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再一次归于沉寂,韩骅看着已经远去的那队兵士,平静的说道“走吧!回屋,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叔侄二人默默的注视着桌子上,赵怜儿摆好的饭菜,沉默了能有好一会儿,韩骅才平静的道“今天借着吃饭的工夫,我跟你们说个事。”
韩罡,赵怜儿听完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知道韩骅要交代一些事,也就忙集中注意力,凝神的听着。
不理会二人的反应,韩骅夹了一口自家阉制的咸菜,才自顾着说道“明天你们就成亲吧!也算了结我的一桩心事,以后安稳的过过日子,其实人的一生能活的平平安安也是一种幸福。”
赵怜儿一听这话顿时欣喜的神色浮在了脸上,她五年来,在这个家里忙前忙后,期盼的不就是一份依靠,本来以他的容貌不说嫁到富贵家里当个小妾,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今在韩家任劳任怨还不是因为韩罡当初的挺身而出,那个时候赵怜儿由于营养不良,本身身材容貌受到极大的影响,不说形同恶鬼,哪怕是比一般的女子都要丑上许多,然而韩罡并不嫌弃。不但给了她5两银子,而且看那眼神也并没有什么厌恶,有的也只是怜惜跟真诚。正是因为如此,韩罡的形象在那一刻深深的刻在了小姑娘的心里。
如今赵怜儿听到自己的苦盼终于得到回报难免的欣喜起来,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见她先是欣喜了一下,接着想到,叔叔即将奔赴沙场,脸色不自觉的又苦了下去,想她在这三月里,已经真正的把韩家叔侄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亲人要去沙场,此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想到这里,赵怜儿眼圈已经是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韩骅看着要流泪的小姑娘,顿时哄道“怜儿!切不可做着儿女之态,叔叔此去也不是不回来,没准哪天我就回来了,呵呵!到时候你可要给我韩家多添几个人丁啊!当时候叔叔回来直接说爷爷,多好。”
本来听到这话应该害羞的赵怜儿,此时却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因为她并不傻,她知道这个只是叔叔安慰的话语,想韩骅的病情现在还是靠着药物维持着,一旦到了战场,吃药的事先不说,单就是这副被病患折磨的身体怕是也凶多吉少。想到这里,赵怜儿已是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欣喜,难过下的小姑娘已经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却只能哽咽着轻轻点了点头。
听着二人的话语,看着二人的神态,韩罡像似决定了什么,心里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念头,才平静的道“叔叔!我猜不透你,你很矛盾。”
此话一出,顿时惊的韩骅睁大了双眼睛,赵怜儿更是疑惑的看着平静说出这话的韩罡,观察到二人的反应,韩罡脸色并没有一星半点的变化,只是接着沉静的说道“你说叫我安稳的度过一生?那么你又何必教我兵法韬略,马战弓术?你教我这些本身就是与你的初衷相背驰的,那么话又说回来,既然我已经学会了这些,你又怎能强求我平凡的度过一生?难道这不矛盾吗?”
听完这一话语,韩骅的脸色由最初的惊讶到后来已经一点点变为平静,因为他知道韩罡说的都对,虽然被韩罡说中心事但是韩骅还是很平静,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韩罡好,这点他相信韩罡也是明白的,不过听韩罡的话语,怕是这些话早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如今问出来,也是被征兵令闹的。
一个十五岁的孩童能看透这些,不得不说,天资聪颖,韩骅想到这里,沉吟了片刻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韩罡所提出的问题,只是平静了问了一句“你真的要知道吗?给你时间考虑一下,等你考虑完了,如果还是想听,那么我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过我要告戒你,慎重选择,一旦你选择背负上一些东西,那么平静安逸的生活将永远的远离你。”
韩罡听到这些话语,脸色渐渐的变的沉重,因为他听明白了叔叔的隐藏话语,接下来要讲的事情肯定是自己姓氏的一些秘辛,前世作为一名孤儿的韩罡,如今重生于这个世界,本是格外的珍惜眼前平静的生活,珍惜自己的亲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并不想离开家里,远赴沙场,但是今时今日不同,朝廷征兵令以下,已经是没有退路可言了,他们叔侄二人必须有一人去前线,或者是病重的叔叔,或者是年幼的韩罡。
想韩骅的做法在怎么矛盾,也是为了韩罡好,韩罡的大脑里流转的可是成年人的思想,如此一来,又怎么会不明白叔叔韩骅的良苦用心?正是因为如此,韩罡才引导出这个话题,期望说服叔叔放弃上战场的念头,然而,战场之上韩家叔侄必须去一人,作为叔叔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一手带大的侄子,去奔赴沙场呢?
事到如今也别无办法,只见韩罡听完先是想了想,接着才坚定的说道“叔叔!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面话音刚刚落,赵怜儿忙起身借口洗衣服,就出了房间,叔侄二人略带歉意的看了看那走出去的背影,只听韩骅道“怜儿!别有其他的想法,你已经是我韩家的媳妇了,但是此事重大,向来只有嫡系男丁才能知晓。”
赵怜儿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韩骅的话语,先是一楞,接着理解的微笑了一下,没什么言语,走出房间,慢慢的帮叔侄二人,把房门带上。
不管怎么说,最后韩骅的话语无疑是真正的把赵怜儿当成了自己的媳妇,因为他考虑到了小姑娘的感受,但是赵怜儿还是心情略带伤感,因为她更期盼的是,韩罡说出那句话,但是从今日征兵一事开始到现在,韩罡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安慰也好,问候也好,一句也没有说过,同往日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其实他并不知道韩罡今日的故意疏远正是因为,韩罡心中存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叔叔拖着病重的身体上战场的想法,如此一来,他就要做好应征的准备,上了战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的,又怎么能拖累到赵怜儿?正是因为存在这个想法,所以韩扛自从心里有了那个念头之后,就开始故意疏远赵怜儿,如果日后他真的发生什么不测,小姑娘也能尽快忘记掉他,不至于太过使小姑娘牵挂。
此时此刻,房间内只剩下叔侄二人,只见二人相对着坐在家中吃饭的小桌上,半晌过后,韩罡率先打破沉默,“叔叔!你说吧!”
韩骅听到话语后,先是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这面答应着,那面思绪却飘象了遥远的回忆当中,看那空洞的眼神,韩罡知道叔叔正在酝酿着什么,也并不着急,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饭桌上的粥。等待着叔叔心底秘密的揭开。
“我韩家先祖乃是大魏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异姓王,一字并肩王韩信。”正在低头边喝粥,边凝神静气等待着的韩罡,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为惊愕。
他惊讶的不是别的,却是因为,在这个不同的历史背景却同样有韩信的存在,要知道现在这个朝代可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段历史,但就是这种阴差阳错下,却忽然听到前世里一位耳熟能详的人物,这就让韩罡颇有一些摸不到头脑了。韩信谁不知道?西汉开国功臣,被汉高祖封为淮阴王,最后却因为功高震主,被赐死于未央宫。
如今在这个异时空的古代却再次听到韩信这个名字,韩罡惊愕的同时却有一丝亲切,不过听刚才叔叔韩骅的话语,自己还是韩信的后人?前世里韩信被抄家灭族之后,还哪有什么后人了?莫非在这个错乱的时空,韩信的际遇也发生了改变?
韩骅看着侄子那惊讶的表情,先是微笑了一下,接着才沉吟道“当年我跟你父亲听到这个隐秘后,也是惊讶了好长时间,不过你不要怀疑,咱们确实是王的后人,你现在学习的兵法韬略,弓马枪法,还有那特意的练体法门,都是先祖遗留下来的。”
不等韩罡作出什么反映,韩骅又接着道“当年先祖被封为王侯之后,急流勇退,本来想安了新皇的心,奈何先祖打下若大个大魏江山,其影响力早已遍部军中,如此一来就使得新帝心中忌惮不已,但是新帝虽然心中忌惮,却也不赶轻易对先祖如何。直到后来先祖的哥哥,那个狼心狗肺的韩麒,他嫉妒先祖的地位,于是联合新帝,秘密毒杀了先祖,先祖一死,他们更是对先祖遗脉,赶尽杀绝。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当年先祖征战北疆的时候,在那里留下了一个私生子。咱们这一脉就是这样一点点传承下来的,虽说传承下来了,但是咱们这一脉一直是人丁稀薄,到了你这一代更是只有你一人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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