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有如此情操,烈铭深感自愧不如,既然已入南燕国,那自此之后便是南燕国的一员,只不过在下现在只是区区一个考官,想要上阵杀敌谈何容易?”烈铭也略感自惭形秽地饮尽了杯中酒。
一直以来烈铭就对读书人颇有微词,任何一个修炼者都是这样,他们看不起只会动嘴上功夫的读书人,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男子所说出来的话竟然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竟然连他这样一个异国人都可以感动。
“我……我跟然哥一样,只要考上奇侠功名必定上阵杀敌收复失地。”张仁有些扭捏地说出了这番话,倒不是因为他不爱国,实在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教育,自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接触过人,南燕国或者北胡国在他的心中完全没有多深的概念,要不是他比较敬重的鲁然这么说了出来,他也不会这样说的。
那男子听到三人的话之后,旋即笑了起来,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现在很高兴,“今日能认识诸位,真是三生有幸啊,看这醉花楼也没有好酒可以让咱们再尽兴下去,不如咱们一起去博安塔塔顶赏赏京师美色再继续畅谈人生可好?”
“好,我鲁然还想与你再多聊一会呢。”鲁然也有些醉了,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邀请的。
张仁也没有反对,鲁然去哪里他就一定会去哪里。烈铭倒是扭捏了半天之后才同意一起去博安塔。
博安塔位于南燕国京师的西北处,在塔顶上可以俯瞰大半个京师与皇城一角,平时有许多奇侠和读书人来到此地登高望远共畅心志。
四人一行来到博安塔塔顶,在这里鲁然第一次欣赏到了危楼高百尺的真谛,如蝼蚁一样的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来回穿梭,每幢仿佛都像一个个豆腐块一样在坐落在那里,让其有一种居高临下想要指点江山的感觉,当大半个京师尽收眼底的时候他发觉这座城市是多么辉煌与伟大。
“这里便是博安塔,不知道三位兄台来过没有,每逢科举武举过后,新进的进士便会来到这里咏诗明志,以求得将来自己仕途一帆风顺。”那男子说出了博安塔在读书人眼中的重要性。
“读书人果真就是读书人……”烈铭摇了摇头,本来想要讥讽几句,不过后来话锋一转,“当然,如果所有的读书人都如兄台这一腔热血倒也不失为南燕国的幸事。”
那男子听到这话时便直接走到烈铭面前问道:“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辈读书人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拿出来个个都是不怕死之人,只可惜这种骨气没有被你们修炼者学去,不然的话,南燕国也不至于此。”
这男子的话说的在理,南燕国的读书人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一直以来就没有出过怕死的懦夫,但凡有战事发生的时候读书人冲的比修炼者还猛,尽管他们在战争当中丝毫起不了作用。
烈铭哑口无言,他再一次在这男子面前哑口无言,因为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南燕国的修炼者大部分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他们只会顾及自身的安慰与修为的强大,对于黎民百姓会怎么样谁也不去关心,再由于修炼者对于物质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需求,所以大部分人只是考一个奇侠功名便会离开京师,真正想要做官的人完全是凭兴趣。
鲁然对于二人的谈话并不会特别关心,他已经被眼前美丽的景色完全吸引,沉寂其中不可自拔。
“然哥,你说铭哥和这位兄台谁说的正确呢?”对于二人的辩论一脸不解的张仁只好向鲁然问到,以他的人生经历是很难理解这些话谁说的正确。
鲁然笑着回过头来,“各有各的苦衷与优点吧,读书人在太平年代都是经国济世之良材,而修炼者则是保国安民之良将,对于现在的南燕国来说,双方缺一不可。”
“说的对!不知道这位小哥对于叛徒是怎么理解的呢?”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叛徒……”鲁然刚想要对那声音回话,却感到了无尽的压抑感,因为这问话的声音是从一个充满火灵之气的人身上传来的,而这人给鲁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强大,最起码也会如那神秘少年一样。
“兄台为何不说话了呢。”刚刚走上塔顶的那人问道,不过他的脸旋即转向一边的烈铭,“烈铭,我找的你好苦啊,识相的话你现在就快点跟我回去,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师……师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烈铭惊恐地看着来人,他是烈铭的师兄,同时也是九国玄境赤火国的修炼者。
“我本来是刚刚来到苍民界,没想到一到京师就被这座显眼的塔吸引了,恰巧又看到了站在塔顶上的你,自然是要来问候一番了。”烈铭的师兄眼光恶狠狠地看着烈铭,丝毫不理会其他人。
“回去告诉师傅吧,我不会回去的,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再做了,现在我在苍民界生活的很好,你们不用再来烦我了。”烈铭以一种仇恨地眼光看着他的师兄,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会再回头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什么时候学的跟苍民界人一样婆婆妈妈了,赶紧跟我回去,我好向师傅他老人家复命,不然的话就休要怪我不客气。”烈铭的师兄突然发力,四人顿时感觉到塔顶的气温逐步攀升,像被一团火焰包着一样。
那个读书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突然对烈铭的师兄怒吼道:“你没有听清么,这位兄台已经决定要加入我们南燕国了,请你们玄境之人不要再插手我们南燕国的事情。”
听到这话之后鲁然张仁和烈铭皆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一个读书人竟然敢跟修为这个强大的人叫板,对方捏死他犹如一只蚂蚁一般。
“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