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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

第五章 (1)

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穷寇勿追

已是掌灯时分,朱元璋照例把写好的纸条往屏风上、案上贴。

常遇春和蓝玉进来。朱元璋立刻面露喜色,问:“仗打得怎么样?是不是大捷?”常遇春笑道:“若是相反呢?”

“不可能。”朱元璋说,“你这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呢,蓝玉倒显得比你老到些。”这显然不是褒奖的话,一下子扫去了蓝玉脸上的笑容。常遇春为冲淡不快,急忙接过话茬来说:“这一仗,打得过瘾!陈友谅的平章姚天祥叫我们生擒不说,连他的太子叫陈善儿的也当了俘虏,我可没敢杀呀!”

朱元璋笑了:“你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次收降卒多少啊!”

“真叫人山人海呀!总共有五万之众。收降的事是蓝玉管。”

蓝玉感到很奇怪,这些降卒一点都不害怕,发给盘川回家都没有几个动心的,都愿留下来为朱元璋效力。

朱元璋有意看了常遇春一眼:“怎么样?这就是我们不杀降卒的功德。”常遇春问:“伪太子也不杀吗?”

“不杀!”朱元璋说,不是二儿子陈理跑了吗?穷寇勿追,不杀才能感召他们。杀了,只能逼他们破釜沉舟顽抗到底,我们就要多费时,多费银子多费力,要多死人,算算账就明白了。

朱元璋忽有所想,自语似的说:“这胡惟庸怎么不回来?凶多吉少吗?”他问常遇春:“你们弄明白没有?这陈友谅到底死没死?”

蓝玉也吃不准,“这一仗下来,敌人都散花了,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连个准信也没有。”

常遇春倒是派人打探了,他的部下也说法不一,“有说中流矢受了伤,有说掉水里淹死的,也有说回武昌去搬兵了。”

蓝玉认为陈友谅必死无疑,“不然部下能作鸟兽散吗?”

朱元璋点了点头,常遇春和蓝玉起身,说:“我们回去了。”

朱元璋看了一眼蓝玉,让他先等等。

蓝玉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常遇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朱元璋心情不错,竟然约蓝玉出去走走。

朱元璋道:“打胜了这一仗,给你一个月假。”

蓝玉忙说他不用休假,自己年轻……

朱元璋提醒他:“你不是要去镇江相亲吗?”

蓝玉说:“主公不提醒,我倒忘了。其实也不必大动干戈,相不相都错不了的,叫人把彩礼送过去就是了。”

“那不妥,”朱元璋说,“这是人生大事,不是儿戏,况我又是红媒,更不可草率。到时候你先回金陵,我派德高望重的李习、陶安陪你前去相亲。”蓝玉推托道:“那未免太惊动了,恐过于张扬。”

朱元璋说:“怎么叫张扬?我手下大将办终身大事,就是要风光嘛。回头我叫李善长从公库里支五千两银子给你做安家之用。”

蓝玉诚惶诚恐地说:“受此隆恩,我蓝玉实在惶惶不安啊。”

朱元璋说:“你好好干就是了。”

蓝玉口不对心地说:“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效万一呀。”

不速之客

李醒芳的翰林当得既潇洒又别扭,说潇洒是不用做事只拿俸禄,这全是达兰的作用,几乎是她把李醒芳拖到战火中来的,李醒芳根本不关心战局,似乎也不关心陈友谅的成败与他的身家性命有何牵连,叫他到行宫去画画,他就去,不叫,就与好友楚方玉游历山川,谈诗论文。

他在泾江口租了一幢房子,这天晚上起更后,李醒芳在灯下画 “湖口烟雨图”,他站着挥毫,楚方玉则坐着观看。

楚方玉品评说:“既是湖口烟雨图,就该画上陈友谅万船倾覆的场面,光画烟雨,不是白跟他到战场上来一回了吗?”

她这么说,当然有点揶揄味道。李醒芳说:“那应当改为湖口硝烟图。你别忘了,这是应达兰皇后所邀画的,我画那么丧气的场面,不是找死吗?”

楚方玉道:“你这种文人只能替人家点缀歌舞升平,毫无骨气。”

李醒芳说:“有骨气的都不在文人堆里。”

楚方玉拍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此时胡惟庸等三人已来到窗下,用手指勾破了窗纸,向里观看着。

楚方玉趁李醒芳去倒笔洗里的水,她抓起一支笔,在画中船上添了几笔,画的是口大棺材。她忍住恶作剧的喜悦,若无其事地去看书。

李醒芳给笔洗里注入了新水后,又提笔时,发现了画上多了口棺材,大吃一惊:“楚方玉,你给我乱画了什么?啊?一具棺材?你这不是坑我吗?这还能交卷吗?”

楚方玉说:“这叫未卜先知。陈友谅不是快死了吗?死了不是要用船把棺材运回武昌去吗?”

李醒芳生气地揉烂了那张快完成的画:“你尽给我添乱。”

楚方玉说:“我就是不让你再给陈友谅当吹鼓手,明个他死了,你这翰林还跟他到阴间去吗?我看都该作鸟兽散了吧?”

李醒芳说:“这不是给陈友谅画的,我告诉过你了。”

“是了,”楚方玉故意气他说,“这是为你的红颜知己所做。若是陈友谅一命呜呼了,你是不是要接收可怜的皇后啊?”

李醒芳说:“你真可恶!”趁她嘻嘻哈哈笑时,他抓起笔来,在她脑门重重地画了一笔。她哎哟一声,赶快去照镜子。好好的一张粉面成了三花脸,二人大笑。

窗外的侍卫对胡惟庸小声说:“听他们的话,陈友谅真的快死了。”另一个说:“咱这不是得到准信了吗?可以回去了吧?”

胡惟庸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胡惟庸仍在向房中窥视。李醒芳问:“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让你跳下这条快沉的漏船。”楚方玉说。

“等船全沉了再逃生也不迟,做人不能太势利。”

“我势利?”楚方玉说,“我可没拿过陈友谅一两俸银。”

李醒芳说:“你想吃我也不让。那个大色鬼,若见了你,三宫六院顿失颜色,连达兰都会失宠,我怎么办?”

楚方玉咯咯地笑起来,她声称自己和李醒芳井水不犯河水。窗外一个侍卫说:“这女的真美,从没见过这样叫人心动的美人!”

胡惟庸踢了他一脚,说:“在这等着,我去会会朋友。”

他走到门口,摘去竹笠,脱去蓑衣,伸手敲门。李醒芳在里面问:“这么晚了,是谁呀?”

胡惟庸大声说:“你连老同乡胡惟庸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里面的李醒芳显然大为惊讶,看了一眼楚方玉,一时怔住。

楚方玉问:“胡什么?是谁呀?”

李醒芳小声说:“我跟你说过的,同乡,最有才干的那个,刀笔很厉害,一纸状子杀了三个县令,两个平章,一个左丞,一个右丞,在前几年轰动江南啊。”

楚方玉说:“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你斗不过的,不必交往。”

“人家雨夜来访,岂可拒之门外?”李醒芳欲去开门。

楚方玉说:“那我要回去了。”说着拿起桐油纸伞,从后门走了,李醒芳说了句:“明天再见”,也不挽留。

时下陈友谅与朱元璋兵戎相见,李醒芳猜不透胡惟庸为何而来,但他还是很客气地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是在客中,居无定所,亏你能找上门来。”

胡惟庸抖抖身上的雨珠,说:“仁兄又低估了我胡某人的本事。”

李醒芳请他坐下,说:“不敢,不敢。不过,那年乡试时,在江南贡院门外,你我打过一次赌,你可是输了。”

原来他们打过赌,胡惟庸夸下海口,说二十年后自己要当宰相。

胡惟庸说:“我说的是二十年为期,现在才六年啊,我说我二十年后做丞相,还有十四年,你等着吧。”

“可你连中书省的七品都事还没当上呢。”李醒芳说,“距正一品的中书令不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吗?十四年何其短。”

“我并没限于元朝的官职。”胡惟庸说,“我现在就是都事,正七品,不过是朱元璋那里的。”

李醒芳哈哈大笑,笑他虽是七品,却是个带伪字的,草寇而已。

胡惟庸也反唇相讥:“你虽为翰林,不也是个伪的吗?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胜者王侯败者贼,我看醒芳兄是上了贼船了。”

这话说得李醒芳的脸很不是颜色。

胡惟庸见他认真了,马上打哈哈地说:“玩笑,玩笑!”

李醒芳揭开茶壶盖看看,说:“茶凉了,我去烧一壶开水。”

胡惟庸说:“方才在外面还听到嫂夫人的声音,怎么转眼不见了?”李醒芳说:“我尚未娶妻,哪有夫人?方才走的是一位朋友,与苏坦妹齐名,并称楚苏的楚方玉。”

“她呀,不得了的人物。”胡惟庸说,“大名如雷贯耳,你怎么不替我引见一下?”

“改日吧。”李醒芳说。

胡惟庸犹念念不忘:“原来李兄有幸与楚苏之楚交往,令人羡慕,据说,她的姿色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醒芳道:“苏坦妹也是色艺双绝,不是叫你的主子砍了头吗?”

胡惟庸尴尬地一笑,不敢再说这个话题。

李醒芳和胡惟庸喝着茶,李醒芳问:“你来此地是公事、私事?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当然是来看望老同乡、老朋友了。”胡惟庸言不由衷地说。

李醒芳当然不相信,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胡惟庸说:“这你又忘了我的本事了。你忘了给过我一张达兰皇后的画像了吗?现在我们主公朱平章手上。”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李醒芳有些后悔,说他未必安好心。

胡惟庸一笑,话锋一转,说:“这里很快就要树倒猢狲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有何打算啊?”

“你是来当说客的呀!”李醒芳说,“早了点吧?大汉尚有湖广之地,精兵良将几十万,谁输谁赢还不见得怎样呢!”

胡惟庸说:“你不过是个门客而已,何必为人家张目。陈友谅不是快死了吗?他一死,还不是旗倒兵散?仁兄还不该早做打算吗?”

“谁说他快要死了?”李醒芳不想说出实情。

胡惟庸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带着祭祀三牲前来吊唁的。也许这会儿他已经寿终正寝了。”

“不可能!我是个没用的人,你也不必说服我去倒戈。”

胡惟庸显得很诚恳,“人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人也一样。朱元璋为人敦厚、仁慈,文韬武略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我已向朱元璋推荐了阁下,现在去,总比陈友谅灰飞烟灭了再去好些。”

“谢谢你的美意,我本来无意于官场、仕途。我本来也无意在陈友谅这里混,很快就回乡下去了,写诗作画,过我的自在日子。”

这时门外灯火一片,车声、人声嘈杂。

一个官员推门进来,说:“李翰林,宫中有请。”

“现在?”李醒芳问,“谁请我?”

官员道:“自然是皇帝陛下。谕旨请带上画笔画纸。”

李醒芳更觉惊奇不解,他一面换衣服,一面对胡惟庸说:“真是对不起,官身不由己。明天我请你饮酒。”

胡惟庸说:“你快去忙吧。”他决定跟在李醒芳后面,见机行事。

最后的画像

李醒芳坐进了华贵的大轿,被人簇拥着抬走了。胡惟庸三人紧紧地尾随而去,他们在暗处,没有人注意。

陈友谅临时营帐岗哨林立,李醒芳下轿时还听见有一个值夜高官在叫:“皇帝圣谕,各将士不得松懈斗志、防止贼人来劫营!”声音传递下去,此起彼伏。

李醒芳被人引进帐中。已经混入了敌营的胡惟庸三人,此时已穿上了陈友谅军的号衣,正混在人群中。大帐空空荡荡,一块大幕把中军帐辟成了两半,大幕前端坐着丞相张必先。

李醒芳向张必先施礼:“丞相大人安好。不知深夜召我何事?皇帝陛下可好?”

张必先脸上的肌肉跳了几跳,说:“好,好。想请你再画一张像,皇帝陛下久有此意,一直因鞍马、舟船劳顿,总是没有画完,今天总算空闲下来了。”

李醒芳很纳闷,道:“正在打仗,用得着这么急迫吗?”

“这倒无须担忧,你怎样做也打扰不着他了。”张必先向内宫摆摆头,两个太监刷一下拉开帷幕,李醒芳吓了一跳,里面停放着一张灵床,头前点着长明灯,陈友谅穿着皇帝的衮冕,静静地仰卧在灵床上。

李醒芳看见,达兰扎着孝带,坐在灵床前,眼睛都哭肿了。

李醒芳大惊:“这是……”

张必先说:“皇帝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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