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所伤的小青带着一大帮的乞丐慢慢的忙碌了起来,日子总得继续向前过不是,这个女尊世界谁没有谁会不行,她要过得更好才对得起自己。她每天都暗暗告诫自己,为自己打气。
再去黄府为奴时,她就呆在后院的伙房长久地忙碌着,从不轻易涉足前院,后院的消息本就闭塞,又各为其主,每天谈论的各有不同,对白洛千篇一律的是,为争妻宠,没日没夜的缠着妻主留宿,连肚中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小青想这个白洛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白洛,记忆中的白洛从不会伤害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白洛永远都只停在自己一个人的记忆中,永远都都没有改变,没有走远。
小青后来又在赏月楼见过白洛几次,次次都躲避开了,他好像很喜欢长久的伫立,也许他只是想伫立而已,所幸他对身边的一切都像是无动于衷。
小青带着小文黄丫她们逐渐的壮大丐帮,她想等她把丐帮建好后,就交给小文,她独自一人流浪去。没准有一天她也会娶夫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大圣皇城茶楼
“听说没?”桌上一稍长年龄的女子边坐下边说道,她目光犀利,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听就知内力浑厚。
“听说什么?”对面年纪稍轻女子为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微微一愣,此人脸庞虽显稚嫩,一身平常衣服却掩饰不住眉尖贵气。
看着对方兴趣甚大,年长女子用眼神示意一下,年轻的女子随着她的眼神扫了街角一眼,人流如织中一破衣乞丐正坐在地上假寐。他面前的破碗里放着铜钱若干。
年长女子压低声音:“乞丐啊,如今大圣皇城的乞丐都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什么乞丐帮,而乞丐帮又分为若干个小帮,每个乞丐都划分管理,一起乞讨,共同分食,个个亲若兄弟,有难同当。你肯定没见过丐帮那神秘的帮主吧?”
“难道你见过?”听到此话的年轻女子若有所思反问一句。
年长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到对方一脸不解的表情道:“这丐帮从突然崛起,到如今这样的第一大帮,前后不出二载光景,想想都能知道,那位神秘的丐帮帮主定是位天才绝艳之辈,武功不用说,更是深不可测,这样出类拔萃之人,岂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年长女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解释道。
年轻女子听闻满脸失望,呵呵笑着的年长女子又道:“虽然那位帮主我没见到,但丐帮经常出现的那位信使,我可是亲眼见到过哟!”
果然,这枚重弹投下,年轻女子的目光再次热烈地投了过来:“那位神秘的信使,一身青衣,个头娇小,作男子装扮,都只听说男子作女子装扮,外行方便,你说这大圣竟还有女子愿作那下贱男子装扮的?……
年长的女子不知是问还是说,闭目所思,所幸也无人催促。半晌泯了一口茶又道:“而她武功确实可怕,我见她的那日,她正从丐帮的一个分部出来,手里拿的正是那传说中的打狗棒,说到那打狗棒,你定是没过吧!”
年轻女子兴趣甚大的托着腮,听得精精有味。
“那打狗棒真是绿得可爱,只有三尺来长,不到一寸粗细,棒身泛着翠绿的光芒,传说更是刀剑难伤,是件难得的宝贝,而在丐帮中,那打狗棒便是最高的信物,见打狗棒如见帮主。”说到这里,稍长女子脸上终于露出一脸的向往,嘴里更是轻轻的嘀咕道:“真想亲手摸摸那打狗棒,看看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般神奇。”
“咳!”看到对方走神,年轻女子轻咳一声提醒。
“哦!接着说,接着说。”年长女子放下茶杯,继续道:“那打狗棒,哦,不是,那信使带着打狗棒,从丐帮处出来,我一见,立马就跟了上去,我的武功虽说比你的要差,但比起一般的武林高手,那也是只高不低。”
看着对面年轻女子点了点头,年长女子挺挺胸脯骄傲的接着道:“可我不敢想象,那信使是怎么发现了我,原本我们之间只有不到五丈的距离,结果突然之间,那信使脚下一点,身影就这么在我眼里消失了,我随即追了上去,寻了半天,也没寻到人影。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轻功?”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不错,那人轻功委实有点可怕,而且,丐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无到有,从皇城到整个大圣国,这其中的难度更是不可想象,所以以后,没探到对方底细之前,还是不要轻触其锋,能和他们相交是最好的办法。”年轻女子郑重的交待着:
说罢两人都是默默无言。都在想这是一怎样的神秘人?这样有着高深武功,行如鬼魅的女子,在大圣皇城何愁官袍加身?何愁珍珠雪银?为何要扮作男儿之身隐于低贱乞丐之中,靠乞讨为生!
虽然她们有条件也有能力抓住这人,但这人的背后是个强大的丐帮。在日渐崛起的丐帮面前,这真的不算什么?而最为关键的,是丐帮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无数的乞丐,官府能抓也不敢抓啊?
他们都是寡夫孤子,身残瘦小的男流之辈,无家可归,无妻可靠,无母可依。本就吃不饱、穿不暖,把他们抓来,又是给吃的,又要给住的,还要给穿的,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事,他们巴不得自己都给抓起来。
而整个大圣国,乞丐有多少?这没人做过计算,但相信,即便把整个大圣国的牢房全部空出来,那也装不下的。
而这个人轻轻松松,不过二年时间就帮大圣皇城解决了这一大麻烦。是敌是友还未分清,怎么任意捉人打草惊蛇。
两人的表情分外疑重,都若有所思:“走开,走开,你们这些臭乞丐,给我滚远点……”一华服男子,面罩轻纱,看不清面貌,两脚就把刚才那个小乞丐的破碗踢到老远。那小乞丐看了看此人,捡起地上散落的铜钱和破碗转身跑了。
此人还愤愤不平的站在路中,从后背的身影还是可以看出此人身段苗条,体形阿娜,姿态妖绕。两女面面相觑担心着,这如今的丐帮,官府都不能轻易动之,而这一男子立在此处,还不快跑?……
旁边有吃饭的女子看到这一闹剧笑的那是一个幸灾乐祸:“这是谁家公子啊,就是这副德性,这要是娶回家咱们也是消受不起的啊……”
“话说这丐帮现在来头不小啊,官府都奈何不了,何以却一再容忍这等泼夫……”看到久久无人上前理论,有人道出心中凝问。
“谁知道呢?那些乞丐现在可不如以往那样能任人欺负了,就是这一人……哈哈,可能是得不到的相好,也说不定呢?……”有人暖昧的笑道。
一阵风吹过,带起男子面纱的一角,只见一双樱桃小嘴开开合合十分动人,因恼怒更显得肌肤白里透红。如三月枝头怒放的桃花。果然是天姿国色啊!
酒楼的女人都惊艳的张大了嘴巴,浑然忘记此人刚才还学泼夫骂街,行为举止粗鲁不堪。就连刚才两女也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没说一句话。
只因学武之人眼尖目明,她们都清楚地看到了,面纱男的长相和摆在书案前,当今未来凤后的画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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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又巡视过一处丐帮的其它的分部,对他们的成绩十分满意,虽说她作为丐帮第一领头人,完全有能力胜任其位,但得到众多乞丐的拥护和爱戴,还是因为她用无尽的温情渐渐温暖了众乞丐的心。帮着几个身弱的男子悬脉问诊,熬好草药,她便独自回到黄府的后院。
自从丐帮走上正轨,她的担子就轻了许多,但她宁愿自己一直这样忙碌下去,不让自己空闲下来。因为一有空闲的时间,她的心就感觉阵阵刺痛,那种不知来自何处的痛楚,经常让她在睡梦中惊醒。
夜,一如既往的黑暗,无意睡眠的小青,整了整装束,打开了下人住的房门。
不知不觉又来到赏月楼,看到那熟悉的围墙,她的脸色又变了变,好在戴着易容面具,又在黑夜之中。
她脚尖轻轻一点,飘身而起,如同一片柳絮,落进了赏月楼院中一棵茂盛的老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