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走水,泽玉没有回来吃午饭,自打醒来后我是头一回自己捧着碗扒饭。
整整三天,他抱着我上床下床,吃饭穿衣又是一起洗浴,当然我同他绝大多数待在青纱帐里缠绵,要是没有走水的话怕是他至今在府里待着,怎么也不会出门。
我猜,新婚燕尔都是如此吧!他每每都是一副猴急地索要不断,我寻思泽玉想着我早一些为他泽家生下子嗣。
想到此禁不住悲从中来,不才的我竟然连自己爹娘的摸样也是尽数忘却。
此刻泽玉不在我眼前晃悠而我的心跟着空了,像是着慌的孩子找不到家,空荡荡地漫无边际似落寞不已。
这厢我呆呆地凝望着对面的小溪出神,午后的阳光很明媚照得我周身暖呼呼地,可是几声恼怒的吆喝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我眯起眼睛抬了抬身子循着声响而去,一抹亮丽的红色从树影间腾腾走来,腿脚很长腰身也不错只是她的脸却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晦暗,倒是唐突了这身靓丽的纱裙。
她是谁呀?在我家大呼小叫地甚是嚣张,莫非是泽玉的亲戚不成?我有些恼怒。
泽玉似乎没有小妾?我的眉头皱了起来,红衣衫很快走来我面前,盯着我不屑地扫视几眼,满眼泛滥的醋意酸得我的牙齿都要掉落下来,我张了张嘴巴本想说上几句,可是我身后更快地闪出了个瘦高的老妈子,她黑着脸地沉声说道“表小姐,夫人在休息!”
“她也配?不过是玉哥哥从奴隶院买回来的下等奴隶而已,也能称呼夫人?不就是长得像那夏宁贱人!”红衣衫很不服气地指着我一阵讥笑,当她说起夏宁时我的心扑腾乱跳了几下,那是泽玉心爱的女子吗?泽玉同我温柔时也是想着她吗?
而我竟然是泽玉买回来的奴隶,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如此卑微身份的我也是因为长得像夏宁而得到了荣宠?我是不是该好好庆幸自己生了一副好摸样?
瘦高老妈子甚是忧心看来,我自嘲地笑笑,委屈不过是一闪而过,泽玉说过这里一切唯有他同我才可以做主,所以我理直气壮地起身,清了清嗓子眼,我淡定地看向红衣女子“你娘便是教你这等礼数?面对你玉哥哥的夫人也就是我,如此直言不讳大呼小叫,同那市井村妇有何区别?”
我说得很是顺畅流利,红衣衫愣了愣便是冷冷笑道“下等奴隶倒是伶牙俐齿,而我玉哥哥有着极其显赫的身世,你别妄想得到族人的认可,即使同你圆房即使生下孩子也是贱种”
“住口!好个歹毒的姑娘,竟然说出这番无礼的话来”陌生的声响刚落,我的眼前便是一晃地飘下了身穿灰袍的落拓剑客,他黑着脸地似乎要拔剑,红衣衫已经着慌地颤声问道“你-你是谁?我可是玉哥哥的亲表妹!”
“凭你也配晓得我是谁?”落拓剑客狠狠地瞪着她说道,跟着红衣衫而来的那些丫鬟们吓得惊慌失措地拉着她就走,我静静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她们很快地消失在了绿荫之间。
“咳咳”落拓剑客掩着嘴轻咳数声,我转身对他作了个揖“多谢前辈!”
“秀秀呀,她在胡说八道,不用介意哦,泽玉是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地”落拓剑客笑笑,我心沉沉地笑笑“夏宁是谁?前辈可知晓?”
“夏宁呀,死了!”落拓剑客倏然转头地避开我凝望的视线,他呢喃一声后便是抱拳说道“秀秀,你歇着,我去看看师弟去!”
夏宁!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我颓然坐下,记忆像是难以拼凑起来的破碎水花,有些东西一闪而过难以念想,有个声响在我耳际荡气回肠“回去之后我便是拜见爹娘,择了好日子也好迎娶宁宁过门呀”
那是谁?竟是如此让我留恋!
“秀秀,怎么了?”忽如其来的温柔之手将我深深地抱着,我僵着身子地躲开,可他一把将我紧紧地环住,温润的气息紧紧地贴在了我耳边缓缓说道“妤云过来胡闹了,是不是?”
“你喜欢夏宁,是不是?”我淡淡问,泽玉的手一抖而我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呼吸,泽玉沉沉说道“虽说她是个傻子,可我还是深深地喜欢她甚至为了她不惜生命!”
暗暗叹息一声,我心田发酸地抬头,面具下的俊美眸子蒙上了无尽伤悲,他深深地望着我柔声问“秀秀,你还想晓得什么?”
“她已经死了,而我也不会阻挡你去想她!可是我便是我,不是夏宁的代替品,你要是将我看作她的话,我绝不容许!”不晓得因何,我很不服气地说道。
本想泽玉会生气,可是他的眼里竟然溢出了若狂喜悦一扫之前的痛楚,我没好气地哼道“除了夏宁,你还有哪个红颜知己?”
咳咳,我瞬即红着脸地掩住了嘴,怎么如此唐突地将冒出来的心思脱口而出!泽玉的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秀秀莫非醋了?想你有我这般优秀的相公,有些事情还得忍耐才是,可不能成为妒妇”
妒妇你个头!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可他竟然是扑哧轻笑一声,坚强的手臂牢牢地将我抱着,可怜我的呼吸变得不再顺畅,不禁嘟囔“相公,你松开些,我不能呼吸了!”
他将我身子掰正,勾着我的下巴便是重重地吻了下来,他的舌头瞬间绕上了我那紧张起来的舌头,可恼他的手不害臊地伸进了我的衣襟里面―――
大白天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