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两国签约停战,民众自是欢欣,谁也不希望有战争,谁也想过安居乐业的生活。
烈度却是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中,上午用心苦读诗书,下午为老龙强迫练气。
要说学文,烈度还感兴趣,但是练气,却是枯燥乏味,就直挺挺坐在那里,感着气团涌动,没别的特殊感觉。老龙又说资质差,才没所觉,烈度好不懊恼。
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转眼间已至六月六,为赶庙会之期。去年烈度凑热闹时,还是个乞丐,今年摇身一变,成为方圆千里第一大户家的少爷了。
这日一到,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小果子就来请安,问少爷想不想去逛庙会?烈度这才想起今日是庙会,自然是想去了,只是先生最近教学越来越严,也因此让他的腹中塞了不少金玉,不知会不会同意呢!
来到教习房,只见先生对着一簇精心修枝的花朵,呆呆地出神。
烈度笑道:“先生好兴致,一朵花也能看的呆了。”
娥皇天瑜瞥了他一眼,道:“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烈度随眼一看,道:“牡丹花呗!”
娥皇天瑜道:“出题,以牡丹花作一首诗词。”
烈度苦笑道:“先生老是这样难为我,要知我才学文半年,哪有这么快成才啊!”
娥皇天瑜笑道:“这是一种快捷的学文方式,我特创的特殊方法,锻炼你的文思能力。”
烈度苦着脸,想了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
娥皇天瑜娇面一板,道:“抄袭,不算数。”
烈度还是苦着脸,想了一想,道:“六月絮风满上林。牡丹娇贵易千金。绻人天气又春雨。少时携手寻春去,向谁分付琉璃心。有情须困酒杯深。”
娥皇天瑜细细品味了一下,又瞟了烈度一眼,见他还是一副摇头晃脑样,芳心略显失望,道:“今天这首诗词作的还可以,有待更进一步。”
烈度眼珠一转,道:“先生总是要我作诗词,也要让学生见识一下您的文采啊!”
娥皇天瑜微微笑道:“那我也作一首。”
她凝神与娇艳的牡丹花上,神秀的面庞浮起淡淡的哀思,道:“瑟风已侵春残景。小雨牡丹凋欲垂。庭轩翳翳燕高空,风飘拂、阴影遮芜。欲将幽心作比心。泪痕滋,无个心定。几回独怜不思量,还靡靡、梦里寻尽。”
烈度见她满脸忧悒,似是幽思满怀,道:“先生,不要哭,我知道你的心事,这一辈子都会爱你!”
“呸,说什么话呢!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娥皇天瑜一脸恼样,却是风目中闪过一丝喜色。
烈度却是没捕捉到,只是老实地站在旁边道:“是,先生怎么说,我怎么做。”
娥皇天瑜见他这样,暗叹一声,道:“去读些诗词吧!”
烈度点头道是,欲转身,才记起自己是想干什么的了,道:“先生,我想请假,今日是庙会。”
娥皇天瑜轻“哦”一声,道:“是乡下赶集的节日吗?”
烈度道:“也能这么说吧!”
娥皇天瑜的黑眼珠微微发亮,道:“那我与你一起去看看吧!”
烈度大喜,道:“先生也去?那太好了,我们郎才女貌,不不不……女才郎貌……也不对,是那个女才女貌,男精男猛出现在那里,还不是羡煞人也!”
娥皇天瑜笑道:“放你半天假!这就去吧!”
为了能和娥皇天瑜在一起,享受美人的风范,烈度决定单独与她同往。
烈度和娥皇天瑜亮相庙会,还真的吸引人的眼球,却是那眼球都是紧紧盯住娥皇天瑜,有的嘴巴底下还哈喇子直流。要知道赶庙会的大多是底层民众,很少见过这般气质出众,美如天仙的女子,还不都变成色狼眼似地。
要说这里的男人们或多或少都嫉妒烈度,不管认识和不认识这个原本是三流小混混,跃居为震家少爷的烈度,为了她身边的超级美女,都有种要把他掐死的冲动。
“冰糖葫芦……”娥皇天瑜忽然象小孩一样兴奋起来。
烈度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影像,娥皇天瑜实际上从小就喜欢吃冰糖葫芦,要不是那次凄惨变故的话,她会生活得很幸福,也不会成为如今的顶尖杀手了。说也奇怪,对她的惨痛经历,愤恨、杀气、寂寞和仇意等都能感应出来,偏偏无法感应出她的“清馨书媛”的身份。
烈度步上前,用娥皇天瑜教授的礼节,含着微笑,彬彬有礼地道:“请给我来五串冰糖葫芦。”
那卖冰糖葫芦的人个子不高,身体瘦弱,还就挺拽,翻了翻眼道:“一串一银币。”
烈度睁大眼睛盯住他,道:“你想抢劫我啊?大哥。”突遭此变故,他的本性暴露,不再文雅。
卖冰糖葫芦的人,头高高扬起来,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愿买就买,不买就走。”
烈度瞪着他,问道:“我与你有仇有怨?”
卖冰糖葫芦的人摇头,道:“无仇无怨。”
烈度又问:“那为什么别人都能两个铜币一串,你收我一银币?大哥,我对市场行情了解的可是非常透彻,你别蒙我啊?”
卖冰糖葫芦的人又翻了翻眼,道:“因为我嫉妒你,你不仅混小子暴富了,还身边有这么个美人陪伴,我很嫉妒你。”