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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冷冷地看着一脸不甘地瘫倒在地的赵雅君,精致的脸庞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姚遥妖艳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大半脸,心中却暗暗想着,真实巧合,我的好小莲,这只是恰和吗?
姚遥不发一语地看着被韩夜带走的赵雅君,摇了摇头,转身抽离这段是非。
“水小姐,请问你堕楼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情景呢?”袁飞平板的声音重复着公式化的问题。
听到袁飞的问题,水莲显得有点惊慌,圆圆的大眼被撑地更大了,用惊恐的声音说道:“是我不小心自己摔了下去而已……”
看着水莲异样的反应,韩夜不禁有不好的预感……
“小莲,你醒来……”叶月得知水莲清醒的消息后,连课都不上,就冲到医院来了。
面对热情的叶月,水莲显得十分惊慌,颤抖着的身躯想要依偎在韩夜身上,却被韩夜躲开了,只好用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抖着的声音如风中的落叶:“我什么都没说出去……你不要杀我啊……”
听到水莲这番话,在场所以人都呆住了,唯有赵雅君在心中暗暗窃喜……
“小莲,你在说什么啊?”叶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莲这么温柔,这么美好,她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为什么她要这样说啊?
叶月想要靠近水莲,可是水莲却扑倒在袁飞的怀里,惊恐地尖声喊叫:“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韩夜冷冷地打量病床是娇弱的水莲,再回头看着笑得如此诡异的赵雅君,一连串的疑惑浮上心头,秀气的双眉紧紧地聚拢在一起。
袁飞轻声安慰抖动着的娇躯,用严肃地目光审视一脸不解的叶月,心中想到:虽然这个女孩有不在场证明,不过她身边的那个……
过了好一会儿,水莲才慢慢镇静了下来,但仍然惊恐地看着叶月。
而袁飞则是走到叶月身边,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说道:“叶小姐,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立刻反应过来的上官亭紧紧地压住袁飞,一脸严肃地说道:“袁警官,叶月当时有不在场证明,只是凭一自之言就罔下判断,好像不是很好!”
“恩……只是很循例地问一下而已,又没有其他什么。”袁飞严肃地说。
“但你怀疑她……”韩夜冷冷地说道,精致的脸庞满是怒火。
“在一切都还没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夜,你都跟亭子真么久了,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袁飞有趣地看着满腔怒火的韩夜,想到了关自则乱这一次。
“我跟去……”韩夜冷漠的神情出现罕见的着急。
“还是我去吧!”上官亭看着已经慌乱了的韩夜,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别去那里凑热闹。”
韩夜看着上官亭可爱的娃娃脸上布满严肃的,平时儿儿戏戏的样子变得认真可靠,没有作任何反驳。看着袁飞跟上官亭还有叶月的离去,韩夜攥紧拳头,尖尖地指甲深深地插进掌心中,殷红的血液缓缓地滴下……
“上官叔叔,为什么水莲要这样说……”叶月可爱的小脸满满是疲惫与困惑。
“这个嘛……很难讲的。总之现在没事就好了!”上官亭看到那双迷茫地眼睛,唯有无奈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但是……”叶月还是不肯放弃。
看着一定要问出究竟的叶月,上官亭无奈地反问:“昨天放学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叶月迷茫地摇了摇了,犹豫地问道:“那时有事发生……”
上官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戏谑地说道:“某人不肯让我说,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去找某人吧!”
叶月听到上官亭的答非所问,越发迷茫。
“某人……韩夜?”叶月不确定地问。
“嘻嘻……你自己想吧!我什么都没说喔……”上官亭笑得一脸神秘。
“喔……上官叔叔,我的包包留在学校,我想回去拿一下,要不你先回去吧!”叶月突然想起自己得知水莲醒来的消息,太过兴奋,结果连包包都没拿就赶去医院。
“明天再拿吧!”看着夜幕早已降临,上官亭提议道。
“但是……”叶月还是想回去学校一趟,却被上官亭拉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叶月离开的背影,袁飞不得不怀疑,就算有不在场证据,但是水莲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之前夜说过,叶月不是普通的女孩,莫非她……但是之前的那两宗案子跟叶月又有什么联系呢?
“队长,我查到一点东西!”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袁飞的思绪。
袁飞一脸不快地看着出现得不是时候的下属,语气不佳地问道:“什么事要这样吵吵嚷嚷啊?”
被袁飞凶狠的语气吓到的小警员,畏畏缩缩地把一沓文件放在袁飞的桌面上后,飞速地离开了。
“现在的菜鸟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袁飞看着那个飞奔离去的身影不禁叹气。
粗略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越看越心惊,“呵呵,恐怕连亭子他们也不知道吧,那个叫叶月的女孩有这么“辉煌”的记录,哼,虽然她跟前面那两个死者没联系,但看到这份资料,恐怕连亭子反驳不了……”袁飞扬着手中的资料。冷冷地哼道。
“江越,帮我查一个人。”韩夜隔着电话冷冷地命令着电话那端忙碌的江越。
“大哥,你又看上了谁啊?”江越知道韩夜的来电,停下手中的工作,戏谑地取笑道。
韩夜并没有理会江越的取笑,仍然是那样冰冷的语气:“水莲。”
“她不是那个了吗?”江越脸色沉重地说,“不会是又被缠上了吧?”
“她醒了。”韩夜冷冷地声音打断江越极为丰富的想象。
“哦……恩,后天把东西给你……”江越看着身边脸色阴沉的童欣梓,不停地赔笑。
“今天。”韩夜的声音异常坚决。
“大哥,你真当我是神啊!最早也要明天吧!”江越无奈地说。
“……”
见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江越当作韩夜默认了,无奈地说:“那明天早上来我那里……”可是还没说完,电话却被挂上了……
韩夜冷色凝重地盯着那堆毫无用途的资料,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无论怎么想,却怎么样也想不通,为什么会……
“我回来了!”上官亭疲惫地把身体甩到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那样……”叶月内疚地看着上官亭一脸疲惫的神情。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拍抚着叶月小小的脑袋,冷漠的声音透着温柔:“不关你事。”
叶月感动地看着韩夜温柔的举动,突然想起上官亭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韩夜,昨天放学发生什么事了吗?”叶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韩夜精致的脸庞顿时沉了下去,发出冰冷刺骨的声音:“上官……”
被韩夜的反应下了一跳的上官亭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忙解释:“我什么都没说啊,不信你问小叶啊!”
韩夜冷冷的视线投向上官亭,被那两道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的上官亭不得不投降:“你应该要跟小叶说清楚的,毕竟她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啊!”
看着韩夜那隐隐的怒气,和上官亭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有了大概。
“是不是我又出了什么事了?”叶月犹豫地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韩夜被上官亭的话说服了,虽然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但那埋藏的极深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来。精致的脸庞尽管仍然笼罩着一层薄冰,但不再是那么刺骨了。
韩夜微微点头,肯定了叶月的猜测。
叶月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还有从高处坠落的令人惊恐的感觉,不禁猜测:“不会是我从天台上摔了下来吧!”
韩夜神色诡异地看着叶月:“你记得?”
“不是啦!只是那天那个梦是那样子的……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叶月苦笑地说。
“恩……”韩夜轻轻地嗯了一声,肯定了叶月的猜测。
“哈哈……我以后去摆摊算命算了!”叶月苦中作乐着。
“要是小叶你去摆摊的话我肯定会去捧你场的!”上官亭笑着说道。
“我算你八折……”叶月继续开着那个无奈的玩笑。
上官亭还是说什么,却被韩夜一记冷冷的目光地缩了回去。
“别闹了!”韩夜把叶月用在怀里,声音非常轻柔,“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永远!”
“韩夜……”被暖暖的体温包裹着的叶月抬头看着那坚决而又认真的眼睛,把心中的话咽了回去。叶月感受着韩夜温暖的体温,把头埋在那纤细,但却很有安全的胸怀了,悲哀地想着:
永远啊……永远有多远呢?人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永远也没了!所以我不要永远,只要现在就够了!永远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