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这个点的时候没有人,顾樨随着杨波走在偌大的家里,显得多有些寂寥和空荡,还有几份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
较之顾樨已然沉着下来的淡定,杨波则多少还有些尴尬。毕竟才到情窦初开的年纪,男女朋友之间虽然也会亲昵,但到底次数有几次,已然习惯,其他女孩子的**没怎么经历,还没怎么适应,也就失态了。要是家里有人,多少能冲开一些尴尬和无措,但偏偏静谧的氛围让杨波不知缘由的心乱,连招呼人的那份礼仪都省过了,直接带着顾樨去取书。
划给杨波的卧室很大,所以早在装修之初就隔开了一部分当做书房。书房很整洁,看来时常打扫,房里除了书柜上摆着一些小说和习题册子,就只有搁在一旁的白色台机电脑最为醒目。杨家对这个儿子果然是极好,什么都提供周全了。
杨波带着顾樨走进书房,也不招呼她坐一会,直接就走到书柜前,打开了书柜下方的柜子门,储藏柜里分门别类堆满了书本。初中时代的课本都妥善的摆放着,如顾樨所想的那样心细如发。
将厚厚一叠书本、作业本、习题册都搬了出来,杨波示意顾樨自己来看。
顾樨过去蹲下身翻看那堆书本,几乎每本都是她想要的。
两人离得近,顾樨专注的挑书,杨波便有些手足无措了。猛觉得奇怪,心里有些搔痒,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不对劲起来。
几乎将杨波取出来的所有书本都过了一遍,最后顾樨决定一本不落全都要搬回去,甚至还多问杨波要了其他几科的书本。杨波点头没问题,反正这些书本留着以后也是要卖的,给出去也没什么,便去找了一个大袋子帮着顾樨将书本装了。
装拾妥当,杨波的母亲陶丽萍终于回家来了。知晓顾樨来了,还亲切要留顾樨吃晚饭,顾樨看着外头风刮过树枝的颤抖,也就摇头拒绝,天再晚些还要更冷,她还是比较想早点回去。
陶丽萍看看外头冷飕飕的天,也就不再强留顾樨,但是要杨波送顾樨回去,免得路上不安全。
老妈的命令当然不能不从,杨波当然要送,但是再骑车将顾樨送回去,杨波想想就觉得尴尬,只能帮着顾樨提了书,出门打的送她。
回城的路上,虽然的士车厢里很沉默,但是顾樨的心情很好。一个学期加上一个寒假的时间让她巩固初一的内容,接下来的这个学期就是她预习高年级的知识的时间了。语文是最古板最好应付的功课,除了背诵和理解,便没有其他,顾樨也不是愚笨的人,记忆力自认不差,是以语文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英语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脑内记得的词汇远远超过教学内容的词汇,更何况书本上的课本以及所谓的新单词对顾樨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是以也不用过分担心。而最令她胆寒的理科这边,由杨波这些课本作为助力,加上成年人理解力的更甚,已然有迎刃而解的架势。那种自信满满,万事不愁的感觉真是很好。
……
作为英语课代表,顾樨每天要做的事情有几桩,头一桩是早晨时候将各小组小组长收好的作业本交至教师办公室,供老师批阅。交作业本也有是时间限制,最晚必须在早上第二节课前,也就说晨操结束后就必须将作业本交过去了。如果谁没交作业本,就要连同那没交作业的同学名字一并报上去。
规矩虽然是这样,但是作为同班同学,谁又会真的这么铁面无私。小组长会等组上昨夜没完成昨夜的同学做完,才将组上的作业交给课代表。就拿拿上学期来说,卢丹珠就时常等这人、等那人,直到第三节课前才将作业全部交给英语老师。如果英语老师问起来,要么说有事,要么说老师拖堂,总之是不会把同学没写作业,早上赶工做完的事情告诉老师的。
现下换了顾樨当课代表,顾樨自然也不会真当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自然也会按照上学期卢丹珠的那套规矩来办事。可按照上学期的规矩来行事,她却头疼起来。上任不过半个月,她就没一天是在规定时间内交上作业的。
最好的一次记录是第二节课后交的作业,大多数时间是第三节课后,有几次甚至吃完午饭还没法收齐全,非得拖到下午头一节课才能将作业本交到办公室。
迟交的次数多了,老师自然要问起。一次可以说有事,两次可以说身体不舒服,但是三次四次五次,再多的理由也能看出来是借口。如果次数再多几次,难免让老师怀疑自己的工作不认真,竟然连一个收交作业的小小任务都完成不了。
这一天,顾樨终于因为收交作业本不利,被英语老师公开在课堂上批评了。放学后,顾樨和袁杰一块儿出校门,心里琢磨着自己上任来的日子。
顾樨左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袁杰,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了,其他科目的作业都没有那么多问题,英语作业也不难,怎么老是拖着收不齐呢?”
袁杰也将情况看在眼里,今天见顾樨被老师批评,底下还有同学竟然落井下石的笑了,所以他完全同意顾樨的想法,“平常不按时交作业的都有哪些人,你还有印象没?”
“……方军,陈佳燕,蔡国英,曹****,丁婷婷,马民。”几乎天天都是这几个人,所以顾樨记得牢些。
袁杰听完,惊奇的咦了声,“我记得这些人都是和卢丹珠玩的好的。”
顾樨苦笑,“你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今天被点名批评后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很有可能。”原本是为了不得罪人,所以她才按照卢丹珠的那一套来做事,没想他们却会因此钻这空子,不消说肯定是为了卢丹珠。要不是自己半路杀出,卢丹珠可是要当满三年的课代表的。
虽然事情却是因为自己这个意外而起,但是顾樨可不打算就这么乖乖吃瘪。
“袁杰,你说我该怎么办?”
袁杰果然皱着眉头开始想办法。
一会儿袁杰就想出了法子,“先礼后兵,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到罚酒两个字,袁杰加重了咬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顾樨被欺负,也等于是在欺负他似的,让他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