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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拜见外公大人

苏阳恢复的很快,然而方雯茜和他都知道医院不能久留,因为所有的赏金猎人都会知道他们在这儿。这时,尽快去方雯茜的外公家成了唯一的选择。跟曾旭简单寒暄后,苏阳和方雯茜很快离开了医院。

方雯茜的表姐结婚,在外公家举行婚礼,方雯茜让苏阳去帮忙,以博得外公的好感。起初苏阳还是蛮期待的,但是意识到要到方雯茜外公家正式登门拜访他不免有些紧张。虽然之前方雯茜已经跟外公介绍过苏阳的情况,但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登门多少有些尴尬的。这次也的确跟正常的见面有些不同,即便是借着为婚礼帮忙的理由,也避免不了审核的意味,更何况还要得到老人家的庇护。其实这点苏阳还是可以理解的,传统文化里,这样的见面不仅仅意味着审核,还意味着对外孙女男友的接受以致承认。

大多数人在登门拜访女友家长时都会紧张,苏阳也一样,因为人们在被别人评价时总是局促不安的,或者是太多的未知和变数,奇怪地是苏阳原本是喜欢这样的挑战的,也难怪,人自身的矛盾是无法揣测的。就像这场见面,素养需要要表现自己,去显示对方雯茜的爱,这本身就是个矛盾。

苏阳一向喜欢简单,讨厌复杂。他觉得自己和方雯茜之间是单纯的你情我愿,并不需要别人的首肯才算有效。即便她外公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也不妨碍我他们相爱。但转念一想,苏阳觉得自己还是很自私的,恋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家长对自己的认可也一定是对两人的关系的认可,这本应该是心存感激的,那他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所以苏阳要竭力争取一个好的印象,不仅为不让方雯茜心里顺畅,还是对自己和两人之间的肯定。

方雯茜也意识到同样的问题,于是在登门之前特意带苏阳去买了一身体面且正规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随后的婚礼,苏阳坚持运动衫更合适,显得亲切随和,这样的正装总让他觉得略显拘谨。即便这样,当方雯茜看见苏阳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斜背着包时还是皱起了眉头,她拿下他的斜肩包,把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进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男士手包里。苏阳总觉得以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这样的包很可能被自己顺手忘在什么地儿。方雯茜将包放到他的腋下,说要一直夹着,这让他很不自在。方雯茜说你怎么习惯夹着工具盒来着,想来也是,只是工具盒对于苏阳来说意义更重要一些……

一般意义上,“岳父”就是个可怕的对象,而女友的外公更加让人无所适从,所以准备的礼物也要精心一些。方雯茜说外公喜欢抽烟,当然苏阳不能直接买几条烟给他,这会过于客套而显得生份了,更何况对于富甲天下的人来说,这样的礼物过于庸俗了。于是苏阳和方雯茜一起挑了一款手工制石楠木的烟斗,至少看上去有些底蕴。

直到到方雯茜的外公家后苏阳才发现手里拿着礼物是很尴尬的,因为方雯茜的外公是婚礼的筹划者,所以那天很多人都在她家,苏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小小的礼物盒递给方雯茜外公时很是难为情。方雯茜还是蛮兴奋的,拉着苏阳七大姑八大姨地介绍了一圈,而苏阳不习惯这样的大场面,脑子一片空白,勉强着应着,没记住他们中的一个。不过幸运的是,方雯茜的父母由于忙于处理方雯茜出走和密捕苏阳的事情,没有来到这里。

或许是苏阳之前过分紧张想得太多了,他和方雯茜外公简单寒暄后没再有多余的谈话,大家都为围绕着婚礼的筹备各抒己见,苏阳插不上嘴,尴尬地坐在一旁,从话堆里分辨出关于对自己的安排。

最终苏阳被安排为迎宾,负责午宴时将来宾带到指定座位上。方雯茜则理所当然地作了伴娘,她拉着苏阳一起去挑了一身淡粉色的短套裙,很扎眼。大家商议完后一起去吃饭,方雯茜的准表姐夫执意要试探苏阳的酒量,外公给他使了个眼色,苏阳觉得大户人家规矩太多,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人多,男女是分桌坐的,所以苏阳跟方雯茜并不在一张桌上,面对一桌陌生的人,吃饭变成了件尴尬的事情。方雯茜外公看出了苏阳的不自在,以强调几个迎宾婚礼当天的注意事项为由跟苏阳搭着话,这让苏阳有些感动。看上去一家人除了外公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苏阳跟方雯茜父母的恩怨。

当大家把婚礼的事谈得差不多时便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苏阳身上,每个男孩儿上女友家门初访的过程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以医生的身份,那么所学的专业就不可避免地成为谈资。苏阳很庆幸医学专业是少数几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专业之一,因此在他颇为羞涩地介绍自己所学时隐隐有种自豪感。而对面桌上的方雯茜也笑着看着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苏阳知道她是拿自己引以为豪的。

方雯茜外公有意无意地谈及学医在未来就业形势中的优势,并跟苏阳一起探讨一些医学上的常识,引来亲戚们羡慕的目光。当苏阳告诉他,自己并不想作临床医生时,所有人都很惊讶和茫然。苏阳解释说,治病救人有很多种方式,鲁迅先生当初不也是弃医从文的吗。其实自己并不会像他老人家那么激进,他真实的想法是作一名预防医师,这样的情结源于很早以前预防医学课上那个教授说的话。他说,医生分为两种,一为“下医”,既临床医生,他们治疗患病之人。另一种为“上医”,既为预防医生,他们防止人们得病。简单地做个比较,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哪个更加重要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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