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何彦风这才徐徐转醒,何彦风醒来之后甚是平静,见了周遭环境,又见梁天就在屋内,当下不禁微微一笑,道:“哈,我和胖子居然没死,看来刚才是做梦,那阎王老儿真他·娘的凶煞,可吓死我了。”
梁天听得何彦风依旧这么风趣,当下也不禁笑道:“阎王都嫌弃你,这可好了。”
何彦风哈哈一乐,而后道:“对了,梁师弟,这是哪儿啊,不像是在上清观啊。”
梁天点点头,道:“这里自然不是上清观。”
“那这是哪里?”何彦风一脸疑惑,而后道:“还有,是谁救的我?”
梁天道:“那人,你万分想不到,不是你想不到,我是怕你想都不敢想。”
何彦风思索片刻,仿似恍然大悟,立马道:“莫非,莫非是陆师叔?”
梁天听后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正是他。”
何彦风一听此话,立马一个筋斗由打床上翻了起来,而后直往屋外奔去。
梁天见此,立马上前将他拉住,而后道:“何师兄,你这是作甚?”
何彦风一脸焦急,道:“陆师叔呢?他人呢?”
梁天摇摇头,微微叹气,道:“三天前就走了。”
何彦风听完此话,不禁大为失落,低头长叹一声,久久不语,仿似失去了一位至亲之人一般。梁天以前同何彦风聊天时,知道他甚是敬重这位师叔,二人关系甚是亲密,当下知道何彦风心中好不失落,于是上前道:“何师兄,莫伤心了,陆师叔说了,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回来看我们。”
何彦风听完此话,忽的双眼一亮,道:“此话当真?”
梁天装作一脸正经,道:“那还有假?陆师叔虽然来去如风,十余年难得一见,但他说过的话,定是会算数的。”
何彦风经由梁天这么一骗,当下微微点头,道:“不错,师弟,何时回上清观?”
梁天道:“今日便回去吧。”说罢,二人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往上清观赶去。
才一抵达上清观,二人便在静乐宫门口碰见了林易峰。林易峰一脸焦急道:“何师弟、梁师弟,你们俩去哪儿了,找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何彦风显得比林易峰还着急,道:“这个以后再聊,掌门师伯在哪?我俩要见他。”
林易峰道:“师父也正要找你们,事不宜迟,你们这就跟我去吧。”说罢,何彦风与梁天一道,跟随林易峰朝上清观东南方位的无量洞走去。
三人陆续进到无量洞后,见梁丘然盘腿端坐在洞内正中央,双眼微闭,仿似入了定一般。待林易峰上前道:“师父,何师弟和梁师弟来了。”梁丘然这才徐徐睁眼,而后身子一轻,仿似有一双大手将其托着一般,从地面的蒲团上轻轻飞了起来,而后双脚徐徐展开,落地站稳。
梁丘然站定后,微微摆手,道:“易峰,你出去吧。”话音一落,林易峰便立马退出无量洞去。而后只听得梁丘然道:“彦风,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何彦风听得梁丘然这么一问,当下便将前几日之事都详细说了一遍。梁丘然听后亦是一阵惊讶,特别是听到陆九通出手相救二人时。待到何彦风说完时,梁丘然面色凝重,久久不语。过了良久,梁丘然这才徐徐道:“此事当真蹊跷了,不过你二人死里逃生,当真是不易,当下这件事也不要再管了,我再命人前去一查究竟吧。”说罢,梁丘然也是依旧摆摆手,道:“彦风,你也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同梁天讲。”
梁天听了此话,不禁心中咯噔一下,他当真不知梁丘然单独找自己是要说何事。何彦风得令后,瞄了一眼梁天,颇具意味,而后便转身离去了。待到无量洞内只剩梁丘然与梁天二人时,梁天不禁抢先发问,道:“师父,您找徒儿有何吩咐?”
梁丘然徐徐从自己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道:“天儿,这是十二颗九转玄天丹,你好好收着。”
梁天以前在少阳宫内翻阅典籍时曾了解过这九转玄天丹,知道是极为难得的灵丹,服用后不仅能迅速治疗外伤,还能强筋健骨,大大提升修为,当下心中不禁很是疑惑,不敢伸手接过,忙道:“师父,这是作甚?”
梁丘然道:“天儿,再有一年,便是本门百年一次的三清盛会,到时候会选出修为最高者成为掌门继承人,我希望你能担此重任,所以自今天起,你便留在这无量洞内抓紧修炼吧。这十二颗九转玄天丹,你每月服下一颗,以增进修炼速度。”说罢,梁丘然手腕微微运力,那装有十二颗九转玄天丹的小瓶子便自行飞到了梁天怀中。
梁天听完此话,立马道:“师父,这个使不得,我年纪尚轻,又毫无阅历,实在难以担当此大任。”
梁丘然道:“这个莫怕,我会先代理掌门十年,十年之后再将掌门之位正式传授于你。其他的话莫说了,能将上清观托付于你,是我的心愿,此事我也思考了很久,所以你更要好好努力,切莫辜负了为师这一片苦心。”说罢,梁丘然身子一轻,转瞬间便没了踪影,临走时还不忘将无量洞的洞门关上。
等到梁丘然回到自己屋内时,林易峰已然在门口等着了。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后,林易峰道:“师父,梁师弟他怎么说?”
梁丘然面色颇为凝重,道:“易峰,你觉得为师此举是否过于一意孤行了?”
林易峰思索片刻,道:“师父,这倒不至于,想来,梁师弟是万里无一的阴寒体质,并且资质又高,只要他自己稍加用功,修为定是远胜于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况且,经历过这些事情后,也可得知,梁师弟秉性不坏,又聪明得紧,实在是上清观掌门最佳人选,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美中不足就是阅历尚浅,不懂得江湖险恶尔虞我诈,但也不打紧,磨砺几年就行了。”
经由林易峰这么一说,梁丘然这才稍缓面色,微微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林易峰道:“师父,有您在一旁指导,倒也无需多虑。梁师弟此次闭关一年后,上清观恐怕已无敌手,到时候您再先掌管上清观十年,让梁师弟下山磨练一番,十年之后便可将掌门之位传于他,这便万无一失了。”
梁丘然道:“话虽如此,但为师心中却总有一丝不安,至于是为何,我自己也是不知。”
林易峰道:“师父,您当真是多虑了。我上清观时运如此没落,如不再出一个英才为本门重振雄风,那……”说到此处,林易峰也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过了,当下便立马打住,不再说话。
梁丘然:“也罢也罢,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如此了。易峰,你先下去吧,明日再来我这儿,我有要事吩咐与你。”说罢,林易峰便退下了,留下梁丘然一人在房中,久久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