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日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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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几乎被褚筱打爆,阿海无奈,只得又让她过来。阿海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褚筱,无奈地直摇头,“褚筱,我说了,让你放心,你看你,唉!”
“对不起,我实在放心不下。”褚筱感到抱歉,也不想如此。
阿海突生一计道:“不如我陪你去医院吧?今天放假休息一天。”
褚筱本不想答应,但是看着阿海渴望的眼神,又不好意思拒绝,上班都半个月了,阿海还没休息过,便点点头。
到了妇产科,阿海看到几乎每个女人都挺着大肚子,他再看看褚筱,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场面真壮观啊!”
褚筱白他一眼,坐到位置上。
阿海等得很无聊,便趁着去卫生间的空隙,到外面透透气。对着一屋子的女人,他有些头疼。
“喂,那个是你老公吗?”旁边一孕妇双眼发光,八卦精神十足。
“呃,那个,”褚筱有些吞吞吐吐,不晓得怎么回答,忽道:“是我弟弟。”
“啊?”那孕妇长大嘴巴,“呵呵,我还以为是你老公呢,那么年轻,原来是弟弟。”她像是得到满意的答案,又坐直身子。
褚筱哀叹一声,难道现在她看起来很老吗?
轮到褚筱的时候,阿海还没有回来,她便进去检查。
第一次听到胎儿的心跳声,有些激动,突然觉得,吃得这些苦都是值得的。心脏律动的声音,有力而平稳,褚筱多想将这一刻分享给孩子的父亲,可是她不能去找林梓钧,这份喜悦只能自己独享。
她从床上起身,看到站在门口的阿海,先是一愣,随即绽开笑颜,“阿海,我听到了宝宝的心跳。”她紧紧抓住阿海的手,庆幸这一刻还有人守护在她身边。
阿海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恩,我也听到了。”
阿海回来没有看到褚筱,有些焦急,相处的这两个月,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阿海已习惯每天看到褚筱。
他急忙奔进检查室,看到褚筱躺在床上,专心地听着胎儿的心跳,忽然有种落泪的感觉。若是那个孩子是他和褚筱的,此刻是多么的完美。
可是老天从没有给过任何人完美的生活,总会在生命的一角出现遗憾。
阿海扶着褚筱,走在医院的回廊上。褚筱还在想着医生的话,说已经能感觉到胎动,可是这个粗心的妈妈,从未感觉到过。
突然褚筱停下,紧紧盯着一个人。阿海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眼睛浮肿,脸色苍白的吓人。
阿海道:“你认识她?”
褚筱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见过一面。”
对方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猛地抬起头,褚筱来不及躲闪,眼光撞个正着,两人同时“啊”了一声。
“是你?”她们指着对方发出相同的声音。
阿海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突然女人的嘴边露出一丝苦笑,“褚筱,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呵,我也没想到,你,怎么了?”褚筱试探地问道。
“嗤,能怎么?还不和你一样,只是没你幸运。”她看一眼旁边的阿海,酸酸道。
褚筱不禁苦笑,这其中的缘由只有自己清楚。
“你要打掉吗?”
“不打能怎么办?梁文瀚那个畜生不准孩子出世。”玲玲恨恨地道,差点咬碎银牙。
“你,也别太难过,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早点解脱。”褚筱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还好早早离开。
“唉,只可恨,他现在居然连面都不露,手机也打不通,连点补偿费都要不到。”玲玲捂着双脸,嘤嘤地哭。想不到现在诉苦的对象,居然是褚筱,这个曾经让她嫉妒的发狂的女子。她恨梁文瀚句句离不开她,更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褚筱当然知道梁文瀚的作风,他告诉每个女人的都是一个临时的号码,一但与这个女人决裂,便将号码换掉。不然,当初她也用不着每日去酒吧苦苦等待。
旁听的阿海,气得将拳头攥得“格格”直响,这个梁文瀚害了褚筱不够,还要再害一个,若是让他碰到,定不轻饶。
褚筱坐到玲玲旁边,掰开她的手,道:“玲玲,哭也不是办法。所幸,你还年轻,以后找一个真心待你的男子。”
褚筱不禁苦涩一笑,这话谁都会说,可是做起来却很难,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谢谢。”玲玲接过褚筱递过来的纸巾,擦掉眼边的泪水。她忽然握住褚筱的手,“那天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褚筱想起那天的所作所为也有些羞愧,幸好当时没有伤到宝宝,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她摇摇头,“那天我也不好,咱们算不打不相识吧。”
告别玲玲,褚筱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难道这就是她以前生活的写照吗?只是当初她很小心,没有怀上梁文瀚的孩子而已。
“褚筱,过去的便过去了,即使再后悔也不能重来一次,为什么不往前看呢?”阿海知道,以前的事在不断的困扰着褚筱。
“呵,以前的事,我已不再在乎了。留下孩子,是希望自己老了能有个退路。阿海,我想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了。”
这句话仿佛利刃一般直刺阿海心中,他不曾想过,褚筱居然会下这样的决定。本以为日日守候在她身边,褚筱的心会融化,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旁边人的心思,褚筱丝毫没有察觉,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阿海慢慢落后,真想转身离去,可是看到褚筱笨拙的身子,又不忍,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关心。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即使是普通朋友,也应当照顾一下,更何况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褚筱。
在酒吧的那几日,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时光,褚筱每日找他谈心,将心中的不快通通发泄。他也乐意倾听,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一到时间,他就会调好“大海之泪”专等褚筱的到来。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晚破灭,褚筱再也没有去过酒吧,只是等来了林梓钧。两个男人谈论着关于褚筱的话题,越是了解,阿海越是陷得深,他从没介意过褚筱的从前。
阿海又看一眼正在过马路的褚筱,突然飞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