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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痛与无奈

幽幽醒来,紫晶迷朦着眼睛看了下床头的闹钟,已经半夜2:00了,她按按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扁扁嘴巴,今天她家的‘厨子’翘班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得她和谦宜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只能随便凑合的打发了自个的肚子,现在好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

摸摸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披衣起床,虽说她的手艺不佳,但是打发自个肚子的她还是可以做出一两样的。

从厨柜里翻出一包劫后余生的方便面,再拿出一个鸡蛋一个西红柿和一把青菜,既可以填饱肚子也达到了营养均衡的条件,而且颜色搭配极其漂亮。

煮好面,她懒得找碗索性连锅一起端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怎么又吃这个了?”翘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碗里的东西。

她一口噎住,睁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真人,她困难的将自己口中的面条吞下,讨好的辩解着:“我这不是饿了吗?你又不在家,家里只有这个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他走过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弯弯曲曲的面条实在是很不讨他的喜爱:“上次不是说了几个号码可以让你订餐的吗?”

“我忘了。”她耍赖道,即使知道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地点告诉他啊,否则遭殃的可是自己的屁股。

“下次我会告诉谦宜。”他淡淡道。

背着他紫晶暗自吐了下舌头,真是的,吃一顿两顿又不会死人干吗要那么大惊小怪呢。

不过,看着牢牢困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她困难的开口:“你不去睡觉?”

“我还不困。”

“哦。”

紫晶低头继续,吃了没几口,眼睛一瞥,正瞧见他在关注的看着自己,或者是她的碗。

她试探着夹起一筷子面条半举:“你要吃吗?”

知道他对这些食物的挑剔,她只是意思一下的询问,就连举起的筷子她也只是做了一下样子,在空中举一下然后准备回收送进自己的口中。

“好。”他竟然说了一句好,紫晶一愣,她没有听错吧。沈穆抬头对上她惊谔的双眼,微笑着张大嘴将她因惊讶而窒在空中的筷子上的面条一口吃下。

他细细的嚼了下,趁她恍神的时候接过她手中的碗,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毛:“没想到这个东西的味道还不错。”

“你不吃那就给我吃了。”看着依旧在发塄的人沈穆难得好心的提醒着她。

紫晶这才回转定睛一看,一大碗的面条已经去了四分之三,她顿时哇哇大叫起来:“沈穆你怎么可以那么坏心眼的抢我的夜宵。”她飞快的抢回自己的夜宵,心疼不已的看着空了大半的碗,他不是很讨厌这种食物的吗,怎么会突然来了兴致,还只留了这么一点给她。

“偶尔尝尝也不错啊。”沈穆坦然自若的接收下她的控诉眼神。

“你太坏了。”她义愤填膺的瞪着不知羞的男人,飞快的将剩下的口粮扫进自己的肚子里,瞧他的眼神可是会随时上来不给她留下半点汤水的呀。

紫晶砸吧砸吧嘴巴有些意犹未尽,她再次怒视着某人,如果不是他,她根本就不用这样子。

“好吃好吃但还是不要多吃。”他抽过纸巾细心的将她嘴角残留的汤汁擦尽。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和谦宜等你等了好久你都不回来,都快要饿死我们了。”紫晶记得快也忘得快,这不她就飞快的嘟着嘴抱怨他今天的失约。

将她在自己怀里调整下位置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姿势让她应该会更舒服的。

“今天去接了一个朋友和他的父母,飞机晚点,老人家又晕机,直到安排好了才赶了回来。”

“那你一定很累吧?”紫晶抬头伸手按捏,看看,额头上都有细细的纹路了。

沈穆埋首进她的颈间,半晌突然开口道:“紫晶你是哪里留学的?”

话题转的太快一时让紫晶愣住,一会才反应过来笑回:“瑞典啊,怎么了?”

“瑞典是一个很美的国家,一直都很想去,可是却没有时间,不如下个月抽点时间我们带着谦宜一起去玩玩吧。”他提议。

“好啊。”紫晶欣然应允,可是立刻又皱起眉头,“可是下个月谦宜不是要去日本参加学校的活动吗?”

“那我们等他回来再一起去。”他想出折衷的办法,“对了,你在瑞典待了这么长时间,认识玛林夫妇吗?”

紫晶侧头细细的想了一会才茫然的摇摇头。

“真的没有印象,就是这对夫妻。”沈穆将手听照片递到她的手上,指着上面年老的两人。

还是摇头,她疑惑的看着沈穆,他的神情怎看怎像是不依不饶的,难不成她在留学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不成,或是欠下什么东西钱财之类的,让别人讨债讨到了沈穆的头上。

她打了个冷颤,再次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再次浏览下人,然后搜索着自己的脑存量,可却依然找不到这两人的迹象存在。

她肯定的回答:“沈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沈穆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像是确定她并没有撒谎之后收起了照片,笑着安慰她:“莫担心,不认识最好,要是认识了我还觉着古怪呢。”

“啊!”

“时候不早了,快却睡觉吧?”沈穆拍拍她的屁股连声催促着熬夜的准妈妈应该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好,那你不睡吗?”捂着屁股跳下来,紫晶红着脸掐了下他的胳膊。

“至少也要等到这些处理完了才可以。”他挽起袖子餐桌上的碗收起,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瞧着她不肯退去,他的手伸长道,“要不你来。”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吧。”紫晶飞快的道声晚安吱溜一声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紫晶的背影没入房间,沈穆微笑的脸孔沉下,思绪回到了今天下午,一个远道而来的人不仅是公司的大客户也是他的相交好友,得知他来到了中国,他便要一尽地主之宜。

在机场才发现来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父母。

而令他惊讶的是,那对夫妇在看到他的时候还不等朋友介绍便和他打起了招呼,这让他们二人同时惊讶,朋友讶异的询问:“爸你们认识吗?”

“那当然,我和你妈和他可是朋友,而且还是,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是有生死之交的。”

朋友?沈穆脑中顿时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何时有了这样的朋友,还是有过生死交情的。

“沈,我们可是有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老人微笑着,“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小女朋友还好吗?”

亲昵的称呼显示出他和沈穆之间不一般的关系,也让正在叙旧的两人同时顿足,各自将不解的神色送给对方。

“小女朋友?”沈穆迟疑着开口。

“当然,你的小女朋友可真可爱,如果不是有你的小女朋友开解我们,我和我的太太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老先生握着他太太的手,眼睛里尽是温柔爱意。

“伯父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未与伯父伯母见面,而伯父口中的小女朋友更是不可能的。”纵使觉得无礼,沈穆还是将自己的认知说了出来。

“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老先生皱眉,“我倒还没有怪你十年来没和我们老头老太太联系,那盘还没下完的棋一直在等你,你倒先把我们给忘记了。”

“爸爸,会不会是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沈穆记人的本事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只要是他的朋友他就绝对不会说是陌生人的。”朋友疑惑,倒是听爸爸说过他和妈在瑞典度假时碰到了一个精通棋艺的中国人,还和他成了好朋友,而且爸妈之间多年的冷战也是因他而得以解除,对于这个人他是抱有好奇之心的,能让他爸赞不绝口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爸说的人竟然就是沈穆,但是沈穆的表情却也说明一个事实,他的确是不认识他的父母,凭借他的了解,沈穆说的是真的,难道真的是他的父母认错人了吗?

“胡说,我怎么可能认错人。”老人瞪起眼不悦的看着儿子,“你爸虽然年记大了可记性不坏,眼睛也不花,怎么可能认错人,他难道不是叫沈穆。”

“这?”朋友语结,他探询的看向当事人,却见沈穆拧着眉沉思。

老人见两人的表情奇怪,更是吹胡子瞪眼起来,他从怀里掏出钱包打开递到两人面前:“看看,这就是证据,看你们还敢说我认错人了。”

朋友接过眼睛张大,抬起头飞快瞅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仔细的看了看,神色莫名的再次转交到沈穆的手上。

沈穆接过,也不由的愣住摆出同样奇怪神色,照片上,北欧风格的屋子前,四个人站在前面,眼前的老人坐在藤椅上手指紧握,在他们身后右侧站着的男子可不正是他自己,这并不是让他惊愣的原因,让他呼吸一窒的是在他的怀里还有着一个人,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人,灿烂微笑的脸不正是和他相处月余的紫晶吗?

“傻眼了吧。”老先生很是满意他此时的态度,“你不会是为了躲开和我老头子下棋才故意说不认识的。”

“没有,伯父,她。”沈穆的手指滑过光滑的封面。

“你的女朋友啊,我都快忘记问了,你们的宝贝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

沈穆正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讶,他迅速的抬起头:“你说我们的宝贝?”

“是的啊,那时候看见你们的时候,她不是已经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吗。”

沈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一生来受到的一次不小的惊吓,猛然的顿足让两位老人吓的不轻,忽青忽白的脸色更是让他们错谔不已。

先是被一张印着他和紫晶亲密照片拢乱了心,而现在竟然还告诉他在十年前紫晶就已经怀有身孕,不,也许那只是一个和紫晶相像的人而已。

但是照片上的他又该如何解释,他何时与这样一个人共同出游,呵护爱惜的神色虽不明显可却依然仍够看出,这样的女子定是他所爱之人。

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却始终没有这么一段,没有这个女人的半点影像存在。

而现在,紫晶否决了她与那对老夫妇的关系,不似撒谎,而老人说的话却也不是造假,这之间究竟还隐藏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呢。

“柴紫晶柴紫晶,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你,还是你们之间有着某种关系。”沈穆喃喃自语道。

“请问沈穆在吗?”声音清淡有礼却带着明显的隔离,这是他们那一个阶级特有的,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轻视别人,却也不会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摆出热络的脸孔,冷淡疏离就是最好的态度。

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上次听他们叫她梨梨,看来还真的不错,金色长发大波浪的披散在身后,仅在耳边有一个别致的水晶发夹聊聊装饰,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上点缀着乌黑的玛瑙珠子,眼睛流转之中散透着温婉柔弱的气息,紫晶在心里再次为她打上了满分的标志。

只是,前两次不好的见面,一次惊叫晕劂,一次不友善的互相瞪视,而现在没有刀枪来袭,更没有冷眼讥语,这个女人转性了吗?

在她打量梨梨的时候,对面的人也在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请问你有预约吗?”紫晶摆出身为特别助理应有的态度,礼貌的询问。

“预约?”她轻轻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像我提过预约这个词呢。”

“那么现在有了。”紫晶微笑,“请问你有预约吗?”

梨梨咬牙,脸上得体的面具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没有,告诉他我是梨梨,他会见我的。”

“如果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的话,那还要我这个助理做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让你进,怎么样,不服气啊,来咬我啊。柴紫晶不甘示弱的挺挺胸将她的眼神不客气的全扔回去,谁让她心心念念的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有主物,擅敢觊觎者杀无赦。

如果不是她时刻注意着梨梨的举动,紫晶相信自己还真的看不到她眼睛里那须臾极逝的一抹恨意,乖乖,怎么现在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厉害呢,表里不一难道成了她们的代名词吗?

轻微一声声响,两人同时转头,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开,里面的人已快步走出,脸上挂着让紫晶恨不得一把扯下的虚伪笑容,搞什么东西,不是说过很多遍让他不要这么笑,难看的要死假的要命,今天回去让他跪搓板,看他以后敢不敢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过来怎么不提前的打一个电话进来。”

“打了没人接,你忙,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接你的。”沈穆侧身将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在柴紫晶恼恨的目光他们相携进入,而可恶的沈穆竟然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她低头看着已经被自己揉得不成样子的白纸,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刚刚有那么生气失控吗?她抬头,玻璃墙对里的两人,模糊看不清楚。

也许他们正在含情脉脉的对视,亦或者正情话绵绵,还是深情拥抱呢。

纵使心中想的像是有一大群的蚂蚁在心里啃啊啃的,可是紫晶却也只能将自己的视线完完整整的投射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敢自己的目光再向那里看去,她真的担心自己如果看了那么一眼,就会冲进去将那两个人拉开来。

这就是不能说的原因,只能看着却不能阻止,紫晶憋闷着,眼睁睁的看着沈穆和别的女人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却没有办法。

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门终于再次打开,他们走了出来。

可是沈穆走出门又转了回来走到她面前歉然的道:“紫晶,今晚我可能会很迟才回去,你和谦宜我会打电话让兰姐做好饭再离开的。”

喀崩,她手里的笔应声而断,紫晶咬牙道:“好。”

沈穆敏锐的抬头,看着她手中折断的笔,再看看她近似于铁青色的脸,他眉头微拧,不解的神色溢于言表:“你……”忽的他轻笑出声,了然玩味的神色浮现。

久久不见声响,埋头生气的人儿以为他已离开抬头却惊见那人双手怀胸还屹立她桌前不曾动身,惊诧之余却只见那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眼波深处竟是不怀好意的调侃。

紫晶大为惊奇,难道她又做了什么让他龙心大悦的事情了吗?疑惑中她在脑海中飞快的将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通通回忆了一遭,立刻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到天边去找个旮旯里呆着去了。

“终于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虽然很好,但是无谓的飞醋吃多了可是对身体不太好。”他微倾下身,手指轻捏住她的脸孔戏谑道。

紫晶大窘,半羞半恼的挥开他的手,身子转过背对着他,手却摸上自己已经红透的脸,滚烫如火。

身子一紧,原来已被他紧紧环住。

“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谦宜去开门。”沈穆从厨房间里探出头来叫着玩电玩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这门铃声响的震耳欲聋,可是两个大活人却没有任何影响的自顾自的玩着。

柴紫晶拉住正要起身的人,不在意的挥手:“别去了,现在这个点,除了想占你爸便宜的人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敲咱家的门的。”

“万一不是呢。”沈谦宜坐在原地踌躇着,眼睛瞟着门板。

干妈说的可是一点也没有错,在这个点谁会来他们家串门子,只有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来他们家,上次那个被干妈称做花蝴蝶的女人又来借东西了,估计是觉着老是借酱油不太好,终于换了一个盐的借口,在门口探头探脑,一看到爸爸坐在客厅里,立刻窜了进来,干妈挡都挡不住。

而让人更可气的是,她竟然一把推开干妈凑到爸爸面前,问这问那的。直把干妈当做隐形人,嚣张的态度连他都看不下去了,而干妈更是气得差点没把菜刀招呼到她头上去。

可是品性奇怪的爸爸不但没有将那个女人轰出门去,还容忍那人在他身上左磨右蹭的吃尽了豆腐,哎,可怜的老爸,这了想看干妈吃醋的表情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啊。

“万一不是也没关系,没什么人会来找你干妈我的。”

“怎么不开门?”不绝于耳的门铃声将厨房间的人唤了出来,使见一付大眼有对小眼的场面,他举步,既然一大一小都不愿意动身,那么只有他自己动手了。

不料步子还没走两下,衣角下摆传来阻力,他低头,原本玩得不知天地何物的人正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不用你去开,我去。”将人往后一拉,紫晶愤愤的起身,开玩笑,她才不想那天的事情再来一遍,这次不管是谁都休想再借用任何借口踏进她家门半步。

都是这个不安分守已的人惹的祸。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招蜂惹蝶,她也不用摆出这么多的晚娘面孔来,气上心来,她回首恶狠狠的送了罪魁祸首一个白眼,可是那人却做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面对她。

门打开,凶巴巴的脸对上一张说不上是好脸色的脸,紫晶微微张嘴,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的人竟然会是。

砰,在门外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紫晶迅速的将门板盍上,贴在门上手按在胸口上,糟糕了,她怎么会来。

巨大的门板撞击声让父子两同时侧目,紫晶尴尬一笑,欲盖弥彰的摆摆手:“没事。”

话刚落地,电话铃声惊天动地的响起,听在心中有鬼的人的耳朵里不亚于催魂夺命的声响,她以不一般的身手扑过去,按在沈穆的手上。

“电话在响。”

“我知道。”

“为什么不接?”

“没必要接。”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就瞥向门外,心底敲起了要命的小鼓。

终于铃声停了,她也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她那口气喘到底,手机又不甘示弱的来凑起了热闹,而在她伸手阻止之前,沈谦宜在沈穆的暗示之下眼疾手快的按下了接听键。

顿时,只听见一个咆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

“柴紫晶,你皮痒痒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关门,还长胆子了,连电话都不接。”

充满澎湃怒气的语调让她立刻浑身起了一阵冷颤,完了完了,这下可是惹恼桐桐了。

她哀怨的向还拿着手机的沈谦宜瞧去,只见谦宜无奈的耸肩,将头偏偏沈穆,她登时垮下肩膀,她就知道谦宜怎么可能会想起来接她的手机,肯定得到了某人的示意。

看着谦宜伸过的手,上面的手机对于此刻的她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她哪里来的胆子去碰呢。

她还在犹豫是否该接过,身子一暖,背后环上一双手臂,沈穆从她身后将沈谦宜手中的手机接过来淡淡道:“稍等。”

两人的气息贴的无比相近,沈穆的每一次呼吸就在耳边,吹的她整个耳朵火辣辣的,一定是红透了。她心中如此想是。

可是沈穆的话轻松说出,让原本僵硬着身子的人立刻瞠目。

“你想干什么?”柴紫晶睁大眼睛看着某人。

“开门。”

“你知道门外的是谁吗?”

沈穆转身,极其配合的带着一丝疑惑望着她。

“是我嫂子。”紫晶回答。

“那又怎么样?”

“你还不明白吗?”柴紫晶瞠大眼睛,明明一聪明的简直可以预料未来的人,怎么关键时候就迷糊了呢,算了,还是她多花费点唇舌来解释吧,“她今天来一定是我爸让她来看我的,如果让她知道我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那就等于说我哥知道,然后就是我爸,全家都知道后,你就等着被我们家逼着进礼堂吧。”

“对了,现在离开肯定是不行的,你和谦宜先到储藏室躲下,我保证不会有太长时间的,我会尽快放你们出来的。”柴紫晶打开储藏室的门,鼻子灵敏的嗅了嗅,还好还好,前两天才打扫完,里面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短暂的躲藏还是可以让他们父子两接受的。

想好了安顿的地方,可一回头却发现安排的人却没有一个动身的,甚至那个大的竟然已经向门边走了过去。

她上前窜到他的面前:“沈穆,就听我一次好的吗,躲过这一次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我哥想把我嫁出去已经快要想疯了,你可千万不能自投罗网啊。”

话说完,整个人的后背已经贴在了门板上,她双手支撑在他胸口,没错,刚刚说话的时候,沈穆向门边走,她就在他的面前做着无用功的阻止,等话说完了,两人就已经在门边了。

“我没有当人地下情夫的爱好。”沈穆妩媚一笑,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然后开门。

只见门外一个拿着手机发愣的女人,而看到他的时候,尤其是在看到他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动作搂着紫晶的样子,更是惊讶的张大嘴巴,连自己手上的东西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请进。”沈穆微微侧身,对她的失态状若无睹,将有如游魂一样的人领进,他将门口的东西拎进放进厨房。

“请坐。”呆呆的落坐。

“喝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沈桐极其配合沈穆,她依然没有从门口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你们俩人,怎么回事。”哆嗦着手指将一杯水一涌而尽,透心的凉终于将她的神智唤了回来。她抬眼面对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两人。

“上来借酱油的。”柴紫晶吱唔了半天,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什么不利用自己每天都有的状况来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形呢。

“借酱油?”沈桐难以克制的拔高的语调,看看一身家居打扮的沈穆,正看看埋头写着作业的人,这像是来借酱油的吗?

她嘴角抽搐,再看看柴紫晶一脸笃定的模样,她头痛,眼角瞥过,一直稳定淡然的沈穆此刻也侧目看着眼不眨心不跳的说着大瞎话的女人,眼中飘过的一丝不可思议让她心中笑意升起。

“来,小朋友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沈桐微笑着唤过沈谦宜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一丝柔软在她心底涨开,终于又亲手触碰到了这个孩子了。

当年那一软软小小的肉团,现在却已经长的粉装玉琢的了。

听完沈谦宜的答案,沈桐回首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某人:“柴大小姐,你能告诉我有哪个不长脑子的人会为了一瓶酱油特意的跑过半个城市,还带着儿子一起来借的,你家的酱油有那么好?”

“这个。”柴紫晶窒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沈桐没有逼问,她希望紫晶能够自己说出来,有些事情不是她想知道就可以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只好说出事实的真相了。”犹豫片刻,她做出一付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的壮志成仁的模样。

“恩哼。”

沈穆挑眉,对于她口中的真相实在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你能指望看见人在门口却还能做出甩门上脸然后逼着别人躲藏的那只超级鸵鸟有什么面对现实的一天吗?

“其实我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去超市,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没带钱包,正好他在后面就帮我付了,现在他们就是来拿钱的。”她浅笑妟妟的道。

几人顿时滑倒,沈穆心中不是滋味,他有那么不能见人吗?先是要做储物间的老鼠,然后是为了借酱油跑到半个城市的人,而现在又成了上门讨债的人,他的身价何时降到如此之低,让这个丫头愣是不想在她家人面前承认。

“来要钱的,你怎么不说自个没钱把自己抵给人家了。”沈桐盍眼,然后睁开大声咆哮着。讨债的,她就不能找个好的借口吗?看看看看,沈穆会穿着一身家居衣服跑到这里来要钱吗?他身上哪一件衣服抵不过那点钱,而且,有哪个债主还让自个儿子带着作业一起去他儿子讨债的。这么浅而易见却如山铁证的道理前,她就这么没脑子啊。

“差不多了。”柴紫晶瞪大眼睛很崇拜,也有一丝泄气的佩服着她的铁口,现下的情形不就是她为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把自个抵给某人了。

沈桐气结,几乎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

“不好意思,家教不好家教不好。”沈穆体贴的递上一杯水,对于紫晶气死人的本事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沈穆,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沈桐跳过她,直接把询问的棒子甩给了正常的男人。

“我不想放开她。”

我不想放开她!

同样的一句话竟然在十年之后她又一次听到,可是十年前那一句话带来的后果却是谁也无法承受的了,而十年后他又说出了同一句话,那么等待紫晶的又会是什么?

心中的疑惑担忧浮现在她的脸上:“你不想放开她,那么她自己的意思呢?你有没有问过她呢。”

“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沈穆皱眉,眯眼看着身边,“你要是敢倒掉试试。”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让沈桐抬眉,却只见沈穆回身,手里正抓着一人手腕。

原来他们谈话间,沈谦宜将温好的牛奶放进把玩自己手指头的人手上,而一直对牛奶报已深恶痛绝态度的紫晶自然是头疼不已,而此时一直充当监护人的沈穆却在,她偷眼正相互对峙的两人,对谦宜做了一个哀求的表情却得到了坚决的拒绝,她嘟高嘴,不情愿的接过。

喝一口她苦着脸实在是不喜欢它的味道,再瞧瞧,沈穆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她偷笑着将杯子靠近一旁的盆栽,一声警告让她的窃笑僵住,随即手腕却被人握住,望进一张不赞同的脸。

“我只是放一下,等它凉了再喝。”她缩回手赔笑道。

“凉了更难喝,快点喝了。”沈穆绝情的拒绝了她。

“可不可以不要喝啊。”她凑近他恬笑的商量。

“你说呢?”

紫晶垮下脸,眼睛偷瞄一下沈桐。然后再描下自己的面前的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搭拉着。

“要是敢把嘴里吐到别的地方去,吐一口喝一杯,明天我让你喝一桶。”沈穆沉下脸威胁着。

含在嘴里的牛奶吐不吐出,咽也咽不下,紫晶鼓着嘴巴,双眼委屈的看着两人。

“行了,别装出可怜的模样。”沈穆上前捏紧她嘟高的嘴,不客气的戳破,“你那小样也只能骗骗不认识的人。快点喝,别让我用灌的。”

看着不容回绝的人紫晶只能眼睛一闭,咕噜的将牛奶一涌而尽,然后眼泪汪汪的瞅着‘牢头’。

“乖。”沈穆摸摸她的头表扬了下她。

柴紫晶鼓起双颊,对他的动做表示无言的抗议,她又不是小孩子。侧转脸,沈桐那掩饰不住诧异的脸映入眼帘,她立时大窘,刚刚桐桐在旁边看了多久。

也许自己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在旁人眼中却已经是极其亲密熟悉的举动了。

而现在这一切却都落入了桐桐的眼中,她不要再见人了。紫晶将头埋进沈穆的怀里,执意再做回那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起来。

沈桐无声的叹口气,紫晶身边终于有了异性朋友,可是却也是他们谁不想的那个人。紫晶啊紫晶,这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会偏偏遇上这个呢。

难道真的是有因果循环一说吗?

菲雨造下的因,便有了紫晶的果吗?

目光下移,视线在紫晶的腹部停滞住,宽松的衣服遮挡了她的身形,可是现在她躺倒在沈穆身上的动作却让她一直接忽略的事实呈现在她面前,隆起的小腹让她心脏立刻停止了跳动。

“紫晶你。”沈桐的手指向她。

“什么?”柴紫晶闷闷的声音传来,从沈穆怀里露出半张脸。

“没什么。”沈桐咽下询问的话,看着两人的互动,她将口中的质问与拒绝全部吞下。

也许这一次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呢,紫晶不是菲雨,不是那个任人欺负却无力回击的柔弱女子,她有整个柴家在她身后充当着后盾,如果沈穆是真心的,那么十年前的悲剧便不会再次上演了。

她和沈穆无言的交谈着,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模一样的坚定与爱意,纵使失去了一切,可是深埋心底的烙意是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沈穆,你果然还是没有将菲雨在你心中留下的痕迹全部褪去。

紫晶,希望你这次会比菲雨幸运。

“紫晶,找个时间,带他回家吧,我想爸一定会很开心看到你有男朋友的。”沈桐转身,对始终不肯探头出来看看世界的鸵鸟道。

“啊。”紫晶猛的抬头。

“顺便把他也带回去吧,家里好久没有孩子的叫喊声了。”沈桐点点地板上的沈谦宜,相信爸他们会满意她今天的决定,这个孩子也是他们的疼痛与无奈。

紫晶再次瞠大眼。

“放心,有时间我们会一起去的。”沈穆将紫晶拥进怀里,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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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为什么。在林雨辰的世界里,很多为什么的答案,只有四个字“不为什么”。如果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因为,他绝对会给你一个出乎意料的所有;但如果只有一个空中楼阁般的所以,他绝对不会给你找一个勉为其难的因为。的确,林雨辰做的很多事情在常人看来都是没有原因,没有目的的。若当真要找个理由,我想只有三个字“瞎折腾”,的确是瞎折腾,正如林雨辰所说“人不折腾枉少年”。至于这次为什么又这么做,我想那原因就再简单不过了——没折腾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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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唐朝后仙道没落,神话变成传说。慢慢的修士也淡出人们的视角。宇宙边缘却战乱肆虐,面对高科文明的入侵,上古修士打开了心扉从战俘的脑海中提取他们的记忆制作了高科和仙魔佛斗气魔法为一体的培养系统。且看小屌丝获得系统之后如何翻江倒海踏破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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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怒,真火焚乾坤,心之恨,剑雨没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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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一生的心理素质拓展训练

    比尔·盖茨、杰克·韦尔奇为什么能成功?马云、史玉柱又是如何能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关键是他们拥有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不得不读的一本关于心理素质的拓展训练书,让你从容应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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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充满天地元素!这里以元素之力塑造异体!这里异能的世界!残魂的少年踏上废材之路!一日、天魂归位踏上灭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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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骄横跋扈,刁蛮任性,目空一切……她嚣张,她为所欲为!她不可一世!她自认跋扈第二,世间无人敢称第一!她说,这个世上唯有一人能束缚住我,能动得了我的心!她头顶天使光环,身揣恶魔之心……一个女子鄙视的看着她说,“虚伪!”她得意的说,“我师父就是喜欢我虚伪!”一个女子不屑的凝视着她道,“做作!”她捏着手指像个兔子,懦懦的道,“沫儿的爹爹最喜欢沫儿乖巧样……”一个女子恶狠狠的吼,“不要脸!”她娇笑着,掩嘴说,“没办法,夫君最爱奴家不要脸,他说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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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强王者默尔·利斯特走上断头台,人头落地之时,一切都暴乱了,人们去寻找宝藏,去寻找无穷无尽的力量去了!公会的强大,世界开始暴乱!贪婪,懒惰,都在吞噬这世界,还剩下什么,希望?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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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习生苏飞,本应到和芯集团去见习,却粗心大意到了合兴房产,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合兴房产的区域经理竟然是与自己有过节的女魔头段琴。冤家路窄,苏飞本想拨腿就跑,然而美女陈淑的出现,让他相当惊艳,毅然决定留在合兴房产。贱习生与女魔头的故事由此拉开序幕。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剑”则无敌,“剑”习生苏飞在合兴房产混得风生水起。然而枪打出头鸟,苏飞很快就惹祸上身。公司里的项目经理杨大伟就看不惯他,视他为眼中钉。而女魔头段琴,对苏飞本来就有偏见,在工作中处处刁难,苏飞挣钱为理想筹启动资金和抱得美人归的美好计划被击得粉碎。但苏飞并不气馁,依旧坚持不懈的努力着,还结识了一帮不似朋友胜似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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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与白”的交错......“梦境”与现实的距离......虚幻却又真实存在的命之轨迹......或许当我擎天此生睁开生命的第一眼起,一切既已注定......痛苦、无助、泪水、仇恨......当我几乎失去一切之时......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天下属于强者,弱者只配哭泣......天地,抛弃了我......唯有怒长伴我左右.....是随波逐流,还是奋力反击......武道的尽头,终焉之地......那里会是我擎天在傲然屹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