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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真正的荒城,说它是人间仙境也不足为过。燕泠跟在小昆的身后边走边看。
偌大的宫殿四周,大片粉色的桃花似要蔓延到天际,渲染开来,衬得蔚蓝色的天空清丽醉人。竹林苍翠,风掠过,掀起如水绿波。
燕泠的心一荡,仿佛何年何月,自己曾来过这么一个地方。
祁月并没有束发戴冠,只额上齐眉勒着一条紫兰色的锦带,使泼墨的长发微微向后,一身月白色长衫如月辉般落在琉璃榻上。他单手支额,睁开眼:“小昆,怎么回事?”
小昆单膝跪地,禀道:“有个女子自称乃阴年阴月阴日所生,我将她带来见月君。”
祁月站起身来,缓缓踱至燕泠的身边,将她略略打量一番,眼中的厌恶鄙夷之色显而易见,冷冷道:“从她身上取一碗血给我。”说罢,转过身回到榻上。
燕泠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心中暗暗咒骂:这个妖孽,取本公子一滴血的人就已经不得了了,他居然狮子大开口,一取就是一大碗!你想喝是吧,喝死你!
取完血后,小昆点住她手腕上的穴道,然后将盛着血的碗递给祁月。
祁月接到手上,张开嘴,一颗晶莹剔透如水晶般的珠子自他口中慢慢移出,那珠子靠近他手中端着的碗时,突然停了下来,只见鲜红的血液如一条游丝被珠子一点点吸入其中,随着碗中血液的逐渐减少,那水晶珠的光泽越发明亮光润,似刹那间充满了能量一般。
燕泠看着眼前的景象,虽然先前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准备,还是不由感到一丝惊讶。
只见祁月将那珠子收回袖子里,轻轻吐纳一口气,道:“让福德给她安置一个地方,再找个人伺候她。”
燕泠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跟着小昆出了大殿。
“你怎么知道月君需要至阴的女子?月君布的结界,几乎没几个人能让它产生震动。”小昆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质问道,“你接近月君到底想干什么?”
燕泠星眸一闪,瞎编道:“小女子一次偶然,得见一位容貌俊美绝伦的公子,自此一直对他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在去庙里求姻缘的时候,遇见一个自称玄机道人的老头儿,他说我跟他颇有眼缘,就准我请教他一个问题,才知道原来那次遇见的人就是月君,便来这里寻找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感情至深,条理也比较清晰,便有了那么几分可信。
小昆扫她一眼就没再说什么,领着她穿过一道长廊,来到福德管事那里。
福德长着个国字脸,留着花白的长须,年近五旬的模样。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前,查理账目,眼角瞥见小昆带着一个陌生女子进来,抬头问道:“小昆,可是有什么事?”
小昆迈步而入:“月君叫您给她安排个住处,再找个人伺候她。”
“嗯,我知道了。”福德合上账本,起身来到燕泠身边,锐利老成的目光将她迅速打量了一遍,偏头道:“姑娘请跟我来。”
燕泠跟上他的脚步,穿过一条九曲回廊,但见这宫殿的后院,假石嶙峋,亭阁楼苑,奢美无比。
燕泠边走边默默赞道:这里真不亚于皇帝住的地方,燕王府跟它比起来,真算得上穷酸了。荒城啊荒城,谁会料到竟是水月洞天。
行了约摸一刻钟,福德停住脚步,指向面前小院的拱门道:“这里环境清静,姑娘就暂且住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来找我。伺候你的人,我迟点安排给你。”
燕泠点了点头,莞尔道:“谢谢福伯。”
福德未料到燕泠会这样称呼他,又见她笑得真诚乖巧,心中不由柔软起来,提点道:“月君的性情虽然喜怒无常,但心地并非狠毒之人。”燕泠还来不及向他道谢,他已经转身离去。
夜渐渐深下来,燕泠闭着眼,侧卧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她想着自己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又如何找出那些被埋藏起来的真相!
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像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呼着气,心中一警,立马睁开眼睛:“啊!”转念又想到自己不能引起骚动。正要忍不住惊呼出后面的字时,一只手赶忙捂住嘴,低呼道:“鬼啊!”另一只手“啪”地一声用力扇过去。
只见一个长着满头绿色长发的红脸人头“哎呦”轻叫一声,被击飞到十步之外。
燕泠立时从床上爬起来,戒备地看着那个丑陋的头:“你是什么东西?”
那红脸头悬在半空,一双眼睛如牛眼一般大小,又向她飞过来:“丫头真没礼貌。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我催梦男当然要过来找你。”
“什么催梦男?想干什么?”燕泠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怎么这么笨!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是来催你睡觉做梦去的。”催梦男晃着脑袋,吐着长长的舌头发出“咯咯”的嘲笑声。
燕泠看着他那副样子,心中郁闷至极。她躺了下来,面朝床的里侧,不大高兴地说:“你快走,我马上就睡。”心中却无奈道:还催梦,没把人吓死就不错了。
她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闭上眼不再理他。
“你的气网怎么这么强?居然能感应到我的存在,我可是连呼吸声都没有的。哼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催梦男的本事。”他甩甩一头长发,气呼呼地从窗子飞了出去。
催梦男离开后不久,燕泠又睁开眼来,心中郁闷不已:看来这次是真的睡不着了。
吴州城燕王府,御露苑,此时还亮着灯笼。
燕泠住的那间厢房,明亮的烛火映出两个身影。
“我得去把她找回来。”秦昀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手里拿着燕泠留下的信笺,信中简短地写了几个字:不日当归,勿念。
林追雪坐在桌子旁,移目看向燕泠的床榻:“我们应该相信她。”
“她极少不打招呼就瞒着我们行事,这次的事肯定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不日当归,当真是不日当归吗?”秦昀说着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