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又对着烈铭欢快地跳了跳,烈铭欣慰地笑了,“是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可以说说我祖先的事情吗,两千年前在玄境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鲁然现在急迫想知道祖先公输班以前究竟做过什么,单单是册封公爵这一项便可以让其名垂青史,可是他在南燕国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关于祖先的传说,有机会他决定要去翻翻史书,看看上面可不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鲁兄的祖先当日在九国玄境大战百日的事情是玄境当中所有人的禁忌,因为自古以来苍民界就是注定要被九国玄境奴役,玄境之人的一言一行就连南燕国的皇帝都没有说不的胆量。而公输班是第一个战胜玄境的苍民界人,现在他具体怎么样在下也不得而知,如果鲁兄有机会进入九国玄境的话,那么可以去找找各国的文献看看。”
烈铭说的是实话,九国之人从来都是高人一等,只是鲁然现在还没有看到过罢了,可是鲁然祖先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悍,从青神那里就可见一斑。这样一个苍民界人能在玄境驰骋风云,任何一个有优越感的玄境之人都会受不了的。
通过烈铭的介绍,鲁然和张仁算是对九国玄境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当今南燕国和北胡国的地位也不过就是供玄境驱使的小弟,九国之人可以随时随地来苍民界拉壮丁而不受约束。这便是当初杨子青对金色徽章产生惧怕的原因,尽管大部分民众对这一个情况并不了解。
“九国之人全部按照属性划分来修炼,这九种属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云、雷、光、风,在下不才,正是火属性赤火国的一员。”烈铭简单的将九国的概况说了一下。
鲁然现在可以猜出,自己得到的那金色徽章便是金属性金桓国的标志,而之前遇到的那个回罗期少年就是金属性的修炼者了。
“九国玄境应该怎么进入,这个你知道吗?”鲁然问起。
“这个……等到以后再告诉你吧,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办法进入九国玄境……”烈铭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最后又不知道为什么而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离三人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自斟自饮,看样子不像是一个修炼者,这人仿似听到了烈铭的话,他随即大声喊道:“九国也不过如此,我苍民界如果可以大一统恢复大燕帝国的雄风,那便可以不再惧怕九国玄境了!”
这个说话的男子看上去跟三人年龄差不多大,长发飘飘还带着一把折扇,尽管感觉不到他身上散发出一丝灵气,可是他的气质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修炼者。
“是个读书人……现在的读书人明明什么事也做不了,可是天天指点江山不可一世,但偏偏南燕国又离不开读书人。”烈铭随口说道,可以看出他对读书人有一定的偏见,这大概是南燕国现在的风气吧,在太平盛世的时候读书人的地位往往很高,现在有一个强敌北胡国在,所以修炼者与武将才会有出头的机会。
“兄台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那个读书人端起酒壶和酒杯来到了鲁然的桌前坐下,不但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反而继续说道:“我苍民界人也是人,虽说不像九国玄境当中那样人人修炼,但这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奴役我们的理由。大燕国如今外表看似强悍,可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却被胡人夺去了半壁江山,如若没有胡人,我大燕子民上下一心必将可以粉碎九国的狼子野心。”
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说话的语气非常大,自从北胡国成立这么多年以来,南燕国大部分人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国家的成立,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再会自称大燕子民了,而这个男子却以大燕和胡人来称呼双方,可见其心底并没有将北胡国放在眼里。
“你只不过是书生意气罢了,不过……”烈铭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突然想到这是在醉花楼便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知道一般的读书人是不会自己来醉花楼吃饭的,对方一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对方的家里人也有修炼者,更说不定还是九国玄境派来的奸细。
“书生意气?如今朝政败坏,皇上沉迷酒色天天不上朝,而丞相独揽大权做尽阿谀献媚之事,却从来不想着如何恢复大燕的失地。修炼者亦是如此,大多数人考取一个奇侠功名就算不再搭理朝廷,如果考上功名的修炼者都来做官的话我大燕会到如此地步吗?还有平常百姓不自爱,逢迎权贵、欺软怕硬,如此之民族……大燕将亡!”
那书生越说越来气,他说出来的话字字掷地有声,让旁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反驳,张仁听得云里雾里,烈铭听得自愧不如,但鲁然听得之后却产生了一丝共鸣。
“如果我能考上奇侠的功名,那我一定会去做武官上阵杀敌,将来成就大业,然后好好教化教化黎民百姓。”鲁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对这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相当有感触,以前在常宁的时候那些平常的百姓从来没有把鲁然当成过自己人,而后来自己顶着修炼者的身份才找回了一点尊严。
杨家更是如此,十八年前将母亲逐出家门,十八年后又将其囚禁起来,还有杨晋之一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丝毫没有公平与尊重可言,如果南燕国全是由这样的人来构成,就算没有北胡国与玄境,亡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鲁然真的不想再看到其他的人会像自己的童年少年时光一样过得那么可悲了。
“兄台这番话真是说到孤……骨子里去了,来,先干为敬!”男子说到中间时停顿了一下,旋即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鲁然对这人的感觉也是一见如故,于是将酒壶端起直接将其喝净,“但愿你我能看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