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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玉佩

一星跳动的烛火幽幽闪烁,照着木兰沉静的面容,喜鹊坐在床边忧愁地望着她。窗台上,已经打好了两个兰花包袱,明儿,木兰就要搬去清风楼了。

“小姐说了,你先不要忙着拾掇。等她从卢月那里回来,再让小段子帮你搬东西。”喜鹊闷闷地开口,声音不无担扰:“你……真打定主意去清风楼了?”

“嗯,我想好了。”木兰平静一笑:“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盯着这个位缺呢。我到清风楼,拿的是大丫鬟的份例,契期满了说走就走,到时谁也拦不着。倒是你和小段子如何了?可有什么长远打算?”

喜鹊忸怩地低下头,手指绕着发丝,脸色十分怅然:“不过在一起说笑两句,还能有什么打算。小段子是姑爷家的人,不定哪天,就调走了,谁知道往后昨样呢。”那声音越说越小,头发随着指尖越绕越乱。

木兰想了片刻,附过去,悄悄说了几句,喜鹊吓得连连摇头:“这怎么使得?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哪!”少女鄙夷地看她一眼,“如何使不得?这些年曾家的使唤,难道值不回你卖身的六两银子?再说,你们俩都是没有身家无牵无挂的人,到哪里不是一样的过活?”

喜鹊仍是一脸犹豫,木兰扶住她的肩头,盯着她诚恳地道:“咱们姐妹一场,我是真心替你着想,否则也说不出大不违的话来。你自己惦量惦量,若是愿意呢,我就私下和小段子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别的主张,若没有,我再提出这个法子和他商量,可好?”

“那小姐这边

……。”不待喜鹊说完,木兰断然出声:“小姐的性子面冷心热,不会怪你的。万一将来你落到卢月的境地,那时,小姐就是想护你也有心无力,不如你及早下定决心,谋个长远打算!”

喜鹊何尝不知,下人私通乃是主家容不得的大罪,

一想到卢月在芙蓉巷的情形,她不禁打个了冷噤,瞪大眼睛使劲点头:“木兰,我全听你的!”烛火下,两个少女拉着手喁喁密语,笑中带泪地开始了谋划。幸福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当全力去争取。

后花圃里的浓荫里,小段子紧张地听木兰说完,惊喜得只会嘿嘿憨笑,厚厚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木兰捂了嘴轻笑,“瞧你,欢喜得话都不会说了,这只是个粗略法子,日后还得慢慢谋划呢。”小段子双膝落地咚咚嗑头:“木兰啊,多谢你成全我和喜鹊,教我小段子如何报得你的大恩!”

“快起来,也不怕人瞅见了。”木兰嗔怪着睃巡周围,诚挚地盯着他说:“你是个聪明人,这些天应当瞧得出来,我和段姑爷走的不是一条道。往后我去了清风楼,观月轩就拜托你了,万一有事就让苗苗来找我。你若能帮我盯好段奕、尽心照看好小姐,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小花匠毫不犹豫地沉声应答:“你放心,我小段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定会照姑娘说的办。”“那好,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你。”两人往浓荫深处坐下,木兰便一桩桩细问起来。头一桩是宗祠秘道什么时候被封;第二桩是段奕何时启用飞鸽传信;第三桩却是关于卢飞的情况。少女问得详细,每处细节都不放过,关键处反复询问,听完小花匠所说竟用了大半个时辰。

月光透过树影,半明半暗照在地上,木兰以手托腮,像尊玉雕般一动不动。小段子以为她走神了,说:“木兰,你要没听明白,我就从头再说一次。”少女却放了手笑道:“不用,我全听见了,方才正想别的事呢。”又指着隐到了云层里的月亮说:“天晚了,赶紧歇息去吧。”两人正要起身,小段子蓦然想起一事:“对了,你让我打听秀长张的事,大致有点眉目了。”

“好,说来听听!”木兰复又坐回青石板上,听小段子一五一十讲来:“这个秀长张是大理人氏,考过两回乡试都不中,后来死了心来曾家当了长随。因为肚子里有点油墨,原先一直在账房里收账跑腿,受了不少曾账房的闲气,平时老念叨曾账房是狗眼看人低。”木兰笑道:“没错,曾账房确是那样的性子。”

小段子呸了一口,应声道:“可不是,曾大头那架子端的比老爷还大呢,每回都拿眼瞪我,嫌我买的花贵了,疑心我从中吃了钱似的。”摸了头嘿嘿笑道:“扯远了,接着说正经的。这些天我留心察看,果然,秀才张时常愁眉苦脸,夜里也翻来覆去的叹气,一副大有心事的模样。有一晚,我特意打了二两烧酒,又央灶上的王胖子做了两个下酒菜,拉了秀才张到房中对饮。这家伙喝多了满嘴酸文诗词,尽是些相思夜长、红颜命薄的酸词,我便开玩笑问他,可是相好的跟人跑了?他涨红了面皮死不承认,后来酒喝多了,反而忍不住向我倒起苦水来。你道秀才张的这个相好是谁?”

木兰心里一跳,蓦然想到了卢月,赶紧凝神听下去。“原来,他这相好唤作红玉,竟然是个锦花窑的卖笑女子。我劝他,锦花窑那些地方本是有钱大爷去的,咱们还是莫要招惹了。秀才张反说我不懂得风情,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温香软玉抱满怀’,说红玉倾心于他的才情,早就私下约定好,将来一定要赎身出来从良于他。我暗想,欢场女子的鬼话你也信得,嘴上便嘲讽他:你夺了花魁,怎地还如此愁肠百结?秀才张苦着脸,说红玉不知何故离开了锦花窑,他去了几次也找不着人,撩心抓肺的干着急。”

木兰见是这么回事,和卢月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免有些失望。小段子歇了口气往下说:“前晌,院里发了月银,秀才张碘着脸挨个借钱。陈三娘没理他,我却不过面子,借了他四贯钱,王胖子也借了两贯。当晚,秀才张连饭都没吃,早早儿就出了院门,我多了个心眼暗中跟随,原想他是往锦花窑里寻人,不料秀才张径直去曾大头的屋里。两人关了门在屋里咕哝,先前嗓门压得极低,后来曾大头急了,又是吵又是嚷,说他的东西值钱得很,秀才张休想拿三两碎银打发了事。我躲在窗下灌木里听了个大概,好像和一块佩玉有关。”

“佩玉?你接着说!”木兰心头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小花匠皱了眉头细细道来:“我猜大约是这么回事,秀才张有个舅舅在当铺里做朝奉,精于看物沽价。恰好曾大头得了一块佩玉,便托了秀才张拿去估算价钱。秀才张接了玉,不待拿给舅舅瞧,先去了锦花窑找红玉厮混。你想,那种欢场女子见了上门的财物岂肯放过,随口编些好听话儿把佩玉哄到了手。再过几天,人和玉都跑了,曾大头又见天过来讨要东西,秀才张两头着急,只好每月凑点银两先稳住对方,两人就是为了这个吵嚷。”

木兰正强抑激动暗自寻思,又听小花匠摸着头揣测:“我估摸着,曾大头这块玉佩也来路不正,不然他早端出了不依不饶的架势,拉着秀才张去见官了。这里头像有蹊跷呢。”

“唉,这个红玉,怎么消失得这么巧呢。”木兰惋惜地连声叹气。虽然仅凭一块玉来推断主人身份的可能性不大,但好歹是个线索。小段子看她神情怏然,低声道:“木兰,你要是想弄清这档子事,我倒可以举荐一个人,保管能查出红玉的下落。”少女不解地抬头:“谁?”

小花匠嘿嘿笑了两声,摸着头说:“还有谁,我那义兄卢飞呗。”木兰恍然点头,是了,要说出没于市井勾栏打听消息,还有谁比卢飞更合适呢?明儿正好让琬玉交待给他,权当试探诚意。想到这儿,少女倏然起身:“这事得禀告小姐定夺,赶紧走,去看看小姐可睡下了。”

次日一早,琬玉让喜鹊禀了二夫人,她要出府为绣云和世子的亲事置办贺礼,二夫人自然允了。不多时,余管家派了吴大虎驱车过来。她们刚走,木兰也穿戴齐整,陪同四夫人去了漱玉阁受训。

“哟,瞧这丫头,打扮起来,活脱脱是个大家闺秀呢。”红姑啧啧有声。木兰穿着新做的丫鬟服色:白绫纱衣,绿缎罗裙,前后衣襟及肩部,平针刺绣着出水荷花,素雅大方。一把柔亮漆黑的长发,反绾成两个环髻垂落,左右各插一朵粉绿攒丝白蕊绢花,与耳上的绿松石相得益彰。再看脸上,唇若点樱,眼如晶漆,像个花骨朵般旖旎如画。

二夫人端详半晌,淡哼一声,终于自得地笑了:“很好,四姨娘调教得不错。不过,你还得下功夫,早日学会琴棋,往后好给二少爷解个闷儿。”眼光落上少女腕子上,见她手上套的,正是自己赏赐的翡翠镯子,嘴角不觉噙了一丝儿得意,又道:“今天许你和姨娘一道出府,缺什么器乐脂粉的,仅管开口,回头别说曾家亏待了你。”

木兰感激不尽地应了,二夫人转过头,向四夫人交待。四夫人今日穿得格外密实:银紫云纹飘逸深衣,外罩烟淡藕色轻罗,下系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走起路来步步莲花。云鬓青丝戴了一顶皂纱帷帽遮盖,宽檐下垂着薄绢丝网,雪肤丽颜在纱帷里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却又瑕思无限。

一向苛刻的二夫人打量了一遍,也算满意于这身外出装束,微点了头叮嘱道:“照规矩,每月你只能出府一趟,务必把需要的物件添置全了,若有遗漏疏突,曾家的大门可容不得你来回进出!”四夫人柔声唯诺,二夫人挥挥手,让她带着木兰出府了。

马车哒哒地出了府,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四夫人全身密实不透风,坐在厢内微微喘出了汗,闻着犹是一股好闻的玫瑰香气。木兰摇着扇劝道:“夫人何不把帷帽取了,也清凉些。”四夫人悄悄一指赶车的老钱:“咱们今日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老钱回去都要一一禀告的。”木兰昨舌噤声,暗想,这府里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到了北街的幽兰琴坊,老钱将马车停在门口守着,四夫人携着木兰逶逦入室。守堂的伙计满面堆笑的迎上来,见了两人的姿容气势,竟是呐呐地不敢妄言,请出掌柜的亲自接待。很快,内厅走出一个眉直口方的青年,气度轩昂大方,远远就恭敬地拱手作礼:“在下周春华,是小号的掌柜,二位请坐。上茶!”

四夫人坐定后笑问:“老掌柜不在吗?我曾托他,选一具上好的瑶琴,可有音讯了?”周春华略一思索,笑呵呵地长身一揖:“原来是曾家四夫人,失敬失敬!家父去了上京采买,近日就回,必定会为夫人带一具好琴。”眼光一扫门外的马车,朗朗笑道:“我说怎么见到了老钱,还以为是振南回城了,烦请夫人代为转告,我自湘西精选了一批排萧,请振南得闲了过来试音。”

“木兰,这事你记着,回头告诉二少爷。”四夫人吩咐完,顺势为两人介绍:“少掌柜,这是二少爷的大丫鬟木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同她说。今儿过来宝号,亦是为她选一把乐器。”周春华不像小伙计那样躲闪着偷看木兰,而是定定打量了一番,诚恳地出声赞道:“白纱衣,绿罗裙,真个清水出芙蓉!木兰,你气质清雅,适合弹奏琴筝一类的古典乐器,你看呢?”口气亲切,好象多年老友一般。少女莞尔一笑,“甚好,夫人本就打算教我学筝,但凭夫人作主吧。”

琴坊内,靠墙竖立着红木格架,杂然并挂着云板丝竹等轻巧乐器,地上的花木矮案,光滑锃亮,上置大件琴筝鼓瑟。四夫人笑呤呤地起身,扫视了店堂一圈,指着案上一具栗亮色的古筝,说:“木兰初学,就先买这具十六弦的习练吧。”周春华应声赞同:“夫人说得极是,弦少容易上手,娴熟了再换成二十四弦也不迟。”说着吩咐小伙计拂试琴身,取来琴凳请四夫人坐下调音。

四夫人随手一挑,先侧耳细听,可有沙音,接着用四根手指压在弦上,试试琴弦是否抗指,最后才看徵位是否标准,琴色不对的逐一调校。仅这几手,周春华脸上就露出了赞许之色,笑道:“我和振南同时习筝,难怪他总比我长进快,原来是家有名师指导,在小自叹弗如啊!”四夫人听得喜欢,轻纱帷帽下逸出了几声银玲般的轻笑。

木兰静立在四夫人身后,那琮琮的筝声拨动了心弦,勾出记忆里的隐痛,让她心旌摇曳。少女不禁把眼光转向对面的红木格架,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其间的琵琶,形圆颈长,制式优美,每一根线条都无比熟悉。是的,她曾经习练过琵琶,晨昏不缀,浸染经年……因为那是娘亲最喜欢的乐器。娘说,琵琶的声音很像大理的月琴,听到它,就仿佛回到了故土。

扬州的夜晚十分美丽,茶楼茗馆处处灯火辉煌,说唱艺人悠然游走在大街小巷,乐声通宵连绵。钰妃常拖着病体静倚窗前,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细听城里传来的缥缈琶音,恍若进了另一个天地。后来,娘卖了最好的翡翠首饰,换回一把华美的紫檀琵琶,弦声出尘,音色清透。赵清云进城寻了三天,请来一个枯廋的盲眼老先生。木兰每天除了读书,便是跟着先生习练琵琶,整整练了三年,直到木兰每个指头都起了厚茧,又慢慢褪得无影无痕。最后,老先生丢下一句“此女必有大成!”飘然而去。

三年里,钰妃日渐憔悴。柱儿的出生大大耗费了血气,赵清云精心熬制的汤药也赶不走死亡的气息。钰妃的明眸皓颜一点点流失,即使那样,她还是温柔地笑着,一边绣着花,一边听木兰习练琵琶。最后,娘瘦得行销立骨,筋脉可见的指节连绣花针都握不紧,脸上只剩一对深陷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射出明亮灼人的光亮,又一点一点地熄灭了。钰妃在木兰如歌如泣的琵琶声中溘然长逝了,到最后也没合上眼睛……娘死后,木兰流着泪把琵琶埋进了娘的坟莹,从此再没碰过任何乐器。

这一刻,少女忘了掩饰任何情绪,怔怔望着格架上的琵琶,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周春华在对面朗朗谈笑,不经意地一抬头,正好看到木兰恍惚的神情。瞬时,周春华惊愕了,那是一双怎样哀愁的眸子,仿佛笼在轻烟里的一对水晶,奔涌着无数忧伤的漩流。他顺着少女的眼光看过去,讶然问道:“木兰,可是喜欢这把琵琶?我取下来给你细看。”

少女回过神来,眼睛里的感情消失了,变成了两泓平静的清泉,声音甚至还带些儿笑意:“不用了,我仍是喜欢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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