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波澜
1
大学生活,散漫而又紧张。
学习之余,最有趣的事情便是与同学聚餐玩耍吃饭。一日,冉静照常去打饭,刷卡时机器报警称余额不足,只得让其她舍友帮打卡了。她则去顺便快充值。
上个月我不是打了有1000块在里边吗?怎么用得这么快。冉静琢磨着,顺势把卡递给了柜台上的服务生。
充多少?服务生问。
充1000吧?
好!服务生刷好卡后,一看奇怪的问道,这卡不是你的啊?怎么是个男生的?
啊?怎么可能?就是我的啊?冉静拿过卡仔细一看,呀!果真是个男生的,不是自己的。敢情自己拿着别人的卡白消费了大半个月。可自己的卡又去哪了呢?算了,先给人家充上吧,待会换给门卫哪。
2
冉静自己也对自己的粗心感到不好意思。根据这名男生校卡上的地址,冉静将校卡送到了男生宿舍门卫处,由门卫将其交给了李中仑。李中仑正愁着没钱吃饭,却想校卡回到了身边,便连连感谢着门卫。门卫告诉他,一个女生捡到的送来的。李中仑庆幸着自己的幸运。
另一头,气质高雅的冉静,进入大学后,迅速成为男生追求的对象,不久便被冠以“校花”美称,而她也习惯了被追捧和奉承。
与冉静同宿舍有一女生名叫徐菲菲,是冉静的死党,大一下学期从外系转到了他们宿舍。二人在一块如天鹅与企鹅。一个聪慧气质可压倒一切。而另一个憨态可掬,胖的实在让人想笑。
3
那时,冉静第一次见到徐菲菲,因为从没见过如此胖的女生,为此惊讶了好几周。看着徐菲菲挪着走路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后怕,往后自己千万也别横向发展到这种境界。
大一时徐菲菲称了一下体重,147斤,到大二时,徐菲菲到了167斤。大三,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下徐菲菲开始减肥,总算暂时保住了170斤的红线。但好景不长,不到两个月,一称体重竟然多了8斤,到了178斤,遏制体重递增的努力算是泡汤了。
其她女生都在嘀咕,我要是像某某班的徐大胖一样肥,我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活了……瞧她这样肥以后哪个男的敢要啊,不被压成肉干也差不多,呵呵……是呀,嫁人都难……我看她赶快改名吧,就叫徐肥肥多好……O(∩_∩)O哈哈~,好名字还挺贴切的嘛……女生宿舍传来了阵阵笑声。
4
胖是美丽的杀手,女生都为徐菲菲汗颜。徐菲菲呢,作为经常被谈论的主角,自己也知减肥无望,于是干脆顺其自然,随它发展吧。别人再拿她的胖调侃,她就说“能吃就是福,谁叫你没福气”,果真是的绝对天理。
男生呢也一样,平日也经常开徐菲菲的玩笑。不过,这位胖女性格十分憨厚直爽,免疫力也超强悍,男生笑,她也笑,美其名曰笑傲肥胖,时日一长,很多男生都成了徐菲菲的好友。
与徐菲菲同班的还有一名胖女谢娜,两人分隔两个宿舍,起初很少来往,后来谢娜有了男朋友后,便奇怪的与徐菲菲走得越来越近,突然像是找到了共同语言成的闺中密友。她们一起逛校园,一起上图书馆,一起吃饭……只是,在别人看来,谢娜与徐菲菲走在一起,谢娜显得窈窕而美丽。
5
三个月后,谢娜跑到徐菲菲面前大声的哭泣。一时奇怪,不知所云的徐菲菲问什么事怎么了?哭泣了半天后,谢娜诚恳的说了句自己对不起徐菲菲。徐菲菲问什么?谢娜一边哭一边说着……
原来在三个月前谢娜与另一个系的萧峰开始了恋爱,但萧峰总玩笑说她胖。表面不说心里不自在的谢娜决定减肥。她一边减肥一边找比自己胖的女生衬托自己。现在萧峰有了新女友瘦而窈窕。失恋虽然痛苦,但让谢娜一夜长大,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都是好色的喜欢瘦和美的女人。痛定思痛,谢娜决定就做个孤家寡人、单身一族无忧无虑,只是让她内疚的是利用了徐菲菲的肥。
徐菲菲也无所谓,一个朋友能将心里话讲到这个份上,表明她诚实,这样的朋友可以交往。就这样,徐菲菲与谢娜成为了真正的闺中密友。
6
冉静,依然忙着自己的学业,只是偶尔利用周末偷着跑出去疯癫两天,不知到哪,不过第二早迟到是常事,待返回学院多是趁教授不注意溜跑进去。之所以这样放肆,主要是因为周一大课的李教授从来不喜欢点名,他只是不喜欢干事迟到的人,迟到一次扣2分。
像冉静这样,一年满共上80多节课,无一不迟到的,但没有一次被这名眼尖古板的教授所捕获。可见冉静的侦查与反侦查的技术不一般。考试呢?这名教授都是看试卷成绩和平时印象。冉静没的说,课堂上积极回答教授提问,对答如流,课下佯装“咨询难题”,貌似好学美女,深得教授欢喜。其它同学,眼见实情,却不得不暗抱双拳道声佩服。冉静则回头一笑,挑逗眼睛,似是在说“怎么了,不服啊?”瞧着冉静时而调皮时而聪慧时而倾城的模样,论哪个男生女生不赏心悦目。大学生活就是如此,点点滴滴的故事都值得怀念。
7
一日,冉静和徐菲菲下了晚课,一同去学校的夜市吃宵夜。
冉静问徐菲菲,是否真得不想减减肥?徐菲菲环顾四周见没熟人,便小声对冉静貌似假装的说了四个字,却让冉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险些倒在地上。徐菲菲没有先前能吃就是福的豪言壮语,而是迅速吐出了让人笑掉大牙的几个字——做梦都想!
冉静又问道,那你还吃这么多,也不怕撑着?
怕是不怕,可书上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呵呵,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过这样的书?
你孤陋寡闻、学识浅薄呗。
是吗……哦,或许吧。呵呵。
8
就在两人点了宵夜聊天时,远座的李小河,却是贼眉鼠眼的偷看着这边。
李小河,其实不叫李小河,他本名李中仑,只是或许外边健硕内力体虚,一年365天有近60天时间,都处于流鼻涕状态,如涓涓细流。长此以往,同班一好事同学某日无意间叫了声:李小河。自此,这一美名便如千里传音,开枝散叶,在全系传开了。李小河也就成了一大奇景,而这一美名的始作俑者就是冉静。
说起来,冉静的美是有目共睹的。因为美得出众,冉静已不知折了多少求爱者的腰。眼看着身边的朋友,都成为外系或本系男生的猎物或女友,冉静却一直继续保持着单身。这让她成为校园男生最具挑战的猎物。同时,每个男生也都在思考,到底谁能捕获这个美女?
9
或许因为过于鹤立鸡群,导致冉静与宿舍外女生间的关系都显平淡,平日也没有见哪个女生愿意和她走在一起,除了胖得憨态的徐大胖。
女生对自己的生疏,冉静似有觉察,但却不知深层次的原因。唯有深谙美女之道的男生,明了其中的缘由。谁傻呀,和一个比自己美的女人走在一起,还有人看自己吗?
虽然和女生的关系很平淡,但冉静与男人颇有缘。理由不用说了,美——男生都愿意接近。每天几乎都有不少男生怀揣某种目的献殷勤。冉静却是很懂得挑选朋友,交往好的男生都先后变成了“铁哥们”,剩余的多被婉转的打发,这剩余大军中曾经也包括李小河。
冉静曾经撇下了一个难听的绰号,让自己声名远播。作为系里另类的名人,对待一个美女,多少也怀垂涎之心。可怜长相一般,身高一般,口才一般,才华一般,攀上这枝高枝,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什么区别!但庸人就是要自扰,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没什么错。李小河坚信,奇迹将要发生。
10
下午黄昏渐近,太阳收起了它放肆的灼热。在第一教学楼,不同专业的学生齐坐在宽敞地教室里,准备聆听这堂无聊的哲学课,授课的是名德国籍的老教授,满头华发,五十来岁,汉语说得非常流利。
起初,学生乱糟糟的干什么的都有,丝毫没有顾忌和注意台上那德籍教授的情绪变化,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教授发话:“这是我在中国的第一堂课,在上课前我想问大家,你们大部分人都是中国人吗?不是的请举手!”
所有人异常安静,认为这个德国教授问的话,不是一般没有水准。放眼看下,黄皮肤黑眼睛一口乱糟糟的普通话,哪个不是中国人,再说这里是中国的高等学府,大部分学生不是中国人,莫非是非洲人或欧洲人,或是日本人,白痴!
有人心里暗骂这个来自德国的老头弱智。
德国教授环顾四周,看没人举手:看来大家都是中国人。好,现在开始上课,请大家把书翻到……
这教授是不是有病?
我看病得不轻!
他是教授吗?估计是德国小学教师吧,骗不了德国仔,来糊弄咱中国人。
来上课就上课,问废话也就算了,还问了句这样的废话?真白痴。
台上教授异常认真的讲着课,台下学生却不停的小声嘀咕着德国教授先前的问题。
11
几分钟过去,老教授不再讲课了。他一改起初的严肃,略带微笑:我想大家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要问刚才的废话?
教授一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顿时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我眼里,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能比中国人和中国孩子更懂得尊重,所以我决定到中国授课。
说到此,教授停住了话语,一直望着台下的中国学生。
课堂骤然鸦雀无声,偌大个教室,倘若掉落一根针,恐怕都能听见。
德国的教育很长时间都沿袭于政府强制干预,哪怕是现在,即便德国走向现代教育模式,但传统的礼节依然保留。我欣赏中国学生追求知识的刻苦精神,这种精神在德国是无法估量的文化财富,所以我希望你们把这种财富继续保留,为中国的强大付出努力。
教授说到此,话语停顿了一下。他看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头脑中思考着什么。
“我的课堂是一个自由的课堂。如果任何一个人觉得我所授学问,只是夸夸其谈提不起你们的兴趣,可以随时离开。如果有现在就可以走,当然用中国一句老话说,就是我不会因此给你们穿小鞋,因为我更想和你们成为朋友,朋友间的学习是不需要外在形式的约束的。”
德国老教授的话一字一句的重重砸在了每个人的心理,直到教授重新开始说话,才把所有人拉回了现实。
12
现在大家如果已经做好了离场或留下的决定,那么我可以讲课了。
教室很宽敞,足够容纳几百人,所有人都好奇于这个教授的授课方式和奇怪的语言表达,但先前教授的话语却着实让不少学生有些愧疚。身为一个中国大学生,连基本的尊重都丧失,还谈什么内涵。为了弥补起初的失态,所有学生都保持着安静。
在讲课之前,我想问大家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或许与我们的课堂有关,也可能无关。
教授顿了顿:在座的各位,有正在恋爱的请举手?
零零星星,刷刷刷!左看右看,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
以前谈过恋爱的请举手?
刷刷刷,一部分人举起了手。
没谈过恋爱的举手?
只有几个人举手,并且多为男生。
有过单相思的举手?
大家笑了笑,开始没人举手,后来陆陆续续有几人捣蛋性的举起了手,这几人中就包括刚才举手表示自己没谈过恋爱的王峰。
有过失恋经历的请举手?
大家仍然是左看右看,只见一个男生习惯性的举起手,但一看周围还没人举手,于是又败兴悄悄放下了手。
13
教授笑呵呵的说,其实,从你们的举手坦诚程度,就可以看到你们对待爱情的态度。爱情是充满理性的哲学,它不光是一门学科,更是一种价值观的体现。爱情是很崇高的,下面我再问大家几个问题,如果一个美丽的女孩,让一个男孩首先看到的是性,那么请问他们将来的爱情你怎么评价?哪位同学回答?
第一次在大学的课堂上听到如此开放命题,而命题竟然也如此露骨,就如一根烫红的钢针,活生生刺进现实丑陋的一面。
这位男生回答一下。对,就是你。
正在发短信的王峰左顾右盼,诧异的站了起来:我啊?!
对,就是,因为对于一个还没谈过恋爱的男孩来说,这似乎更重要。
已经半羞红脸的王峰,在几百男女生的注意下,胆战心惊的笑声问旁边的唐陶喆:喂,那台上了老头问的啥?急?快点?
问你短信发的开不开心?唐喆糊弄的随便回答了句。
王峰“噢”了一下,以为教授看自己课堂上不注意听讲,风趣示意自己专心听课,而这兄弟还真以为先前教授在问他发短信开不开心,便憨态可掬式的回答:我觉得还行吧?
王峰话语一出,哄堂大笑。一旁的唐喆前仰后翻,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这位有才的哥们。
教授却依然微笑,双手示意大家略略安静下:好的,那位漂亮的女生回答下。
大家把所有目光都投降了教授指的方向,正是冉静。
14
对不起,一个女人如果第一眼就让男人想到性,那么她的爱情已经失败。另外,这样的男人很恐怖。冉静异常镇静沉稳的回答完毕。
所有人本想再挖掘一个笑点,但全院公认的这朵冰冷的校花,让所有在场的校草们停住了先前的笑声。
很好!教授称赞着冉静的回答。
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心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可以用个比喻或什么来表达吗?可以任意回答。
爱情,是人间最美的花朵。
爱情,液是世上最醇香的毒酒。
教授,我觉得爱情就是大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呵呵,你TMD忒有才了。
……
整个课堂十分的活跃,大家都被一个个话题吸引住。但就在所有人还在为积极踊跃回答教授的问题时,李中仑,即李小河却始终为这些尖锐的问题感到痛苦难当,他骨子里见过太多爱情的悲剧。为了表示对教授这些问题的补充,他突然鹤立鸡群的站起来,并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所有人都奇怪的屏住了声,看向自己。
15
这位同学要回答问题吗?教授问。
教授您好,自上课到现在,都是您在问问题,我想也问您一个问题?如果行的话?
当然可以。
请问,当一段爱情上床之后能维持多久?
这个问题很好也很深刻,也是你们现在大多数要面对的。我不是一个教道德和思想的教授,我想先听下这位同学的看法。
李小河从刚坐下去的椅子上又站了起来:对于男人而言,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就请不要把她哄上床。因为这段爱情上床后,用不了多久大多劳燕分飞。
16
嗯,说得很好。我教授大家的是哲学,而生活中到处都存在哲学。两人恋爱,都幸运的得到上帝给予的缘分和身体的交点,但上帝却往往忘记再给他们一个叫白头偕老的东西,于是大多情况下,这份爱最终演变成一种相望和劳燕分飞。
今天,我不光在给大家上一堂哲学课,更多的其实也是在和大家探讨人生,探讨爱情。有人说遇到了爱,就别轻易放过。还有人说为爱冲动,可能会让你后悔一阵子,而踟躇,可能会使你后悔一辈子。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拒绝,失望和悲伤。这些都是对那些迷途羔羊的最终惩罚,但惩罚又是辨证的,它让痛苦的人思想得到了升华。
真正的爱情不是追来的,所以,女生永远不要认为被男孩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们对他们的考验是必须的。女生也不要相信男生们的甜言蜜语,因为每个男生在面对喜欢的女生时,即便不认识字也会变成一个伟大的诗人,而诗人本身就不生活于现实中。另外,作为花季年龄的女性,在你还完整且美丽的时候,去发现一个有潜力的男生,远远比去傍大款更切合实际,那样更会让你得到持久的幸福感与成就感。
而男生们在追求一个女孩,尤其是炙手可热的漂亮女孩时,一定要请先为自己留下退路,否则受伤时会措手不及和痛不欲生。此外,一定要把她的地位放在游戏之上,毕竟她是那个肯陪你一辈子的人,而游戏只是消遣罢了。最后,我想告诉所有男生,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你爱的,除了父母、自己的女人和哥们外,最后才是你自己。
17
两小时的课,所有人着迷于教授的话语。没有人低头说话,没有人偷看手机电影,没有人暗自立场,也没有人呼呼欲睡。一间教室、一个课堂、一位陌生的讲师和几百名忠实的听众,如醍醐灌顶、受益终生。谁也没曾想到,多少年后,这位外籍教授的那堂课,依然影响着每一个听过课的学生。而自这堂课之后,德国教授的哲学课,再无一个人缺席,甚至外系的学生都慕名而来听课。
回到宿舍后,男生、女生都在讨论怎样的爱情才是自己梦想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苏格拉底式的、哥特式,还是中国式的。我们为了性,还是为了爱,尔或二者都为?估计,没有也不可能有统一的答案。
但对于李小河而言,冉静依然是梦想的爱情。一天自习课,李小河看见冉静也坐在这间自习室里,便写了张叫前边的同学一个一个的传过去,谁知快传到冉静那时,后边传纸条的女生传错了方向,给了冉静旁边的徐菲菲。
徐菲菲正沉静在一本小说中浪漫的情节中,背后突然被一女生轻拍了一下:“后边给你的!”
拿过纸条,诧异的看了看后边。李小河迅疾低头猛看书。徐菲菲也没发现是谁传的,以为又是恶作剧,随便打开:我叫李中仑,就是李小河,我们交个朋友吧。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我电话是159********。
18
徐菲菲看了看后排,却发现李小河早不见踪影,显是从后门溜走了。
你看什么呢?冉静问道。
呵呵,没什么,一张字条?
字条?哈哈,我看是情书吧?给我看看!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真的?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抢了!
嘘!别吵呀,没看人家都上自习呢么?
那你给看看啊。
好好好,真想不通你老对别人的隐私那么好奇。
哈哈,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妹呢。
冉静拿过字条,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啊。这是不是对你发出的第一个信号弹呢?
徐菲菲的脸唰的红透了:瞎说。
我看一点都没瞎说。
看我下自习后怎么数落你。
嘘,吵到别人了。
哦,继续看书。
19
大学是一个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谓具备了社会应有的一切,不同的只是脱去了俗世的外衣,留下了一些叫做纯洁和梦想的东西。
李小河走出自习室,暗骂最后的那个女生,竟然把字条传错,幸好没乱写什么,不然糗大了。算了,换个教室上自习。
十点半时,教学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因为灯过十五分钟所有灯都即将熄灭。整个学院唯有图书馆拥有特权能延迟到11点关灯。徐菲菲与冉静走出自习室,习惯性的来到小吃一条街。在一家汤圆小店门前,一人一碗香甜的汤圆,两人便开始享受甜美的大学生活。
20
李小河也准备回宿舍休息,哪想人到中途路过学院那个小公园时,从黑暗中窜出两人,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着酒瓶向李小河后脑砸去。当即李小河昏阙过去。而黑暗中冒出的两人,则迅疾消失于现场。
这里向来灯光昏暗,是不少情侣出没的根据地。
刚才的那一幕,恰巧被一对十米开外正亲密的情侣看到,他们迅速跑了过来,并立即拨打了校园急救电话。十五分钟后,校园的值班医生赶来,迅速为李小河做了初检,并很快将伤者的头部伤口处的头发剪短,做了临时包扎处理,随后检查了心跳和脉搏,尔后对周围的人只说了五个字:快送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