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一枝梅与郭浩天双双望向她,诧异的问道:“你认识这个阿福?”
“呃——”若来凤嗫嚅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天下叫阿福的人多了,谁能知道这个阿福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福。不过,好像我认识的阿福从来没有出过家门半步,应该不是你们提到的那个人。”
一枝梅听了之后神色黯淡了下去,“或许再也找不到他了吧,他就这样消失了,带着我对他所带有的抱歉。自此之后那幅画就没了下落,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会在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追查到这里,线索却戛然而止,不得不让郭浩天感到遗憾与气恼,但是他又毫无办法,正待泄气时,又听得一枝梅道:“其实在他消失了之后我本来就打算与我的妻子一起归隐起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是谁能料到,她居然患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令她痛苦万分,及时看了很多大夫也不能将她治好。但是在我即将绝望之时,一个人的出现给了我希望。他告诉我虽然我妻子的病治不好却可以让她减轻痛苦,而且他还给我两副玉棺,说在妻子死后可以保存她的尸体。当时我就决定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了,我也会随她而去。”
一枝梅的眼里露出了无限的哀伤,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他对妻子无限的思念。但是话到此处若来凤有些糊涂了,她道:“我很同情你妻子的遭遇,也很钦佩你对你妻子的感情,只是,我觉得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吧,我们只是想知道那幅画的下落。”
“我还没有说完,你听我说下去,虽然我不知道画的下落,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日后再来骚扰我,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
郭浩天看了看一枝梅,发现他印堂发黑,额头紧蹙,看来他是服了药,也快不行了。他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这对苦命鸳鸯,但愿在那个地方可以再续前缘。他道:“你说吧,只要你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一枝梅望着郭浩天,但见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便放心了下来,接着道:“那个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有见过他,他有他的人脉。你们想必也听说了春林药铺说是我的财产,其实是那个神秘人为我开的。他让我做挂名老板,并且分配给我一个伙计。这个伙计看起来像是患了失心疯,其实不然,他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而且为神秘人从事着一项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件事情他从未让我插手,他们的传闻我也听过一些,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神秘人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否则他将不再医治我的妻子,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若来凤被一枝梅这样的深情深深的感动着,她想如果将来有一天也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待自己,该有多好,但是容不得她多想,因为一枝梅继续后面的内容了,“他们的事我虽然知道的不太详细,但是我却从他们的一起列行动中看出一些端倪,他们在寻找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也与那幅画有关。我到现在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一幅画,竟然惹出这么多的风波。”
郭浩天站起身,遥望着远方,意味深长道:“因为那幅画中藏有惊人的秘密。”
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一枝梅说出了他所有知道的事情,而郭浩天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线索,一切都已经有了眉目。郭浩天知道此刻想要再找到那个伙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故意装作失心疯,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方便自己逃跑。郭浩天不由得攥紧了手,下次,绝对不可以再失手。
两人一同从一枝梅的密室走出来,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不免有些消沉。一路上郭浩天一言不发,而若来凤则不断地看着他,他不发言,自己也不敢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一路走去,不知道向哪里走,只是依稀记得回客栈的路应该是这个方向。
对于若来凤来说,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有多严重,她累了一天,折腾了一晚上,是该回去休息了。她走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而郭浩天则在她后面心事重重的跟着。这次她很得意,因为她总算是走到了他的前面。她很高兴,一路不断的回头望向郭浩天,却不料前面猛地一下子,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捂着额头,“哎哟!”一声,放下手来,刚要发飙,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如墨般的长发此刻正被明亮的冠束着,而他那勾人心魄的眼神此刻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他的眼中充满着惊喜,“若兄,是你呀,真的是你。太好了,居然可以在这里找到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于项君的出现若来凤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她对于这位项府的公子既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不过看到他也没有多大的欢喜。对于项君的过分热情她总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于是她讪讪道:“项君,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若兄,你不知道,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专程来找我?找我干嘛?”
“当然是因为项兄弟他对你一见如故,不想和你分开,才特地寻来的呀!”这时,郭浩天从后面追了上来,插话道。
若来凤斜了他一眼,小声道:“多嘴!”然而转过头来却见项君正在乐呵呵的瞧着郭浩天,“郭兄真是好福气,可以天天和若兄在一起,感情真好!”
“项兄你不是寻来了吗?从此之后你也可以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呀,我现在正在追查一件案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来了,我们都会很高兴的。”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若来凤,“是不是呀,来风?”
他一句来风叫的若来凤汗毛直立,她抖了抖身子,不理睬他,转头对项君道:“你能来我们其实是非常欢迎的,只是,你走了,项老爷不会怪你吗?你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项君摆摆手笑笑,“没关系的,我爹知道我出来寻你。他说我也可以借此机会长长见识。若兄,我可不可以像郭兄一样称呼你为来风呀?”
若来凤的身子又抖了抖,没想到郭浩天一时的兴起,却让项君当了真,她无奈道:“你随便好了!”
郭浩天也笑笑,“日后就直接称呼我为郭浩天吧!”
项君也笑笑,“那也就直呼我的名字项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