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诺和陈以轩两个人各绑了一个火把,陈以轩便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把,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往一间屋子走去,为了安全起见,陈以轩走在前面,周诺在后面跟着,一推开门,大把的灰尘掉了下来,弄得陈以轩浑身是灰,经过今天晚上的折腾,陈以轩已经狼狈不堪了,平日里的英俊早已经不见,灰尘掉进了陈以轩的眼睛里,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他拿着火把在里面打量着。周诺一个人紧跟在后面。
里面像是书房。有很多的书,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一个书桌。还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壶茶,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看得出原来这间主人修养极好,屋子里很整齐,就是有太多的灰尘。摆设都是很简单的东西。诶?那是什么,周诺眼尖的看着角落的一个地方用一块布蒙起来的东西,布上沾满了灰,可完全把里面的东西包住了,包裹的很好,看来这个主人很在乎这件东西。
“陈以轩,你过来一下。”周诺对在四处转悠的陈以轩喊道。
“诶,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陈以轩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啊,还有布包裹着,还包的这么好。”周诺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里面好像是一个盒子。我们打开看看?”周诺询问着陈以轩。
“打开看看?不好吧,这是别人的东西。我们还是别打开了。”
“人都死了,还知道什么啊。不管他,打开看看再说。”周诺不理会陈以轩,把火把扔给陈以轩,自顾自的去打开那个盒子了,果不其然,周诺把布松开,里面是个长方形的盒子。周诺把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轻轻的打开。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她惊呆了。
哇,好美的古筝啊,又小巧又漂亮,关键是上面绣的蝴蝶,简直就像马上要飞走了一样,真漂亮啊,栩栩如生的。好漂亮啊,看的出来材质也很好呢,周诺轻轻的抚摸着,觉得特别亲切。
陈以轩有些担忧:“诺诺,我们放回去,这样子不太好啊,这东西始终是别人的啊。诺诺,收起来吧。”
周诺很不满意,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回去,她死死的抱着那把古筝。“我不要,我不放回去,我还要带回去呢,这么漂亮的古筝,我舍不得,你看这上面的蝴蝶,多美啊。”
周诺的表情如痴如醉,陈以轩仿佛看到了在亡灵祠外面的那个女人,心里一急,大喊道:“诺诺,快把琴给我,快啊。”
周诺没有理会,还是死死地抱着琴,一步步的往后退,边退边对着陈以轩大吼道:“不许拿走我的东西,你快走开,走开啊你,你走开。”
陈以轩急了,遭了,诺诺再这样子下去会有危险的,陈以轩也顾不得其他。趁着周诺不注意,立马把俩个火把放在一个手里,另一只手飞快的去夺周诺手里的琴,周诺见陈以轩要强抢,一把推开陈以轩正打算跑,谁知脚一滑,周诺的身子就往后倒下去,直撞到后面的书架。
“啊·········”周诺发生一声惊呼,陈以轩心里一惊,“诺诺,小心。”陈以轩刚喊完,也来不及多想,便丢掉手中的火把去拉周诺,突然书架往后推开一条缝,两个人便跟着一起滚了下去,下面是一节节的楼梯,周诺被陈以轩护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跟着滚了下去,不知滚了多久,可能已经在地下上百米了吧。终于停了下来,周诺在黑暗中摸索着。
“陈以轩,陈以轩,你在哪里,陈以轩,你说话啊,你有没有怎么样啊,陈以轩。”周诺焦急的大喊,可是空荡荡的黑暗里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周诺喊累了,只好哭着在黑暗里一步步的摸索着陈以轩的身影。边摸索边哭泣:“陈以轩,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陈以轩,你说话啊,你在哪里啊。陈以轩,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啊,不要丢下我啊。”此时的周诺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真有点懊悔自己的任性了,不让她拿就不拿吗,他总有他的道理,又不会害他的。
大概摸索了十多分钟,周诺终于摸到了一个有点温度的东西,她惊喜的喊道。
“陈以轩,陈以轩,是你吗,你醒醒啊。陈以轩……….”周诺把陈以轩抱在怀里不停地哭着,不停的摇着陈以轩的身子,或许是周诺把陈以轩摇痛了,碰到了他的伤口,只听怀里的人咳嗽了两声。
周诺惊喜交加的喊道:“陈以轩,陈以轩你醒了吗?陈以轩?”周诺更用力的摇着陈以轩。
陈以轩虚弱的答道:“诺诺,我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没事,别怕。”说完又咳嗽了几声,他试着站起来,却不料脚上一阵疼痛,痛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周诺紧张的喊道。
“陈以轩,陈以轩,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疼不疼啊。”
有多久,没有听到诺诺的关心了,陈以轩虽然腿很疼。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是欣慰。
“诺诺,我不疼,我不疼。诺诺乖啊,诺诺不哭,我没事的。我兜里有打火机,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灯之内的,先把火点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陈以轩冷静了下来。
“恩,好,你在这等我啊。别乱动啊。”周诺爬起来,从陈以轩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然后四处寻找着,在他们身后的一面墙旁边,果然有一个油灯。周诺点燃后刚想回到陈以轩的身边。
“啊……………”周诺发出一声尖叫,忙退后着爬到了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周诺整个人瑟瑟发抖。
“怎么了,诺诺。”
“有鬼,有鬼,在你前面,你快看。”周诺手指着陈以轩道,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陈以轩也顺着周诺额手看过去,看到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眼前一个已经干枯的尸体就站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距离,背靠着墙,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样子煞是恐怖,手里拿着一把剑,剑上已经生锈了。一双眼睛由于时间的关系,也凸了出来,仿佛要掉下来一样。不过细看,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因为他的脸色过于苍白,完全没有一丝丝血色,在他的胸前,还盯着一根很长的钉子,直没入墙里,因为这样,这个“人”才能站得住。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人”却没有腐烂和发出恶臭,所以他们才没有察觉,看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