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兰早早的就起床了,断蝶舞紧闭着双眼但其实已经醒了。外面听见了马的声音,赤诚喊着她起床,而这会才假装自己睡的很熟慢慢的起来。
“够了还睡啊,我们今日要离开这里前往紫晶城了,你不能在连累我们了,可以离开了。”李惠兰从外走了进来看见这两人又呆在了一块心不安的说道。
断蝶舞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总之那个家是不能回去的。她迟疑了片刻,仍旧不知道能前往何处。
“算了,如果你想和我们一起去的,也可以的。”他突然放下了那正气,微笑的说道。
“也好,不知道这里离紫荆宫有多远呢?”她心中打算着要怎么样更快的能和断无涯见上面。
“好了,废话不多说,赶紧上马车吧。”
李惠兰手持马鞭坐在前方鞭打着那匹黑色的悍马,而断蝶舞这会和赤诚单独在一块,断蝶舞觉得很变扭转过身拉开那帘子,看着那棵棵树木在往自己的身后飞快的跑去。
心里开始有点欣慰了,送了口气,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那里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
赤诚看着那焦急的脸,好奇的问:“方才不是好好的,看你那表情肯定是放心了,可这会怎么的,开始担心了吗?”说完,他低下脑袋看着手中的伤口,总觉得那伤口好似要涨开似地,十分疼痛。
“没什么。”
断蝶舞刚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发现这个男子口中的鲜血又再次的在拼命的飞奔出来,毫不留情的涌出。他苦笑的看着断蝶舞用另只手擦干了那血。
“啊。。。。。。啊,你,你可别死啊。”她惊呼道。
马车停住了,李惠兰走进了那车里,看见了快要昏迷的赤诚,二话没说就将断蝶舞拎出去,她们站在那草地上对视着,李惠兰突然那手掌一出将她推到在地上。
断蝶舞则摔倒在草地上,那手肘刚好磕到了石头,她微微的将那紧锁的眉头靠在了一起,咬紧了牙,另只手抱住那手肘,只是斜眼的时候望见了那发红的伤口,她看着那愤怒而紧张的李惠兰快速如雷的爬上了马车,那春风仍旧微微的吹拂着。
那微风夹杂着赤诚沉重的咳嗽声,这虽说到了春季可是正是犯病的好季节呢。赤诚将那吐出的血放在了自己的掌中。
他缓慢的走下来,断蝶舞不得不假装很轻松似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强颜欢笑道:“呵呵,不进去休息会,出来做什么啊?这里的风有点凉,我们赶紧走吧。”
“是啊,留在这里很危险的,荒山野岭的,很容易引来土匪强盗的,再说,你的伤也不容许多耽搁啊,赤诚听我的劝好吗?李惠兰扶着,焦急而格外关心的问道。
那眼神和那嘴唇都是她的代表,那高贵的气质和那华丽的衣着更是将她衬托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断蝶舞总是都在偷偷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高贵典雅。
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算换成她是男人都会爱她的。
而断蝶舞不时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没一样是男人喜欢的,自认长的还不错,可是说到那独有的气质自己都得认输了,活脱脱的一只猴子,只是长时间受到了压迫所以那性格难免收敛了点,自己总是过的很不自在。
悍马终归是悍马,跑了整整三天三夜了,穿过了许多小村庄,它们都远远的落在了她们的身后。她坐在那马车里颠簸了好一阵。她不时的望着坐在她身边发呆,沉思的男子。
令她好奇的是一个乞丐变成了美男子,身边还有这么个高贵的女子相陪,她的好奇心已经是满满的一箩筐了。
一阵阵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即使是坐在马车里都能闻到。那紫色的鲜红在那天空中盘旋,落在地上的微微的在跟着风儿移动。那花围绕这个城镇不停的舞动,好似那天女散花般的美妙。
在她们眼前的都是棵棵紫色的树木,那花瓣和绿叶一同大小,那风轻轻的采摘着它们送给了大地。它们好似喜欢跳舞,在断蝶舞一行人面前献舞。
断蝶舞刚下马车就发现了这个惊奇壮观的场面,甚是是呆立住了,那紫色的花友好的散落在她的掌心中,那清香简直是令她的心情愉悦万分啊。
她好似被牵引住了一样,那些花儿全都随着风围绕着她四周,就连那个高贵典雅的姑娘都看呆了眼。
“咳,咳。。。。。好了吧,还看,赶紧走咯,我很忙的啊。”她温柔的说道,已经将先前对她那生硬的态度改变了。
那温柔的声音将赤诚从那惊奇中拉了出来,他们来到了客栈的门口,断蝶舞好似前世和它们认识似地,站在门口不舍得离开,赤诚这才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干什么啦,不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吗,你谁啊。”断蝶舞仍旧沉迷中。
赤诚这才发现了她的手肘已经发红了,可是没多说些什么,他们在这家迎彩客栈暂时住下,而赤诚望着自己心爱的马儿不舍得离开它。
“放心好了,这匹马我知道是你从小到大的爱宠嘛,我会帮你解决的。去休息吧,我去给你抓点药。”李惠兰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
“好吧,我也有点累了,休息会,等下记得叫我起来吃饭哦。”赤诚心里深知李惠兰不是很喜欢断蝶舞,有些事情也不好托她去做,只好自己等下偷偷的去做。
夜幕降临,那烛火都点燃了,在断蝶舞的房中,命那小二打来了热水准备更衣沐浴,询问过小二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紫晶城内,那花名唤紫荆花。
断蝶舞走到那木盆中,挽起袖子,伸出手去试了试水温,这才放心的将刚才藏在腰间的花瓣全都放入这水中,身体泡在这水里,仿佛已经将那几个月在断府中所受的怨气全都消散了,觉得刚做回自己了。
她欢快的将那水与花瓣融合在一起,好似也很兴奋,溅起了许多水花,那欢声将敲门声给掩藏住了,赤诚手中持着药水站在她的门口,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断蝶舞此时已经沐浴完了。
赤诚看着她那背上的水珠还有残留着那紫荆花的气息,默默的呆立着,只是将手中的东西握的更紧了,浑身出汗,那心脏已经开始猛速的进攻,他开始无法战胜它。
那清香的气味使他觉得这四周的空气和氧气越来越少了,连那些花儿也好似紧张万分。
断蝶舞转过身,他从那屏风里隐隐约约看见了她起伏不定的锁骨右边有朵黑色的梅花。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的转身躲在隔壁房间里。
“站住,还敢进去。”
“不进去的话等你来抓我吗?”
“可恶,给我下来。”
“你不让我进屋,又不让我上屋顶,那么我只好把它掀开咯。”
断蝶舞看见了一片瓦片落在盆中,拿着衣服先遮住自己的躯体,从那盆中跳出,此时的赤诚目光闪烁,低下脑袋,不敢多做妄想之事。
“什么人?”断蝶舞惊呼道。
话音刚落,这屋顶已经被掀开了大半,一把剑突然从那门里穿了进来,李惠兰手持利剑站在断蝶舞的身边,看着她的背后大惊不已。
“只能改变计划了,没想到头来还是白费心机啊!!!”她在心中暗自叹气道。
“来者何人?”
“取你的人头。”
说完后,那飞镖就被李惠兰的剑挡了回去,断蝶舞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球中出现了那梅花镖,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拉的更紧了。那手在抖索着,身体有点弯曲了。
她浑身冒汗,那珠子已经滚到了手臂上了。
“哇,这肤色是不错的,可惜过不了今晚了。”
李惠兰持剑挡在了断蝶舞的身前,使出暗器后伸出手一掌将她打到在地上。那袖子随着微风吹了起来,因为那窗户已经被人打开了。
“是你,前次你命大,如今我一并解决你。”李惠兰大惊,没想到这个难缠的家伙又来搅局了。
断蝶舞看着那袖子里伤口,嘴巴又在次的合不上去了,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胸口,另只手指着那个带面纱的女子。
“你的手,难道你是二夫人,这伤口是我当日亲手为你上的药。”
她走了进来,那举止那眼神令断蝶舞无法忘怀。倒在地上的人自然就是司马十三娘。那紫色的面纱令三人都无法忘记。
断蝶舞又开始疑惑了,这俩人的相貌如此的相像,在府中那么多年从未听人提起过她的家事背景,家里的亲戚。
李惠兰指着她的脑袋大声的怒吼道:“来者何人,如若不说,今日定是我剑下的亡魂。”
“我便是司马家的传人,她就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孪生姐妹。”二夫人冷静的答道。
“不错,奉宫主之命追杀断府的那丫头。”司马十三娘擦干了鲜血愤怒的说道。
“那你们就错了,我可不是啊,我是她们的养女啊,哈哈。”她幸灾乐祸的说道。
“什么?”她瞪圆了眼睛。
“二夫人应该清楚的啊。”
“不错,当日我姐姐就是以为那人是你,所以才去你房中的,可惜啊,我的行踪和秘密都被那断舞忆知道了,那鬼丫头狠啊,所以我才命我妹妹杀你。”
“我又不是,杀的应该是她吧。”断蝶舞不满的说道。
“先杀了你,取了她的信任再对她下手更容易了。”
“如今我会先杀了你们的。”李惠兰将剑指着眼前那两个孪生姐妹。
躲在隔壁房间的赤诚听了这司马家三个字不免大惊。李惠兰转过身,看着那惊慌失措的断蝶舞扔掉手中的剑,那剑与地接触的声音被隔壁的男子听的清清楚楚。
此后,再也没有听见断蝶舞的声音了。司马十三娘夺过剑刺穿了她的手臂,不过幸好李惠兰躲的快,只是割伤了皮,流了点血,那三人互相对视,眼睛都望着隔壁墙壁,大家都会意的点点头。
“求你们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李惠兰哀求道。
“姐姐看在这丫头平日里照顾我的份上就饶了她吧,杀那丫头还不简单啊。”
“那好吧,我们走吧。”司马十三娘痛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