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恐四顾,“谁,谁在说话!”
‘草鬼婆,我在你面前!’
她重新打量我,“是你?你……不是人?”
‘哼!今日算你倒霉,抓到我,你死定了。”
她愣怔,“妖……妖精?”她仰天长啸,“哈哈,我居然抓住妖,乖女儿,这次你有福喽!”它抽出匕首,正准备刺向我,一个声音打断她。
“你确实不该抓她,她吃的多,你养不起。”秦轩不知从哪里弄了把破剑抗在肩上,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悠哉游哉地说,‘呵呵,你也有今天啊,真想不到。’
‘死秦轩,还说风凉话,快救我!’适才秦轩用元神寻我,告诉我他已经在洞外,我方和草鬼婆说话拖延时间,幸亏他及时赶到,不然我的脸啊~
元休紧张地问我,“姚姑娘,你没事吧。对不起,元休不该离开姑娘。”
我想向他微笑,告诉他我没事,可惜发不出声,而用元神传音,非修道之人亦不可闻。
秦轩抱臂,含笑盯着草鬼婆,‘你求我,并向我保证,不可叫我……那恶心的名字,我便救你!’
‘哼,你有本事一走了之,别忘了,你的尾巴在我手里,我死,你也活不了。’
他嗤笑,‘我本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有你的元休陪葬,算是赚了。’
‘你敢威胁我!’我素来能屈能伸,为了元休安危,我什么事都可以忍,极不情愿地说,‘好吧,我答应你。’
秦轩以剑做幌子,施展妖术,割断绳子。我身体无法做出反应,眼看要掉到地上,元休稳稳接住我,“姚姑娘,元休糊涂,不该让你喝那碗药。”元休英俊的脸庞离我咫尺,我好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峰,奈何,身不由己。
秦轩给我们布置结界,以防误伤,随后便和鬼草婆打起来。
他将妖力灌输于剑,普通的剑在他挥舞中变成神兵利器。草鬼婆纵使再厉害还是无法和妖精抗衡,很快死在秦轩剑下。
“娘!”秦轩挥剑,小怪物从还未从丹炉里爬出来,即化作肉泥。
元休挑眉,转身问道:“秦公子,刚才可是孩子的叫声。”看见丹炉旁的血水,“你为何杀他?”
秦轩轻蔑的望着血水,“孩子?那是肉孜,属畸胎,生下来便死了。这个女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复活用蛊术害人,以人血喂养。”
元休倒吸口冷气,“世间真有蛊术。”满地的蛇变成蛇骨的同时,和我一起被抓来的四人也相继死去,元休怜悯地喟然长叹。
我试着发声,“元休……公子,谢谢你,救我。”之前我已将大部分的蛊吐出来,所以没有失去意识,现在草鬼婆死了,没有蛊主,蛊术虽不至于立即解除,但已无大碍,况且我是妖精,休息几日即能痊愈。
元休愧疚地道:“是秦公子救了姑娘,元休不才。”
‘要我谢他,不可能,谁让他威胁我,雪球这名字很好听嘛!’
秦轩指节嘎吱作响,额边的血管突突跳动,我以为他会骂我,没想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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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疑惑元休怎么会认识那头臭狼。原来,元休回来时,我已被笛声诱走,他慌忙四处寻我,了无结果。而秦轩生我气,醒来后不理我,继续装昏迷,为教训我,他眼睁睁地看我被笛声迷惑,感应到我害怕了,才慢吞吞的来救我。
真是可恶的死狼!!
我心虚的争辩,“谁害怕了,我妖小会怕尸骨,笑话!”
他轻抿香茗,眯着眼睛笑,“我说你怕尸骨了么,不打自招的笨蛋。”
这几日,他爱上了品茶,闲来无事与元休讨论茶理,俩人似有相逢恨晚之意,而且还不介意自己比元休大千岁,和元休称兄道弟,好不熟络。相比之下,我和元休依旧相见如宾,他的礼数与我来说是生分,我希望他能直呼我的名,而不是客气的叫我姑娘,对,还是姚姑娘,连我名字也搞错了!我欲哭无泪,可我不敢说,我正在学习如何做有矜持的凡间女子。
“你!”我指着他鼻子,硬生生的把将要骂出来的话咽下去,做着深呼吸:我要学大家闺秀,凶巴巴的模样会吓倒元休,妖小,冷静,冷静一点,不要与粗俗的他斤斤计较。
“妖小,你放弃吧,你恶劣的品性改不了,粗鲁、野蛮、任性、喜欢耍小聪明又爱威胁人,最重要的是你能吃,我相信天底下没多少男人可以忍受你。”他万般肯定的补充了一句,“元休绝对排除在外。”
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有这么不堪吗!人家好歹也是可爱的樱花精呀!”
他不容置疑地点头,“樱花本是圣洁之物,此前我一直在想樱花精当是多么美艳不凡,哎,果然见面不如闻名呐!”
我呜咽着说,“我以后不打人,不骂人,每顿只吃三碗……”他无动于衷。我又补充道,“不吃零嘴,不威胁你,这样元休就不会讨厌我了吧。”
元休推门进来,见我泫然泪下,看了眼怡然自得的秦轩,问我,“姑娘,怎么哭了。”
“公子,我……”面对元休,我总是词穷,不知要如何应对。
“她觉得姑娘二字太生疏了,你或许可以叫她小小?”他眼波一挑,憋笑着从我身边离开,‘记住你的话,若敢违反,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