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之中,男子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娇美的低吟。
柳飘飘坐在琴架之上,伸出一指挡在男子欲吻过来的唇上,如秋水般的双眸清澈见底,就那么直直的与男子狭长有光的双目对视,唇微动:“为何扮作中****之状?”
男子轻轻吻柳飘飘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眨巴一下狭长的眼睛,压低声音说:“既然有人要看戏,何不满足别人一下?”顺着手指往下吻去,手被,手腕,玉臂,冰冰凉凉的触觉不断向下蔓延。
柳飘飘伸出另一只手,抬起男子的下巴,略微用力,笑着说:“你喜欢演戏?”
男子丝毫不介意柳飘飘举止粗鲁轻佻:“演戏不过是保命的手段,不过日日演戏,我几乎已经忘记不演戏的时候是何样?”
“可是我不喜欢陪人演戏。”柳飘飘一字一句的轻吐,拍拍男子俊美的容颜,歪着脑袋说:“不过,我最擅长的是搅局,可要试试?”
男子一听双眼放光,大笑说:“有何不可?”
远处传来错乱的脚步声,显然有大批人马就要赶到,隐约可听到有人在喊:“将琴房团团包围,蚊子都不许放过去一只。”
柳飘飘看看窗外两个小小的脑袋,笑意浮上嘴角。
“月色美好,不如出去同赏?”柳飘飘笑眯眯的问那男子。
男子当下点头:“有美人相邀,纵上刀山下火海亦要赴约。”
“那我们走吧。”柳飘飘起身,伸手一拽单手将那男子抗在肩上,腾空跃起向窗外跑去,当然不忘在窗边两黑黑的脑袋上留下两个鞋印。
梦阳揉着脑袋,张大嘴巴目送柳飘飘二人离去。
而修宇则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说:“真女子当真可恶,会如此绝世武功,莫非是哪国细作?”
柳飘飘扛着男子一路狂跑,待那大批人马将琴房层层包围之际,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领头的总管一脚踹开房门,四下打量,只见琴房凌乱不堪,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梦阳和修宇早就返回公主殿,此时梦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宇哥哥,现在该怎么办啊?”
修宇低头,把玩手腕上的佛珠,安慰她道:“无论怎么说你都是堂堂公主,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可是那个恶女人她会武功,她绝对会整我的。”梦阳一脸不安之色。
修宇摩挲着一颗佛珠,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表哥的意思是?”梦阳双目发光,满是希冀之色。
修宇摆出一副高人模样:“天机不可泄露也。”
夜晚的月湖分外宁静,晚风拂过带来一丝冰凉。
柳飘飘将男子放在湖边,然后自己也坐在草地之上。
“咳咳。”男子捂着肚子,苦笑:“原来被人抗着是这种感觉,当真一言难尽啊。”
柳飘飘挑眉坏笑:“莫不是你喜欢被抱着?”
“美人在怀自然是难得的福分,只不过被美人抱却是失了男子汉的尊严。”男子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过很快释然:“不过对我这种人来说,什么尊严都是狗屁,只要能活命,这只是区区小事。”
柳飘飘侧目,面露寒色:“你又在演戏。”
男子脸露诧异,苦涩的笑笑:“演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多一个对我心存好感的女人总是能对我多一份帮助。”
柳飘飘抬起手,无比轻佻的把玩他的一缕长发。
男子抬头,对柳飘飘露出绝美的笑容,蛊惑道:“美人,你可愿助我?”
“不愿。”柳飘飘立刻拒绝,一脸平静:“我对你丧失兴趣了。”
男子脸色难看,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惹人心怜,不过柳飘飘毫不犹豫的起身,打算离去。
“姑娘有绝世武功,又何必做皇帝的走狗,只要你答应助我,我定会付出比那皇帝更高的价码。”男子起身,有些焦急的唤住柳飘飘。
柳飘飘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若姑娘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尽管前行。”男子脸色转阴,幽幽的道。
柳飘飘停了下来,转身对男子一笑:“你认为我会在乎么?”
那一笑清纯之中透着致命的妩媚,令男子短暂失神。
“我一向最不喜欢别人要挟,不过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在危机之时如何演戏?”柳飘飘边说着便向男子走近,伸出一手揪住男子的领子,向湖中扔去。
“噗通”一声巨响,男子落入湖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湖水冰冷,男子拼命的折腾,脸色惨白尽显惶恐之色。
柳飘飘双手抱胸,神色淡然的站在月湖边。
听闻远处传来脚步声,柳飘飘对还在水中折腾的男子挥挥手,返回公主殿。
梦阳不安的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中,一副乌龟装。
贴身侍女冬儿好奇的问:“公主殿下,您感觉冷么?可要加被子?”
“不用,你就在外面守着,什么人都不许放进来。”梦阳在被中瓮声瓮气的说。
不想冬儿刚到门口,便见柳飘飘迎面而来。
“公主可在里面?”
冬儿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被柳飘飘打断。
“这里有我守着,你下去吧。”柳飘飘如是吩咐。
最近的柳飘飘在公主殿是仅次于公主的存在,有她守在门外冬儿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一福身便退下去了。
柳飘飘笑着走到公主床边,见梦阳窝在床上的模样感觉分外搞笑。
“天气炎热,公主不感觉气闷么?”
梦阳一听柳飘飘的声音,心下暗叫糟糕,完了,恶女人报仇来了,将被子搂的更紧,仿佛将自己包裹起来便会感觉更安全一般,然后才低声说:“本宫不热,一点都不热。”
柳飘飘毫不客气的将被子掀起,只见梦阳满头大汗小脸发红,笑着加长语调:“原来公主一点都不热啊。”
梦阳感觉脸上分外挂不住,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梗起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本宫就是不热,侯师傅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