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府的门口挤满了人,大夫人令老管家将那大门打开,将这个疯子赶出断府。
大夫人李氏亲自操着扫帚走到那疯子的面前大声的喊道:“来啊,把他给我赶出断府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在看见这个人,就对外面的人说断小姐病危,为了那二夫人的亲戚着想所以取消了婚约。”
老管家命令家丁将那疯子捆绑起来,那疯子愤怒的吐着口水,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因为愤怒所以那五官都挤的变形了,那眼睛好似要被挤出来似地。
“为什么啊,娘,我喜欢蝶舞的,我要娶她。”那嘴唇努力的蠕动着,但是太吃力而变的扭曲了,那老管家是个没见过外界世面的人物,何况都这么老了,受不起这吓得,已经躲到了大夫人的身后了。
害的那老管家的脸也开始跟着不自觉的扭曲。
“住嘴,我可那福气当你的娘的啊,算了,管家派人赶紧送他回去吧,我看着都头疼呢。”大夫人无奈的摇着脑袋。
老管家令人将他从后门扔出去。。。。。。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还不快把他放了。”断痕气匆匆的赶来,挡住了老管家的去向。
“为何啊,老爷,你不是答应过我们了吗?”
“娘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反悔难啊,这悔婚更难啊,影响可不小呢。”断舞忆搀扶着受风寒的断痕走到了大夫人的跟前,她高傲的抬起脑袋环绕四周,如今连大夫人都不放在眼中了。
“混账东西,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呢。”大夫人大步走向前掴了她一巴掌。
“大姐啊,算了吧,都是孩子教教就懂的。”二夫人缓慢的走来,站在断舞忆的身边。
“夫人这婚事都定下来了,算了吧,嫁就嫁了吧。”断痕安抚着她的心说道。
大风大雨中,断蝶舞突然从那冰冷的地板上起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四周仍旧是黑漆漆的,她走了过去轻轻的打开窗户,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疼,隐隐作痛。
只记得自己是在梦中时遇见了自己思念很久的断无涯,一直在鼓励着她,一直在思念着她,在心中默默的思念着。
她看着自己的胸口,松开扣子,低着脑袋,看见了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看着那伤口已经成了个梅花状。但是那手脚还是很软弱的。
她缓慢的走出来,伸了伸懒腰,站在那房间门口的时候,那张开的嘴巴好似被人拉扯了一样,合不拢了。
断蝶舞被眼前的那些红色的景象惊呆了。断舞忆这时和二夫人缓慢的走了过来,看见了醒来的断蝶舞更是欣喜了。
“我要见老爷,大夫人。”她大声的喊道。
“呵呵,今日是你出阁的日子,不准见你以前的家人吧。”二夫人露出笑脸,上下打量着她,看见她的脸色发白,心中难免生一丝怜惜之意,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好委屈了她。
“对啊,姐姐这样很不合规规的。”断舞忆走到了她的身边拍打着她的肩膀,用自己的长长的指尖狠狠的陷入她的肉里,而断蝶舞好似失去了知觉一样。
她杵在那一动不动的,好似又被赶走了魂魄一样。
突然,她推开张牙舞爪的断舞忆,转过身,瞪着断舞忆,那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呆立如鸡。
断蝶舞走到那惊呆的断舞忆身后,狠狠的给踹了一脚,那屁股着地,好似那肉被拉扯过了一样的疼痛。
“哼,就算今日我要出嫁可也不会放过你的。”断蝶舞咬着牙齿恨声道。
“什么,你。。。。。。你就等着下辈子受苦吧,今日就不惩罚你了。”断舞忆起身,指着她的脑袋大声的说道。
大夫人刚打开门就将手中那红色的礼服交给了断蝶舞,断蝶舞怒气冲冲的看着断痕,那眼睛又转过来瞪着大夫人李氏,李氏那手突然发抖,那手中的礼服也跟着“跳舞”。
断蝶舞拿过那手中的礼服转身背对着大夫人,“夫人,谢谢了,我会嫁给他的。”她小声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大夫人惊愕的杵在那房门口。。。。。。
断蝶舞捂着疼痛的胸口跑回了房间里,将手上的那红色的礼服扔在地上,不在睁那眼睛看它一眼,她在四周看了看,打开那窗户,发现这回小碟要出门呢,断蝶舞赶了过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今日是我的大婚之事,还不赶紧去找老管家。”
“找他做什么啊,都是个老头子了,找他能有什么事情哦。”
“混账,今日也是已这断府的小姐的身份嫁人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来这府里多久了?”断蝶舞扯开嗓子怒斥道。这小碟倒是被吓到了。
“已经三年了。”她唯唯诺诺的说道,将那伸出的脖子给缩回来了。
“呵呵,你看,这怎么样啊,这是我在这府里最后的一天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那,就连那夫人和老爷都是些虚伪的人,拿着吧。”断蝶舞伸出手,将那手镯取了下来,这是断无涯送她唯一一个礼物了,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只好割爱了。
小碟接过那手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谢过断蝶舞之后,兴奋的将那东西藏在了腰间往老管家的房中走去。
断蝶舞拿起了那篮子,从后门溜了出去,正好此时二夫人经过看见了。
她还带着伤,逃到了客栈门口,那二夫人和老管家正带着家丁追赶。走到那马厩旁,望见那匹黑色的马,精神抖擞就知道肯定是匹宝马,立刻给它解开了绳索,跳了上去。
这会,只觉得耳边有阵微风微微拂过,耳边的头发也随着飘舞着,那耳环也在飘动。
突然,在马背后发现了有个人影,她回过头去没看清他的面庞,那散发将他的脸庞遮住了,只看见那双锐利的眼睛,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眼睛。
断蝶舞打量着坐在身后的那个男子,那身穿白色的破旧长袍,那袖子好似被老鼠啃过一样,邋遢的吓人,手中的持着棍子,另只手拿着那个破碗。
“乞丐,赶紧下去,我急着赶路呢!!!”断蝶舞慌乱的叫着,又回头看着身后那批人员。
“这马的主人是你吗?”那人奇怪的问道。
“怎么,这马上可没刻着名字,我现在骑上了就是我的了。”断蝶舞拿过马鞭拍打着向前进。
“你这人强取豪夺啊,这么不讲理啊。”他厉声问道。
“可惜的是,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啊,是我逃命的时候啊。”断蝶舞不知所措,慌乱的答道。
这会只觉得那胸口的伤口好似裂开了一样,发热,发烫,当她的手掌离开这伤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上已经多了些鲜艳的血。
她开始咳嗽,但是仍然听见身后有人的喊声。还有那急促的马蹄声。
“想逃命的,跟我来吧。”他说完后从断蝶舞的手中接过马鞭,奋力的拍打着马屁股,穿过了人群,经过那小巷子,出了城门,穿过树林。
此时,天色已黑,断蝶舞躺在了那人的怀中,那人正在取火,那火随着那屋顶上飘进来的风随着舞动着。
她的眼中发现了那火光的影子,捂住伤口勉强的起身。
“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拉开了披在自己脸庞上的头发,断蝶舞突然愣住了,那人杀气腾腾的,不是个平凡的乞丐。
“这里只是座破庙,方才你晕倒了,不过已经吃过我的药,还有给你上过了止痛药,不会有大碍的,只是别激动,好好的休息方可痊愈的。”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断蝶舞瞪大了眼睛推开了坐在她前面的乞丐,站了起来,那发白的脸好似被染上了胭脂似地。
“你这人啊,还真的是不该救你啊,我的马儿啊,今天累了,还拖了个半死人回来,今天还真的没收获啊。”
“哼!!!!”断蝶舞勉强拉起自己的两双腿走到了门口,看着那月光暖暖的,好似已经照进了她的心中。
有股香味,奇特的香味,令断蝶舞心中发寒的香味,令断蝶舞熟悉的香味。她跑到了庙中,发现那乞丐正在烤着野兔,那野兔半熟的,但是那身子发黑的,那火苗不停的闪动着。
突然,发现那门口有个光一闪而过。当断蝶舞走到他的身边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身上好似被人挠痒似地。远远的坐在他的身后。
那白光越来越近了,那乞丐放下了手中的兔子,走到了断蝶舞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瞧,那只兔子快熟了。”
“嗯,我知道啊,我可没瞎,看的见。”她不屑的说道,转过身背对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乞丐的身上不但没有恶臭味,而且还有一股正气。
“但是有样东西你是看不见的。”他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那是什么?”断蝶舞不解的问道。
那柴火依然在舞动着,那光从断蝶舞的耳边一闪而过,他猛的站起身,随手拿起了身边的棍子,那棍子在断蝶舞的面前挥动着,她闪到了一边,因为那棍子竟然断成了两截。
“小心了。”他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发现自己的脸被割伤了,那血滴落在断蝶舞的手中,断蝶舞看的惊呆了,在柴火中,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庞,那股正气依然在她的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