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总是停电-0-0唉,晚上只能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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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有了计划和打算,无聊的宅门生活仿佛也不似先前那么难熬了。尤其一想到庄晓生不是真痴,翩然的心里就会涌出无尽的满足和幸福之感。
前世时她倦怠了那种日夜颠倒的虚度生活,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想要的也只是平凡的生活,却未能达成心愿。到了这里,她一定一定要幸福。
她不想荣华富贵,只要能有一件营生,赚的钱不一定要多,但足够生活用度。不需要豪门大院,只需一处遮风避雨的居所。她知道,家的温暖和幸福不是豪宅可以庇护的,是亲人之间的血脉相连,还有爱人的同甘共苦。
庄晓生,这一切你能给么?
晚上翩然拿了碎银给碧桃,让厨房加了两道菜,一道是鲫鱼汤,一道是红烧肉,虎子给打了酒,他们主仆五人便坐在碧云居的大厅里,围着一桌并不算美味佳肴的饭菜,却吃得不亦乐乎。
美中不足的是,庄晓生仍然要装痴。
翩然看着他的样子,总是想笑,其间总为他夹菜,惹得虎子脸上表情不断变换,连碧桃都有些疑惑了,胡氏则欣慰不已。
吃过饭将胡氏扶到房内休息,打发了虎子,支走了碧桃,翩然便端着热水回了房。
庄晓生跟着进来,关上门,敛去痴态,看着翩然在床前忙碌,不禁道:“你今日仿佛又有些不同。”
翩然铺好了床,把他拉到床边,笑道:“洗脚吧。”
庄晓生一怔,伸手去护自己的鞋靴,“你要为我洗脚?这不行。”
翩然失笑,“我从小到大只为自己洗过,才不给你洗呢,当然是你自己洗。”
庄晓生点了点头,装了这么多年的痴,一下子要在翩然面前正常起来,他也有些不适,默默地脱了靴子。
翩然站在一旁看着他,他脸红,她的脸也红了,索性转过身,含糊道:“我去浴房洗了,你自己洗完自己把水倒掉。”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拿起木屐就出了门。
庄晓生这才坐直了身体,双脚放在铜盆里,看着翩然离去的地方,有一时的怔忡。
他自小装痴,十八岁的年纪在古代按理说孩子都会跑了,可他还未领略过男女之情,更没有与女子交往过。但有句话说的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平时在地瓜庙受真智大师教诲,把该读的书都读了,不该读的也均涉猎,对于****之事也略知一二。此时见翩然对他的细心照料,他的心怎能平静?
论语中说的好“成事不说,遂事不誎,既往不咎。”,他知道翩然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翩然已不再是从前的翩然,虽然他不相信鬼神之说,却相信翩然的灵魂已经变了。可他不想去深究,过去已经成为过去,他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把从前的遗憾全都弥补过来。
正神思间,忽听到翩然的脚步声,他眼睛一抬,她已到了跟前。
看到他还没洗好脚,翩然嘟了嘟嘴,“水都凉了,你发什么呆呢?”
他有些窘迫,忙拿了干巾擦脚。翩然只好把洗脚水端出去倒了。回来时,他已经趿上木屐站了起来,见翩然进来,低声道:“天色还早,你若累了就休息吧,我晚些再睡。”
翩然坐到床边,看着他,他似有些紧张,走到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柜子,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在最底层拿出两本书来,然后又把衣服什么的全放回去,锁好柜子,拿了书坐到了书桌旁,点上蜡烛,学习起来。
翩然还当他藏着什么宝贝,没想到他就是看书。天色尚早,她也没有睡意,趿着木屐,啪嗒啪嗒地走了过去。
庄晓生怎会有心思在书本上?见翩然走近,握着书的手骨节已经泛白。
“庄晓生,我想跟你谈谈。”
他放下了书,正襟危坐,看看她,她的神情和言语都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站起身来,请她坐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翩然没有坐,站在桌前,“以前还当你是真痴,我在你面前全无防备,说了许多从没跟旁人说过的话,你……你一定奇怪我的变化吧?”
庄晓生微微一笑,“现在的你很好,我从未多想。不过,如果你信任我,想对我说的话,我也会替你保守,就当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翩然抿了抿唇,要跟他说她来自于1000多年后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她只能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交代了,以免她以后做出什么特例独行的事他还会不解。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的名字是叫叶翩然,从前的相貌也和现在差不多,但我并不是你的妻子,至少灵魂不是。”
庄晓生静静地看着她,烛光下,她因为紧张脸颊微红,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在为难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他伸了伸手,想去捉她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点头道:“翩然,诚如你说,我是装痴,你的变化我怎能看不到,我感受的比任何别的人都真切,你和她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我喜欢你。”
翩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表白,她的心怦怦跳着,眼神闪烁,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转过身,逃似地跑到了床前,嘘着气,半晌才道:“谢谢你。”
这三个字的回答在庄晓生的预料之中,但他期盼的更多,垂下眼睛,现出些许失落,淡笑道:“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不适应,离开庄家后,你是自由的,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翩然手抓住了被面,一紧,心也一揪,他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他连她曾想过抛弃他和胡氏都知晓?
她不知做何回答,抬脚爬上了床,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拉上床帐,躺下来,睁着眼睛无法睡着。
庄晓生朝她这边望了许久,正常男女之间的相处他没有经验,无法确定翩然内心的想法,叹了口气,拿起书来,逼迫自己认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