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进里面,周诺差点又要吐出来,她强忍住胃里的翻腾与不适,可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恶心了,太血腥了。
陈以轩见状,很是担忧:“诺诺,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吧,你还是别进去了。”
周诺的倔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不,越是这样我就越要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么残忍,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而且你看,这些小孩子都不大,看得出来都是刚生出来的。你看,那些小孩子,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就已经遭人毒手了,我一定要进去。”
陈以轩见又不过她,只好随着她了,由着她进去,不过还是紧紧的跟着她。院子里的恶臭一阵阵的传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就连陈以轩也是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腾与不安,每个婴儿都放在一面铜镜上,而每面铜镜都是一个很奇怪的图形,从来没有见过,铜镜往内深陷,似乎这样子孩子不会掉下来一样,每个婴儿的手臂上都有一根红线,铜镜的边缘刻着一个古老的图案,有点像凤凰,可是却不是,却有点像蝴蝶的形状,看着却觉得很漂亮,很是好看,不过出现在这种地方,只给人一种邪恶的美丽,是一种噬心的寒冷,周诺觉得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在紧绷着,额头上也有一滴一滴的汗在往下淌着,说不害怕是假的,任谁在这种地方也会恐惧的。她感觉自己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是走的那么的艰难。铜镜的表面上泛着月色,煞是诡异,就像一个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
“诺诺,你快过来看。”陈以轩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把周诺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你。你就不能别那么吓人吗。”周诺忍不住责怪道。
陈以轩笑了笑:“我能怎么不吓人啊,是你太专注了,我能怎么办啊。”
周诺想到陈以轩说的也在理,一时间无语。
“好了,快过来,你看这个,这个铜镜上的图案好奇怪啊,而且这些婴儿摆出来的方位和形状,还有你看,我们站在这个位置来………….”说着,陈以轩带着周诺站到了一个角落。“这里刚好可以看到这个院子里的所有婴儿,包括墙上的,不知道你发觉没有,那些墙上也放着婴儿,只是被缝在了抢里,也是用铜镜封起来的,只不过那里是密封的。”周诺顺着陈以轩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确实是这样,看来陈以轩确实比她心细得多啊,每面墙里也镶嵌着婴儿,这简直是进了一座坟墓吗。周诺打了个冷战,慢慢的往身后看了看,奇怪?那这里怎么没有啊。
“这面墙里怎么没有啊?”“诶,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啊。”周诺突然被墙上刻着的一朵花给吸引了。这是什么花,从来没有见过,好漂亮,简单但是又不失妖艳,刻得是彩绘,栩栩如生,那花似乎会笑一样,美极了。
陈以轩也看到了,上前看了看。“这个不是彩绘,是真花,你看着里面,只不过是被遮起来了,这外面是一层玻璃,周诺这才上前细看,是哦,是玻璃。
周诺忍不住用手去摸,陈以轩还来不及提醒她别乱动,刚说了一句:“小心。”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周诺发出一声惨叫,便缩回了手。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陈以轩紧张道。
“没事,这花?这玻璃?会咬人。”
“咬人?这……..”陈以轩急忙拉过周诺的手来看,确实有四个印子,像动物的牙齿印,已经流出了点点血来了。
“别乱碰这里的东西了,我们去里面,你看这个,这些婴儿摆出来的形状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这朵花的外形,别再乱动了,这里。不简单啊。”陈以轩说完就拉着周诺缓缓的往里走,走的时候,周诺又看了那朵花一眼,真的好美啊。等等,刚刚那朵花,好似有表情啊,怎么会?是不是眼花了啊,周诺眨了眨眼,没错,是幽表情,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不会吧,看到这,周诺惊恐的叫住陈以轩。
“陈以轩,陈以轩,你等等,你快过来。”陈以轩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陈以轩奇怪的问道。
“你快看啊,那个花,那个花有表情啊,我刚刚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那朵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了下去,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周诺有些语无伦次了。
陈以轩也转过头看了看那朵花,奇怪,诺诺产生幻觉了吧,这花没有什么变化啊。可能是太累了,才产生幻觉的吧。“是吗。没有啊。诺诺,你看错了,我们走吧。”
“不是,我没有,我没……….你………这………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周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时那朵花还是那样,像会笑一样,哪有什么像小孩子做错事的表情啊。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周诺愣住了。
“好了,别想了,可能是你太累了吧,我们走吧,走吧。别看了。”陈以轩拉起还在发愣的周诺便往里面走去,身后的花像是得意的向周诺示威一样。周诺不敢停留,只好任由陈以轩拉着往里面走去。忽的她一愣。这是:心底的声音又在想起来了…………
周诺停住了脚步,判断着方位,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她看着脚下。
“怎么了,诺诺,你发现什么了。”陈以轩问道。
“我们别往里面走了,声音不是里面传出来的,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周诺满脸惊恐。
“地下,诺诺,你没有听错吧。”陈以轩有些害怕了,如果真是地下的话,谁知道下去了会发生什么事啊,而且,这里?要怎么下去?
“嗯,我也希望是我听错了,可是这次更清晰,这确实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你看,那有口井,我们去那里看看。”周诺指着不远处一道门里面的井说道。
进去里面。里面像是别人的住宅,相对外面,从遗留下来的石桌,精美的雕刻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富贵人家。井边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周诺捡起一个石子扔下去,半晌才听到有落水声,水并不多,倒像扔进泥潭了,由此可以知道井已经枯了,但是却是很深,想要下去,看来是不可能了,下去就上不来了。陈以轩看了看周诺。
“要不,我们去屋子里看看吧,或许,是有地下室呢?”周诺打趣道。
“你蒙了吧,这里怎么会有啊。不过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但是要小心点,屋子肯定很黑,我们去捡点干草做成火把拿进去。也好做照明。”陈以轩提议道。
“嗯,好吧。我们先去找些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