”这时薛姨娘起身行礼,行了礼就没再说什么,又坐了回去,神情也很自然。她知道自己已买了个大好给她,也懒的再卑躬屈膝了,所以并不赔笑买好!要讨好王爷也指望不上这个运到好,但并不受宠的王妃!她对前两位的行为很不耻!
“都不必多礼了,你们的心意我都领了!”凝熹也是很自然的微微笑了笑,再仔细瞄了一眼那张据她自己说长的很像薛舒棋的脸,还真是...凝熹想着,还真是如她之前所猜测的一样,陈子炽长相是遗传了薛舒棋的大多!这个薛涟漪也是眉目如画的美人,美的不真实!亏得那太夫人能从薛家族人里头找出这么个相似有貌美的女子来!这是费了多少心思啊!只这眉宇间有些傲气。
凝熹在心里头摇了摇头,面上却不显!端起手边青花镶嵌了金边的茶杯:“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吧!我也累了,要歇会儿!”
看着她们一个个告退,凝熹常常的输了口气,这一早上虽也不赶,却也没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