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是在晚上时分才来,面容有些憔悴,告知烈度他追上了“唯我一盗”霍唯我,在京城外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后,才各自离开。他很是纳闷,以霍唯我的力量,不至于进府这么大动静啊?
烈度却心想,是不是老龙或者先生发出的警告?他不方便说出,也是跟着做出纳闷样。
发现了霍唯我出现这里,秦白衣不放心烈度的安危,便要在烈度房里合衣坐上一晚。烈度也希望他别走,两人谈谈话,直到烈度疲困睡去。
秦白衣一连合服在烈度的房间里待了三晚,才在烈度基本恢复了健康后,有了自保的能力,又得到其父的传命,才离去。临走时还再三叮嘱不要忘记吃疗伤丹药,以彻底恢复身体,要多多注意防范,有危险了,尖啸一声,他自能听到赶来。
烈度知道秦白衣对这份情谊很看重,他也非常地重视这段友情,便是真为这朋友死了也值!
却是秦白衣方走的那天夜里,烈度在睡梦中为异响惊醒,睁开眼来,却看到房里多了一人影。
烈度大惊,正待喝问,就听这人震诧地道:“奇怪,为什么我这次来,还是有人投石警告,你的府里可是有什么高人在?”
烈度借着月色,已经看清来人正是身着紫衣的霍唯我,心内也有些紧张,但是想到两大绝世奇人在侧,又有什么好怕的,胆气一壮,道:“你来干什么?”
霍唯我倒头就拜,道:“我是来认主的。”
烈度一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霍唯我抬头道:“我曾发下毒誓,这一生都要傲行人世,不怜悯任何人,也不受任何人怜悯,可以杀尽任何人,却不能让任何人救我,谁救我,我就必须当时杀了谁。可是那天……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您挺身而出,救了他,也救了我。这似乎是天意,我无法在那天杀您,而您也没死,我只有现在做您的奴仆。”
烈度奇道:“你这是什么道理?说不通啊!”
霍唯我道:“这是我的处世原则,主人,现在我已归你所有。”
烈度摆手道:“慢着,我有些糊涂,你无法在那日杀我,就只有现在奉我为主,这很奇怪的逻辑,是真的吗?”
霍唯我道:“是,主人。我那日也是为自己的毒气反侵,只好先离开,现在已经全好,才寻来认主。”
烈度忽地大笑三声,寻思一下,点了点头,道:“明白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处事原则,我可以收你,起来吧!”
霍唯我站起,欲作出恭敬地样子,可是他实际上逍遥惯了,这奴仆做的还不称职,样子反而显得古里古怪。
烈度忍笑道:“在我面前可以随意些,不必做出拘束的样子,看着让人难受。”
霍唯我本是面皮一直未动,闻听才面容泛喜,径直坐到了一张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道:“我是一直自在惯了,主人不要怪我啊!”
烈度笑道:“不怪!不怪!嗯……你若要在这府里,还需改变一下才行。你不能再穿紫衣,这是你‘唯我一盗’的标志,面貌也要改变一下,不如就蓄起胡子吧!在府内的身份吗?就与我看家护院吧!这些能做到吗?”
霍唯我点头道:“能,主人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您这里还有高人看家护院吧?我这两次方进院,就立时被发觉,要知我修炼的可是飞行绝迹的飞行术啊!不是绝顶厉害人物,绝不可能发现我的踪迹!”
烈度笑道:“是有高人在,但你不必知晓。我倒是对你是‘蛤蟆族’的后人好奇,这一族不是早应该灭亡了吗?你又是为何做了盗贼?非要三闹京城呢?”
霍唯我道:“‘蛤蟆族’应该只剩下我一人了吧!我和父母原本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直到两年前父母亡去后,我才入世为人。当初在世间生活没着落,便去做了盗贼,才发现自己的力量竟是奇强。在一直没对手后,我颇感寂寞,听闻京城高手奇人众多,便想着来玩一玩。却是谁知前两次都被打了出来,还被那秦……白衣伤了,养了一年的伤,这第三次来,就遇到了您。”
烈度又问:“那你为何前两次不施出‘蟾蜍毒气’呢?”
霍唯我道:“以前我还没能掌握本族的异能,后被击伤后,出了京城,才在疗伤过程中领悟到这个被压制很久的异能,这次信心满满前来,却差点与秦白衣拼个两败俱亡。”
烈度有些伤感地道:“你还好,能领悟到你族的异能,我身为魔人,却无法去领悟,也许我真的没有魔人的异能在身啊!”
霍唯我迟疑地道:“主人,要不我把你打成重伤,你说不准也能因此领悟出来自身的异能呢!”
烈度闻听,苦笑道:“混账,既然你已认我为主,你的责任就是保护我,不是来伤害我,懂吗?”
霍唯我知自己说错话,忙唯唯诺诺地道是,说起来他真的是直性子,死脑筋,不然也不会有那个执拗怪异的原则,还自己必须去遵守。这倒便宜了烈度,多了一个强力的奴仆,这下打架有人上了。
窗外,几米远处,老龙鬼魅般行至娥皇天瑜的身边,道:“放心了吧!这小子‘****运’就是强,虽然傻乎乎的差点死掉,却因此得到一个知心朋友和一个力量强大的奴仆,这就是令人羡煞的运气啊!”
娥皇天瑜没有说话,转身隐去,老龙还在那里嘿嘿笑了两声,也随后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