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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钱行

清凉的酸梅汤入口,木兰顿时神清气爽,麻木的舌尖慢慢恢复了感觉。少女打心眼里赞一句:“曲大娘这手梅子汤,真个没得说!”

琬玉见她喝得惬意,吩咐苗苗再盛一碗来。想了想,又说:“你没吃晚饭,光喝这个也不成。让厨下整治两个小菜,叫上喜鹊,咱们去竹亭里赏月闲话,权当给你钱行了。”木兰不忍拂她好意,从衣箱里取了件绣花披风,扶着她先往荷塘去了。

初秋的夜晚薄有凉意,琬玉身子娇弱,出门迎风打了个喷嚏,木兰赶紧为她系上披风,边问:“我回来时看你在打坐,可用了木腾教的吐纳心法?”“用了,就是有些儿不习惯,气息总也调不匀。”“我也是,初时总静下不心,慢慢练吧,会好的。”两人一路说着话,走上了荷塘中间的曲曲廊桥。

一眼望去,满塘的秋荷参差不齐,玉立中带有暮气,像一幅随意点染的写意古画,别有打动人心的意韵。木兰静静看了一会,指着荷塘东角“咦”了一声。琬玉跟着一望,看到一角空荡荡的水面,枝叶全无,整个荷塘好象一轮满月被咬了个口子,末免有些诧眼。

琬玉呵呵笑了起来,说:“那是曲豹下塘挖藕闹腾的。山野人家心眼实在,原不懂得景物周全一说,倒教小段子心痛得不行,我听他在墙根和喜鹊念叨了好久。”木兰想着那光景,也跟着笑了,问道:“山儿那孩子可安顿好了?”

“和柱儿一样当了放牛郎,管吃管住,月钱半两。”琬玉说着带笑夸奖:“这孩子心善,看见苗苗是个哑巴,一得了空就帮着她喂雀儿浇花,放工回来还捉了个大蚂蚱给她玩。”“甚好,两个孩子年龄相仿,正好有了玩伴。”琬玉知她心意,拉起她的手道,“观月轩里万事有我,苗苗在这里吃不了亏,你安心过去吧。”

说话间,喜鹊和苗苗端着托盘碗盏过来了,曲大娘拎着一罐酸梅汤跟在后面,远远儿就大声问好:“琬小姐,木姑娘,酸梅汤还喝得惯吧?”“爽口着呢,大娘好手艺!”木兰笑迎上去替她接过陶罐:“大叔和山儿在院里还习惯吗?”曲大娘笑得脸绽成一朵花:“习惯,习惯!比咱们一家在山里餐风露宿的日子不止好了百倍呢。我天天都给山儿说,要记得二位贵人的恩德,将来做牛做马都要报的!”言语质朴真诚,每句话都像掏心掏肺。

“大娘,往后别和我们客气,进了这院,就是一家人喽。”木兰眼波一扫托盘上的碗盏,菜式可不少,红绿相错十分新奇,想来都是曲豹做的,少女便有些儿埋怨:“怎么做这么多菜?怪累的,快叫大叔别弄了。”曲大娘搓着手说:“嗨,不累,又不是进山打老虎,这点功夫当不住猎个野兔子呢。姑娘可着劲吃,他爹还做着呢。”

琬玉笑说:“大晚上的,咱也吃不下多少,这些菜足够了,大娘你快下去歇着吧。”如此才劝走了人。

喜鹊不知道其中的来历,扁扁嘴道:“这一家子手脚倒勤快,可惜尽是好心办坏事。”说着遥遥一指西边:“后花圃里的金葵花秧儿,小段子伺弄了好久,刚长出嫩苗子来,结果晚上在饭桌上见到了,气得没差点吐血。再瞧瞧这塘里,挖藕就挖藕吧,大叔偏要死心眼地往一处挖,连浮萍都没放过,用大坛子腌起来备用,好象曾家大院穷到连颗菜都买不上,瞧瞧,那浮萍能当菜吗?”

小妮子瞪大了眼睛又比又划,表情夸张生动,

逗得木兰和琬玉掩着嘴儿轻笑,连苗苗都听入了神。“昨儿,墙根窜出一只大田鼠,有这么大,你们猜山儿说了什么?”喜鹊比划着环顾了一圈,“天呐,山儿当时眼睛都绿了,连说:‘好大一块肉,可惜没逮上,能炖一锅好汤呐。’可吓得我不轻。还说什么‘一绿就是菜,一动就是肉。’活跟野人似的,听得人又好笑又好气……。”

木兰却越听越来劲。贡山偏远险要,独龙族又是狩猎为生,终年四季都在野外的悬崖峭壁生活,练就了一套独特的生存技能:土里的秧苗菜头,山上的虫蚁鸟兽,河里的鱼虾蟹鳝,无一不可入口。万一将来集齐了玉菩提进山,少不得要召集一队强兵壮马,那时,曲豹可不就是个现成的帮手。

“得了,你少说两句吧。曲大娘是余管家的远房亲戚,就连曾账房都要给几分面子。”琬玉忍着笑,指着喜鹊呵斥:“他们原是山里的穷苦人家,节俭惯了,你们几个下人互相体恤点。府里的规矩多,你是院里的大丫鬟,得了空再教教她们,不妥的地方就当面讲出来,日后还得晨昏相处呢。”

观月轩里走了木兰,却一下新进了三口人,琬玉觉得不合规矩,便让厨下的陈三娘依旧回后院当差,腾出了一间空房,正好给了曲大娘一家住。陈三娘自然不乐意离开,念叨着观月轩的差事轻松,主子又年轻好说话,在喜鹊跟前抹了几回泪,想要求她去说说情。喜鹊耳根软,原是想和琬玉再说说,如今看已成定局,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瞥着一口气只好作罢。

她本来是直肠子脾气,发了几句牢骚也就算了,转头来张罗木兰吃饭,指着一碟子绿莹莹的菜沫说:“你尝尝,这就那金葵花秧儿,我特意为你留了一碟。”木兰夾了一撮在嘴里咀嚼,入口清香扑鼻,竟有别样滋味,笑道:“虽说金贵了点,味道还是极好的。”再尝别的小菜,也都鲜美可口。

“木兰,咱们以梅子汤代酒敬你,往后,清风楼就全靠你打点了!”琬玉诚心诚意地举起杯盏。“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少爷,尽好自个的本份。”两人你来我往,言辞间意味深长,外人听来只当是主仆惜别。

皓月当空,星辉渐起,亭心弥漫起一股离愁别绪,苗苗脸上更是不舍。喜鹊敬了木兰一杯,低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声音竟有点哽咽:“木兰,若是你在清风楼过不好……就回来吧……。”“怎么说起这个,你这是怎么啦?”木兰托起她的脸细看,喜鹊脸上拖着两道湿漉漉的泪痕,分别是哭过了。琬玉也觉出异样,诧问:“瞧你,弄得生离死别似的,平时总说,二少爷和木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会怎么掉起金豆子了?”

木兰觉得不对味了,把她强按了坐下问:“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藏着,说吧。”喜鹊强笑着摇头:“哪有什么事,我就是舍不得你罢了。”“骗人,方才你就欲言又止的,我来不及问而已。”琬玉也叹着气道:“别说木兰,就是我也看出来了。喜鹊,你跟我这么些年,有话仅管说出来,我能替你作主的,断不会委屈了你。”

头两晚木兰都回家收拾衣物了,没在观月轩住,故而不知小妮子藏了心事。院里能让喜鹊烦心的,也就是小段子吧,可刚才提到花秧儿还替对方叫屈呢,不像拌了嘴。木兰猛然想到火把节她去看了卢月,心里大致有了数,支使了苗苗去桥上远远儿守着,沉声问:“可是卢月说了什么?”

喜鹊咬着唇角不说话。木兰又道:“卢月的人都是小姐拿钱赎的,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小姐的面儿说?”琬玉原没想到这层,神色不免有些尴尬,起身道:“你们姐妹俩说说体已话也好。”正要抬脚,喜鹊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奴婢不是有意要瞒着小姐,只是心里……为难得很。”

木兰心里一沉,隐隐已猜到几分。经历了段奕的情变,曾经柔软的心田筑起了坚硬的堡垒,以为有了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再颠覆的真相,即使如此,那心里还是丝丝地刺痛,却不仅是为自己。少女担忧地看向琬玉,缓慢而艰难地启齿:“喜鹊,是不是卢月对你说了实话,她怀的那个孩子……真是二少爷的?”

喜鹊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琬玉倏然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历声喝问:“卢月是怎么说的?你一五一十全部讲出来,一个字也不要漏!”喜鹊原是担心木兰难过,没料想琬玉如此声色俱历,吓得打了个激灵,定了定心神才慢慢讲了当时的情形:“刚开始,无论我怎么问,卢月都不说话,神色很淡漠,又不流泪又不伤心,好象我在说别人的事。后来我也不问了,谈了些院里的新鲜事体给她解闷,也说起二少爷喜欢木兰的事……卢月这才变了神色,思前想后地犹豫半天,最后悄悄给我说了。过了一会,卢月又后悔告诉了我,跪下来求我千万不要说出去,怕卢飞知道了去找二少爷报仇……。”

“不对!”琬玉起身厉声打断她:“卢月说得不对,如果那孩子是南哥哥的,二娘就断不会卖她了。”喜鹊委屈地道:“我还没有讲完。当时,我也是那样问她,卢月神色惨淡,说二夫人去问过少爷,可是……二少爷根本就不承认,赌咒发誓说他和卢月绝无私情,二夫人自然是信儿子的话。”喜鹊小心翼翼地偷看了木兰的脸色,接着往下又说:“我听得着急,大声责问卢月怎么不去找二少爷对质,姐姐真傻呀,笑着说她不怪二少爷,是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还说,她忘不了那个夜晚,二少爷对她好温柔……。”

喜鹊胆颤心惊地讲完了,琬玉颓然坐回石凳,竹亭里一片可怕的寂静。

两个丫鬟在曾家呆了这么些年,琬玉最清楚她们的脾性儿,听起来,卢月所述竟是真的。平日,曾振南偶尔作了幅好画,或是作了支好曲儿,总是最先跑来宜香院招展。为着二夫人的缘故,琬玉刻意冷清相对,有时气氛太拧了,卢月就适时说笑两句暖场,要不就示意喜鹊端了瓜果点心进来,好让曾振南不致下不来台。次数多了,曾振南自然对她比别的丫鬟熟络些,加上他本来性子随温和,偶尔得了点新鲜小玩意,也就做顺手送给卢月,如此三五几回,卢月越法认为二少爷对自己比别人好。

但凡二少爷过来一回,卢月脸上的喜色几天都褪不下去,绣着花也在吃吃偷笑。喜鹊大大咧咧,看不出这些细节,琬玉心里却明镜似的。她也曾旁敲侧击暗示过,不想这丫鬟一点没听进去,以致有了后来的祸事。

彼时,琬玉并不知道卢月有了身孕,二夫人认定是受她指使,原是杀鸡给她看起震摄作用,琬玉更是不能开口求情,只能暗自凄侧,看着卢月一步步去了。如今乍然听到曾振南不仅和卢月有私情生骨血,还是如此不堪的凉薄性情,那和曾其轩有什么区别?郡主将被推到何等危险的境地?琬玉紧攥住手心的帕子,指节发白,心里痛得抽缩成一团。

木兰心头也是五味杂陈,有了然的震惊,更有酸楚的凄凉。第一个浮上的念头,却是如何向卢飞交待?清风楼她是肯定要去的,万不能让卢飞此时生出事端。她看一眼琬玉,伸手扶起喜鹊:“地气凉,起来说话吧。”琬玉清醒过来,叹口气对喜鹊说:“我怎么会怪你呢,家门不幸,是我愧对卢月啊……。”喜鹊见她毫不偏袒,流泪道:“我明白,又不是小姐的错。眼下,我是为木兰发愁,有什么法子不去清风楼就好了。”

“傻丫头,你我都是下人,哪能由着性子挑差事?快别让小姐为难了。”木兰制止了她,决然说:“二夫人吩咐我去清风楼当差,又没摆到台面上说是去做姨娘。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卢月对你说得明明白白,她是自愿的,总不是二少爷用强吧?只要我自己不生情意,即便去了清风楼,二少爷又奈我如何?”

“不行,我已经愧对卢月了,容不得你再出事。”琬玉断然不允:“明儿我去回二娘,就说观月轩离不得你,让她另外择人伺候南哥哥。”扑通一声,这次跪下的是木兰,少女急得涨红了脸:“好小姐,你的情我心领了,可我非得去清风楼啊……十两月例,婢子的爹带着弟弟还在贫门苦读,指望着将来成就一番大业,请小姐为他们着想啊。”

少女情深意切地道出弦外之音,琬玉默然了,良久,唇边绽出一抹苦意,示意喜鹊扶起木兰:“我身子困乏,先不说了,都回去休息吧。”又盯着喜鹊严辞叮嘱:“卢月此事,你绝不可外传,对小花匠都不准说一个字。明儿,我要去亲自去探望卢月。”喜鹊红着眼眶应了,慢慢扶了琬玉回房歇息。

木兰独自在亭心发了会呆,看着那一枝枝高低起伏的荷枝,又想起初次赏荷时的相遇,那个弯月笑眸的少年笑得春风和睦,想起她羞郝地把手心交到了对方的手里。如果这样一双清澈朗目都意味着欺骗,那她就真的要对人性绝望了!

琬玉说得对,事关重大,应当和卢月作当面对谈。真相,究竟在谁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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