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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滔天业火

商定了儿女亲事的石知县似是放了一桩心头大事一样的轻松,拉着顾明堂足足喝了三天,喝得酩酊大醉,连公务都顾不上处理。最后还是因为顾明堂有事不得不离开,石知县才放了他去。若不是如此,只怕石知县会拉上顾明堂喝上月余吧。

那一日,石知县与怜玉各自坐了一乘小轿,一直将顾明堂送出城足足十里路。临分别时,石知县无限伤感的叹息:“顾兄,不知何年何月才再能相见。”顾明堂听后,哈哈大笑:“你我已经是儿女亲家,等我回了老家,便叫我家夫人来下茶礼,前后不过月余的事体罢了。清源到是多虑民。”听顾明堂这么一说,石知县也跟着呵呵笑,只是怜玉听得出来,这笑声里多了几份勉强。不由担忧的抬头看着父亲。

送走了顾明堂之后,石知县到是不再喝酒了,只是整日里全扑在公务上头。这日里,怜玉将寿童叫了过来,问他石知县到底在忙些什么事务。寿童皱着眉想了半日才回话:“姐儿,瞧着老爷也断什么大案子,只是叫那些书吏将往年的文书全取了出来,叫人一一归了档,这不年不节的,着实是看不透老爷要做些什么。”听寿童这么一说,怜玉那颗玲珑心算是有明白过来了,石知县在整理历年的文档了。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在准备任期界满时或是要调职时才做的,怎么石知县这个时候就做了呢?任是怜玉再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瞧着石知县如此不顾身体的整理文档,怜玉便使了人给石知县炖了些温补的东西,日日亲自送去给石知县做宵夜。原本不爱吃宵夜的石知县到不再拒绝,只要是怜玉端了来的补品,必定是吃得精光。待石知县用过宵夜之后,怜玉也就收拾了回房休息,虽然不曾开口叫石知县早作安歇,但石知县每日必定在用过宵夜一刻之后就安歇了。父女二人默契十足,不需多言。

如此一般的生活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江妈妈只笑称,这一回厨房里的那些个婆子直叫唤呢。怜玉笑问:“妈妈,这是为何。”江妈妈一本正经的说:“姐儿,这些日子每一回炖的补品都是不一样的,连着大半个月没有重样的。今儿个,厨房里的柳大嫂见了我都说,只怕再也想不出什么不重样的了。”

怜玉一想,到也是的,以前没注意,仔细想来到真真是不重样的。怜玉便道:“妈妈,赏他们些银子吧。也好叫他们多尽些心。”江妈妈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角:“姐儿,妈妈倒成替她们要赏的了……”说着,江妈妈便笑了起来,连带着一旁服侍的香草也笑了起来。

主仆三人正在屋子里说笑,转眼就到了晚间,怜玉吃了几口鱼粥便不想动筷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慌慌地,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烦燥之间随口便问:“妈妈,寿童可服侍了父亲进食?”江妈妈忙差了香草去打探,过了会子,香草回来了,说是老爷还未曾吃过呢。怜玉想了想,指着桌子上的茶:“江妈妈麻烦你将这些个菜都装了,我要与父亲一同吃去。”

香草寻了个大四层的食盒子,将桌上的菜会收拾了进去。临出门时,江妈妈给怜玉又加了件上好貂皮做的披风,紧紧了披风道:“天冷,姐儿还需仔细身体才是。”怜玉点了点头,便去了。香草紧紧的跟在怜玉身后。

怜玉吩咐了香草,叫她在书房的外间将碗筷布好,又叫寿童去要了碗热汤,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怜玉进了内书房,只见石知县正据案凝神处理事务。怜玉蹑足走向前,调皮的夺过石知县手上的笔,笑道:“父亲,快快与我一同用些晚饭吧。父亲已经有月余不曾与玉儿一同用过饭呢。”原本石知县被人夺了笔,心头有些火气,但一瞧是自家宝贝的姐儿,心里的那股火便熄了。陪笑道:“那还真是爹爹的不是呢,这就陪玉儿一同用饭。”见石知县同意一起用饭,怜玉便叫了寿童服侍石知县净面、洗手。

石知县与怜玉一同用饭时并不讲究食不言,怜玉多捡些白日里有趣的事情说与石知县听,而石知县也多是加些点评,或是取笑的话。父女二人笑语盈盈之间便用完了饭。不仅如此,父女之间的感情也多有增加。这一回也不例外。怜玉正将厨娘们表功要赏一事说与石知县听时,石知县的师爷满头是汗的闯了进来:“老爷,快去瞧瞧吧!走水了,粮仓走水了!”听到师爷如是说,石知县丢下筷子就着跟冲了出去。寿童也跟着去了。

怜玉一听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是因为女子的身份不方便跟了去,便站在屋外向着粮仓的方向张望着,听着四周乱哄哄的议论声,再看着那映红了半边天的天空,怜玉的心里凉凉的,一如十二月里被人泼了一瓢冷水一样的凉。只能盼着这一回的走水不是厉害的。但,满目都是这红彤彤的夜空,怜玉又能么能视而不见?

石知县一夜未归,而怜玉也没有睡意,一直守在石知县的内书房里。又叫人叮嘱了二门上的守夜婆,若是见到老爷回来了,一定要飞奔了过来报信。就是这样,怜玉还是放心不下,时不时的还叫香草去二门上看看,生怕错过了石知县回府的时间。一直等于天色泛亮,那满天红彤彤的颜色这才淡了去。只是还有几缕黑烟在袅袅的飘向天空。

江妈妈与香草几次劝怜玉用些饭食,怜玉都推说不想吃一口未动。江妈妈瞧着桌上的清粥小菜不由的叹了声气:“姐儿,多少用些,只当是为老爷尝味,瞧瞧这粥与菜是否会合老爷的胃口。也好等老爷回府了就能吃上热菜热粥。”听着江妈妈劝,怜玉这才勉强吃了一小碗的菜粥。

等到夜半石知县回府时,怜玉已经是累得趴在桌上入睡良久了。瞧着一脸憔悴的玉儿,石知县不由心痛万分,伸出黑乎乎的手,虚空地摸了摸怜玉的黑发。过了一会,石知县便叫人将怜玉送回房。并一再的叮嘱要仔细些,要包的严实些莫要冻着了姐儿。

继续碎碎念的时间:

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来说一下原因。

最近一个月,雪才休息了一天……

总的说来,就是一个字累。

前半个月,公司搬家,只请了二辆大卡车。然后全部员工全部上场充当搬运工……

接着,到了新公司,电话没有,网络没有。什么也没有。于是一切从头开始。

整理仓库、办理电话、办理宽带、期间还要跑税务、跑一切相关的部门……

所以,雪每一天累得跟狗狗似的,每一天回来,只有力气上来看一下书评区……

看到书友:坠落梵尘的评论时,雪很开心。

其实最近也有喜事的。

雪升职了,只是目前还不光棍司令一个,手底下还缺二三个人手。所以雪还得一人身兼四职,还好,一个人员周四左右的样子能到位,另一个人员下下周能到位。

唉,说得很乱。但是雪很开心的。

希望大家每天都有好心情,

顺便最后呼唤一下。不要潜水,给雪一个留言吧,每个留言都是一次鼓励!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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